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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埋骨姜了齐惊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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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4蛮荒:慕容彻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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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王虽然老眼昏花,但是他看得出来我对他的儿子有着极大的兴趣,使完眼色给他的美人,现在又使眼色给他的儿子。

只可惜无论他怎么使眼色,祈尘白就是看不见,我走了下来,祈尘白身后的女子瘫软在地,想来那是他的娘亲。

在他面前站定,我睨着他,本来是夸奖的言语,从我嘴里冒出来就变成了羞辱,也是,我从来不会夸奖别人,只会羞辱别人。

可是就在他冷言相击的时候,我却看他倔强的眉间,有一个小小小小的痣。

心中咯噔一下,手比心快,一下子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的盯着仍眉宇之间,是血?还是痣?

阿白眉间也有一颗痣,极小极小地只有凑近了才能看见,他叫祈尘白,阿白……

我这样抬着他的下巴,他的手要过来挣脱我,我岂能让他这样轻易的挣脱开来。

这个人一直在骗我,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他是北魏的王子……阿白,祈尘白……

心中的火气油然而生,无处发泄,我威胁了他,他就不敢动了。

北魏的君王这个不要脸的老匹夫,直接来好话说尽,说这个儿子本来就准备送给我的,让我不用客气好好带走享用。

我的手在他的下巴上摩擦,他的肌肤如玉一样光洁,但他的肌肤很冷,就像小时候他给我擦药的时候,手的温度一样,冷极了。

他的娘亲倒是极其袒护他,听到北魏王把他送给我,就开始不要命的捶打着北魏王。

北魏王高高在上的君主,岂能让一个妇人打了?

反手就给他的娘亲一巴掌,巴掌响彻在整个宫殿内!

我轻挑于他,他都可以忍,看到他的母亲挨打,他当真狠厉,一脚就踹在北魏王身上,这一脚用了他全身的力气,他踹完之后,我看到他的腿都在抖。

多年不见,他变成一个逞强的孩子了……和我记忆中忘记模样的孩子一点都不像了……

北魏王被踹大骂他是逆子,上前就要打他,我在这里还没动手,哪里轮得到其他人?

我直接钳住北魏王的手,把他的手直接捏断了,不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谁的气……

北魏王痛呼求饶,我喜欢别人心甘情愿,尤其是这个人,当他抬起那白净修长的手,跟我谈条件时,就让我想到小时候他给我擦药时的样子。

修长干净的手,带着清爽的味道,曾经的那么一丝卑微,瞬间浮上心头,他是那么干净温暖的存在。

"把他杀了,我跟你去大夏!"

看着他异常坚定的神情,觉得他脸颊上的鲜血碍眼极了,我伸出指腹,轻轻的擦过他的脸……我很想问他,阿白,我是繁夏,你还记得我吗?

事与愿违,吐出来的话却是,"美人倔强起来,可真动人。"

遥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催促他回家,他说他的母亲和妹妹会惦记他,现在他又为了他的母亲和妹妹,杀了他的父王。

也是,北魏王不死,他的母亲和妹妹就别想活在这世界上。

看着他如此袒护着他的妹妹和母亲,我心情极其阴郁的不舒服,这个人已经把我忘了,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他看我的眼神…我就是一个侵略他国家的侵略者,我就是一个狼子野心的侵略者,除此之外在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丝毫关于我的存在!

我跟他杠上了,他让我杀了北魏王,我直接说道:"若是寡人不杀呢?"

他轻挑嘴角,带了一丝浅笑,惊艳的晃了我的眼,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恨不得把他杀了。

"你若不杀。黄土枯骨而已!"

黄土枯骨,用死威胁我?我企图拿他的母亲和她的妹妹威胁他。

他却问他母亲和妹妹怕不怕死?

他的妹妹和母亲自然是不怕死的,母子三人,倒真是怪异之极,明明怕的要死,却是倔强的说不怕死。

我微微闭了闭眼睛,我不想让他现在死,他要死必须把我记起来才能死,吩咐了我的右将军去把北魏王杀了!

右将军有了私心,不杀北魏王,故意让北魏王从他的剑下溜走,北魏王企图拿捏他的娘亲能威胁他。

我头一次被自己的右将军如此挑衅我,就近一脚踹在北魏王的胸口,右将军这才一剑从北魏王的胸口穿透而过。

北魏王血洒当场,当即毙命……

北魏王死了,他的妹妹背起了他的母亲,他跟着她们转身就走,我没由来的心里一慌,伸手横加阻拦:"就这样走了?"

他倒是出尘傲然,一副君子派头:"你回大夏的时候,我自然会跟去!"

说着转身带着他的妹妹走了,我站在他身后一直目送他,紧紧的拽着拳头,目送着他……

阿白……

他跟小时候长得一点都不像,比小时候更加好看了,更加惊为天人了,要不是眉心痣还真的认不出他来。

可是好看的又怎样?他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他的记忆中没有我,只有我一个人念念不忘,他早已忘记了一个叫繁夏和他相识的少年。

他曾经说他喜欢繁夏,喜欢他强壮的体格……他还问我,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可是…这些他通通忘记了,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夜晚,皇宫里的雪还没有融化,我像个贼一样窥探着他,我是一国之君,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在寒风凛冽之中,我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最后我安慰着自己,心里想着,只要他把我认出来,只要他把我认出来,我就放他一条生路,就当回报小时候他对我擦药之情……

我这样安慰自己,不断的在自己心里灌输这样的想法,到最后发现就是自己找罪受。

在他的房顶蹲了一夜,听到他咳嗽一夜,这个人自小身体不好,还不知爱惜自己,咳的那么狠,不知道吃药吗?

他的小妹子倒真是心疼他,天不亮,就出去给他找药了,本来还说他的小妹子留不得,看着她为他找药的份上,我倒是可以饶她一命。

他起来看到他的小妹子不在,他匆忙跑到自己娘亲的屋子里,却发现他的娘亲自杀了!

他娘亲死在床上很安详,他顾不得其他跑出去就去找他的小妹子。

我自然而然的跟着他出去,一出去就碰见我的右将军,在侵犯他的小妹子。

他的小妹子也是厉害,反抗之际抄起石头就砸了我的右将军,这个在战场上九死一生都逃脱下来的人,因为食色性也,被一击而中。

想来也是因为他的小妹子长得够美,微微一笑很勾人,右将军才会遭了她的道。

祈尘白让他的小妹子直接把我的右将军杀了,他的小妹子用他的剑贯穿了我的右将军脖子。

右将军未死之前,我就站在他们身后,右将军用眼神乞求我救他,我没有丝毫心软,对于这样不听从命令的人,死了更好,我的身边需要不忤逆我的人,需要的是听于命令的人。

右将军在昨日他不听我的令,本来就不打算留着他,死了也好,省得我还自己下手了。

在屋顶上守了一夜,我依然一身黑色的盔甲,我好意提醒他,他要离开北魏,把他的小妹子放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谁知道他不领情,认为我要囚禁她的小妹子,对我的言语自然不友善,只要他稍微对我服软,看着曾经我们两个交情的份上,我并不会跟他计较。

可惜他对上我不知道服软两个字,只知道冷言相讥,冷眼回视,把我气的,直接不容置疑的对他说道,要给他们兄妹二人打造一个华丽的金笼子,把他们兄妹二人圈起来…养。

他的小妹子可真够天真无邪的,气急败坏想来刺杀我,要不是看着他的份上,就他的小妹子,我时时刻刻可以让她去死。

为了给她一个教训,不让她如此张狂,毫不客气的刺伤了他的手,而我手摸着祈尘白的越发贪恋他手上的冰冷。

仿佛我天生带着炙热和烦躁只有他的冰冷才能压下来,我知道要不是祈尘白在中间挡着,我真的会毫不犹豫杀了他的小妹子,让他好好去心疼,让他没有任何软肋。

看着他警惕的看着我,我就心里不舒服,曾经,阿白不会如此警惕的看着我,会笑的眼角弯弯望着我,现在凭什么我记得他不记得我了?

因此,为了他本来还想在北魏逗留,现在便不逗留直接启程回去,我给了他时间。让他妥善处理他娘亲的遗体。

他倒不客气一把火把他的娘亲给烧了,大火焚烧,把他们住的周围几个宫殿都烧了,反正北魏的君主都死了,整个宫殿烧了,也不会有人拿他们怎么着。

我知道他不想让他的小妹子跟他一起来,他害怕我会对他的小妹子怎样?

笑话,他的小妹子又没他好看,又跟我不是旧识,我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

寒冷的冬日,他们是阶下囚,自然而然是阶下囚的待遇,坐在囚车之内,他的单薄的身体,却让我从心里很担忧。

我故意骑马从囚车旁边经过,我是想看看他的样子,变成阶下囚,是不是还是那么冰冷从容不迫?

他真是没让我失望,从容不迫的靠在囚车上,闭目养神呢,我只知道他有咳疾,不知道他的身体有多差。

他越是从容不迫,我就越是恼羞成怒,下命令连夜赶路,他白衣胜雪,早就沾满了污秽,就像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故意在把手上的脏水甩在他身上似的。

因为我不相信娘亲口中的仙人。仙人他也是凡人,沾满泥土,沾满污秽他就堕落凡间,我就想看看他堕落凡间的一样。

过去了多天,最终忍不住的想远远的瞧着他一眼,却听到他的小妹的叫喊,说祈尘白病了,我一下慌了,勒起缰绳策马而去。

看到他本该苍白的脸,却像布满了血一样潮红,脸皮贴在脸上比以前更加瘦弱了,注意匆匆抽出佩剑,砍断了囚车上的锁链。

身上的披风一解,把他裹了起来,把他抱起来毫无分量,网络只有一根羽毛轻重,随时随地在我怀里都能消失不见。

抱着他还没走,他却睁开了双眼,一双眼血红的,手抓住了他的小妹子不放,我只想救他…他的小妹子跟我有何干系?

对上他,执拗起来,我固执不过他,纵然我心中怒火滔天,我还是狠狠地对着他的小妹子丢下:"跟上!"两个字。

他这才缓缓的闭上眼,出气甚少的躺在我的怀里,这个已经把我忘了的人,躺在我的怀里,轻地仿佛随时随地的离开我似的。

看着他面色潮红,唇瓣干涩脱皮,倒起一杯热水抄起来就往他嘴里灌,动作粗鲁气愤,他直接被水呛住了。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一脸不耐烦,捏着他的下巴,就要把水往他嘴里灌……

我的粗鲁,换来他一口鲜血吐在我身上,心中怒火不打一处来,钳着他下巴的手更紧了:"寡人亲自给你喂水,你真不识抬举!"

他的鲜血刺红了我的眼,让我脾气更加暴戾,让我更加压不住心中翻腾的怒火滔天。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出现的羌青出现了,在这严寒冬日,他仍然一袭白衣,青丝不扎不束,神色悠然,仿佛这天底下再也没有什么事情,经得起他的波澜。

我和他只是一面之缘,然后打了个赌,我入侵北魏的时候,他说会一直跟着我,我真的像他口中所说的,我找不见他我看不见他。

然而我不知道他医术了得,祈尘白咳声越来越大,咳出血来之后。一直咳都没停下,我威胁羌青,他并没有把我的威胁当回事儿,他直接对我下了逐客令。

为了再看见一个羌青口中所说活蹦乱跳的人,我只得跳下我的马车,把空间留给他们,羌青这个人就算我跟他仅有两面之缘,他闲淡的神情,平淡的言语,总是让人信服。

离开马车,我一头扎在冰水里,冰冷的水,没有让我的脑子清醒,没有让我脑子清醒的远离这个叫祈尘白的人。

整整三天三夜,祈尘白才醒过来,高烧才退下来,可惜他的皮相完全脱了,没有先前一点好看的样子,像个糟老头一样。

我不喜欢这种死气沉沉,随时随地仿佛就能死掉的样子,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赢弱仿佛我一根手指头就能要了他的命。

男人就应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而不是他这种清粥小菜,为了看他从回以前好看的样子,我吃的肉直接直接整块的扔给他。

每回看到他那慢条斯理,把牛肉切成一块一块地细嚼慢咽吃不了几口的样子,我就更加阴郁……有一种恨不得把他的脑袋砍掉,把肉直接从他的脖子里塞到他的肚子里,然后再把他头按上。

为了让他能多吃一点,我每次拿过来的牛肉越来越大,羌青抱胸轻挑眉毛,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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