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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埋骨姜了齐惊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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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22杀我:守你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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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霎那一冷:"他爱你,想与你在一起,他这么多年的谋划也是为了你,当然……就像你所说的,如果你被他迷昏了头,现在在南疆你说了算,里应外合,北齐的版图将扩张于南疆!"

我自嘲的笑了笑,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旁边南行之的睡脸,"这南疆是南霁云送给哀家的。他为哀家安排好一切,不是让别人坐享其成的,这南疆也是南霁云儿子的,哀家不会把它送给任何人!"

齐惊慕……这样一个工于算计的人,我不会对他有一丝心软,这个人永远是选择对他最有利的人和事………

羌青视线偏移,落在我的身侧,落在南行之身上,似斟酌了一下言语,道:"他是你的弟弟,不是南霁云的儿子,南疆的江山,也就落你姜国的手中!"

我脸色依旧,含笑道:"不……他是南霁云的儿子,不是哀家的弟弟,也不是姜国的人,他是南疆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我停顿了一下,对上羌青:"不管谁蠢蠢欲动,北齐?西凉,姜国,就算姜国的皇上知道行之是他的儿子又怎样?哀家相信他肯定不会忘行之是他亲自下令处死的!哀家也相信行之不会去姜国认一个要杀他的父王。因为他知道他的父王是南霁云,不是什么姜国皇帝。"

羌青嘴角噙起一抹笑意,声音也跟着淡然了些许:"这孩子的命格,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是一个变数,知道天狼星吗?"

天狼星?

我摸着南行之脸手一顿,微微颦起的眉头,"你是说,行之是天狼星?"

羌青目光落在我的眼中,沉声道:"天狼星,主侵略之兆,天狼星,不属于二十八星宿之一,这个孩子的命格本来一出生就是死,却成了变数!我现在甚至有些担忧,这个孩子长大之后,若是狠起来……不对……"羌青盯着我的目光变得有些凌厉,"天狼星,主侵略之兆,他根本就没有心软的时候,到了该侵略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去侵略!"

我与他四目相对,对视了半响,声音也跟着冷了起来:"羌兄现在是告诉哀家,要杀了这孩子吗?"

羌青缓缓的摇了摇头,"太迟了,天狼星的星光已经在闪烁,之前还有一颗星压住他,现在压住他的那颗星已经陨落。我只想告诉你,殿下,这个孩子不会屈在南疆这小小的天地,他会侵略,侵略就意味着战争!侵略就意味着生灵涂炭!"

"你在担忧吗?"我道:"你在担忧若他真的是天狼星,四国重新划分,蛮荒十六国即将不复存在吗?"

我在乎的只有姜翊生,天下生灵涂炭与我何干?我本来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羌青视线一敛,垂目道,"文献记载,天狼与弧矢,均在井宿内,天狼为全天最亮之星。弧矢九星,居天狼之东南,八星如弓弧,外一星如矢,故弧矢,我再找弧矢,只要找到他,就有人重新压得住天狼!"

"弧矢?"我的眉头拧了起来,努力回想我所看过有关星宿的一切,带了一丝不确定的说道:"弧矢,你说的是弧矢星官?二十八星宿的井宿,意为射天狼的弓箭?杀天狼的弧矢?"

羌青点了点头,"中原,《屈原:九歌》中说:举长矢兮射天狼,长矢即弧矢星,能压住他,能让他死的只有弧矢星宿!所以……我这些天都在夜观星象,想找出这个星宿!我不太确定这个星宿在哪里,能不能找到。"

我把手从南行之脸上收了回来,不由自主地冷笑一声:"羌兄可真是知天下之忧而忧,星宿之事,那是无稽之谈,羌兄还是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不管他是什么天狼星,还是破军,又或者是贪狼,这是传说中的东西,没有一个定数的!他只是南疆的王,是南霁云的儿子,仅此而已!"

羌青眸光一骤,看了我半响,神色不明,方道:"也许是我想岔了,他不过是一个心智非常人的孩子,殿下的弟弟也是一个心智近妖的孩子,如此一想也不足为奇。"

我一笑,忍不住去看那棺椁,南霁云睡着的棺椁,对他说:"南霁云你看,你死了,就有人来欺负你的儿子和妻子了,你在天上看着,心疼吗?不,你不会心疼。你要心疼你就不会去死了!"

羌青烧完手中黄纸,离开。

外面尖锐的太监声音响起:"北齐皇上到!"

南行之眼一睁,眼中有着血丝,却是清明异常……仿佛从来没有睡着一般。

我与他站在一侧,齐惊慕带着他的使臣而来,沉静步伐,周身凌厉,这才做几个月的帝主,气势锐利非常。

举香敬上,随后视线落在我的身上,眼中势在必得的光芒,让他狭长的眼眸亮得惊人。

南行之躬腰拱手还了个礼,道:"北齐皇上不远千里而来,孤替先王谢过北齐皇上!"

齐惊慕这才把视线从我身上,落到南行之身上,势在必得的光芒瞬间变成了惊诧。

他的惊诧不亚于姜颐和和我见到南行之第一眼时的诧异,南行之绷着一张小脸,任他打量。

齐惊慕从南行之这脸上移到他的手上,然后看向我,我嘴角噙着冷笑望他……齐惊慕……这个孩子能有琉璃色的眼眸,能有十二指头你可是主谋啊!

见齐惊慕惊了半天未动。我眼中闪过一抹冷意,道:"来人,好生接待北齐皇上,莫要怠慢了!"

"是!"礼官进殿来请道:"北齐皇上请随外臣去休息!"

齐惊慕似如梦初醒,望了我一眼,望看了一眼南行之什么话也没说跟着礼官离开。

我垂眸看了一眼南行之,见他眼盛着杀意……琉璃色的眸光几近透明……

我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王上无需担忧,哀家是南疆的太后,除了故国之外哪里也不会去!"

南行之眸光一敛,昂头望我,半响道:"姜国的大皇子来接太后,太后就跟他回姜国了对吗?"

我点了点头,言语之中带了一丝悲凉,"你父王不要哀家与他同生共死,南疆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姜国,在有姜翊生的地方!"

南行之一下子寂默不语……

我也没有说话……

南疆从来都不是我的家,我不属于这里,姜翊生来接我。我便走,不会有任何留恋!

南霁云在殡宫停了十一天,三月二十八宜下葬……

天未亮,暮钟响起,太常寺卿站在殡宫前诵读悲文……

悲文诵读完,棺椁被抬了出来,棺椁上裹着幔帷,十六个壮汉抬起棺椁。

妃嫔们抽泣,南行之伸手握住我的手,我这次没有甩开他的手,而是牵着他的手跟在棺椁后,我们一走,妃嫔们有序的站起身来,尾随而来。

宫门外,文武百官暗自抹泪,棺椁还没出宫门,就各自跪了下来,额头俯地……

然后跟在跟在妃嫔们的身后,尾随着……我们………

齐惊慕从我出宫门,一直落在我身上没有移开,我和南行之上了龙辇,他的视线也没有移开……

京城之中早已陷入一片惨白,帝王驾崩,全国哀痛………

皇陵在四地京外四十里的白行山上,"当!"快到皇陵的时候,前方被人拦了去路。

我长舒一口气,南行之瞥了一眼前方:"太后,行之可以去处理!"

"他恨得是哀家,哀家也是恨他,若是没有他,也许你的父王不会死,这是我和他的恩怨,与你无关!"

南行之闻言,二话不说,跳下龙辇,浅夏扶着我下了龙辇……

前方南域锦剑指前方,身后跟着他的黑衣死士有十几人之多,太常寺卿大声呵斥道:"大胆摄政王,今日是先王出殡之日…岂能容你……"

太常寺卿话还没有说完,被南域锦封喉,瞬间队伍有些慌乱,南行之直接下令道:"冷文颢,谁对先王不敬,格杀勿论!"

"是!"冷文颢正声道。

春风带着泥土的芬芳,带着山间清泉的润气。

南域锦见我来,双眼通红:"姜国公主,你以为可以把本王囚禁皇宫里吗?今日本王就要杀了你!"

我上前去,离他的剑只有几步之遥:"摄政王大人,你那么爱他,那么舍不得他,跟他去死好了,在这里大呼小叫什么?"

南域锦眼神狠厉的望着我,像疯癫一样:"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我哼笑一声,带着无限的嘲讽:"情蛊之王无药可解,巫羡没有告诉过你……南霁云之所以会死,因为黑色曼陀罗吗?摄政王大人,黑色曼陀罗到底是谁送进皇宫的?"

"你的爱可真伟大!"我不怕死的上前,离他的剑尖又近了两步:"一切都是哀家的错,哀家可没有让你把黑色曼陀罗送进宫,三天,还是四天……你不知道先王为了抵住黑色曼陀罗香……是在用自己的鲜血去灌溉黑色曼陀罗吗?"

我的上前,让南域锦后退,他眼中的恨意被我的一声声质问变成了迷茫和自责害怕。

"想杀了哀家吗?"我脖子已经放在他的剑尖下面,"杀了我,他也活不过来,你最大的悲哀就是你所爱的人死了,你不跟他去,你又放不开他,你明明爱的不是他,你应该在十几年前就该去死,你没有,你把你的爱转移到南霁云身上,可是他不爱你,他不是他父王,他不爱你。"

"你胡说!"南域锦手上用力,我的脖子有些微疼,全身也不住的颤抖嘶吼着:"姜国公主,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来指责本王,明明是你,若不是你,南霁云他怎么会死,都是你!"

看着他那悲痛欲绝的样子,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既然如此这么恨哀家!杀了哀家看他能不能活的过来!"

南域锦高举手中的剑,向我袭来,悲然道:"那你就去死吧!"

我平静至极迎着向我胸口刺来的剑,南霁云你不想与我同生共死,现在有人让我们殊途同归,你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