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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殷女帝聂青婉殷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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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人比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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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瑶额头抽了抽,一巴掌呼到他的脑袋上,低骂道:“你才毁容了,看清楚我是谁!看不清我拿水泼你!”

李东楼听了,当真认真地看起她来。

王云瑶哼着鼻孔,任由他寸目寸光地看着。

李东楼也不知道是真看清了还是真没看清,他忽然涌出一个酒嗝,整个人便像失去重量的千斤坠一般倒在了她的身上,然后,不醒人事。

王云瑶翻了个大白眼,心想,醉鬼。

她伸手推他,可他的两只手不知怎么的就搂在了她的腰上,怎么推都推不开。

王云瑶无奈,只得反手抱住他,将他支撑起来,踉踉跄跄地将他半搂半抱连扶带搀地给弄进了屋,幸亏王云瑶是内力高强之人,不然,她得被他压死或者干脆陪着他宿一夜亭子算了。

将人弄进去之后往床上一摔,可她忘了她的腰还被男人搂着呢,这么一摔,连自己也给摔了下去,毫无防备之下忍不住尖叫出声:“啊……唔!”

好巧不巧的,她的唇压在了男人的唇上。

伴随着一阵刺痛而来的是男人带着酒气的唇,温热的,又带着极为陌生的棉软,王云瑶惊的眼眸瞬间瞪圆。

李东楼似乎也被嗑疼了,缓慢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空气有半秒的凝窒,又有半秒的紧张,还有半秒的尴尬。

王云瑶的大脑完全的当机了,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眨眨眼又眨眨眼,想着你是醉着的,你是醉着的,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可她的祈祷没用,李东楼感受到唇上有东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用力吸了一下。

大概想弄清楚贴在他唇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只一下没有分辨出来,又吸了一下,然后又一下,直到三五下之后,他好像分辨出来了,然后他的眸子蹭的一下子瞪大,再然后就迅速伸手把身上的人一推,大吼:“王云峙,你这个混蛋,你竟然偷吻我!”

王云瑶被他推开,就着内力往后一飞,撞开门就跑了出去。

一路急冲冲地奔到自己的院里,冲进屋将门一关,她趴在床上,急促地喘气,大脑有好几分钟的时间都是懵的——刚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发生,她蒙着脑袋,像鸵鸟一般的安慰自己。

可摸着唇,那滚汤又陌生的温度生生地灼了自己的心。

冷静了足足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王云瑶才让自己勉强接受这样一个不堪的事实,她被李东楼吻了,好吧,那也不能叫吻,他是醉着的,压根不知道,算是意外。

王云瑶深吸一口气,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当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开了门又出去,把谢右寒搀扶着进了屋,摔在他的床上。

拍拍手,她也不管谢右寒有没有没脱衣服,有没有脱鞋子,直接转身出了门。

站在门外,王云瑶抬头看了一眼月色,呆呆地立了半晌,然后振了振精神,回了自己的院子,进了自己的房屋,关上门,如常的梳洗拆发脱衣睡觉。

但以往躺下就能直接睡着的,可今晚愣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才在不知不觉的困意中睡了。

浣东和浣西也早已歇下。

王云峙回到屋,把那一杯酒喝完,也洗洗睡了。

随海也很早歇下。

他们倒是睡了,可殷玄和聂青婉还没睡。

殷玄今日一天没见聂青婉,实在想念的紧,又加上刚刚他一个人把桌子上摆的七八盘菜全部吃了个精光,着实撑的不行,这会儿牵着聂青婉的手,丢都不丢。

殷玄是很想抱着聂青婉散步的,但她不让,殷玄也不想惹她生气,不让抱就不抱吧,牵手也一样。

但聂青婉也很排斥被他牵,老是甩手,殷玄被甩的烦了,盯着她说:“再甩朕就直接抱你,不会再顾着你的意见了,不让抱还不让牵手,你是想翻天了。”

聂青婉冷着脸道:“热。”

殷玄把手松开搓了搓,确实有汗,他道:“这是七月份,热是正常的。”说着,又将她的手往掌中一攥,不管不顾地扣着:“一会儿回去洗洗就好了。”

聂青婉无语,看了一眼被他霸道地据为己有的自己的手,又抬起头来看他一眼,说:“不牵不行吗?”

殷玄坚决道:“不行。”

聂青婉不再多言了,多说无用,浪费口舌,只能任由他牵着。

二人从寝殿门前的芜廊走,路线与前几次差不多,后面不相干的人全都让殷玄打发走了,没有人跟着,二人随着皇家园林一起笼罩在静谧的月光下,男人穿着龙袍,女人穿着宫裙,一高一低的影子,牵着手,漫步在花红柳绿中,怎么看怎么的和谐与登对。

走到荷花台,殷玄拉着聂青婉进去坐一会儿。

聂青婉没拒绝。

但进去了,她还没来得及选中一个可坐的椅子,腰身就被殷玄搂住了,他直接抱着她,靠在了亭台四周的木质贵妃榻上。

风从荷池里吹来,带起满鼻的幽香。

殷玄小心翼翼地将聂青婉护在怀里,手指往后一伸,一朵开的正旺的红艳艳的荷花就到了他的手上,他看了看她的脸,她脸垂着,长睫毛像羽翼一般轻轻地眨,眨的殷玄的心一下一下的痒。

他又看看她的头,头发上什么都没插,乌黑黑的发,不觉得单调,只觉得似墨似雾,渲染了他整个视线。

殷玄在聂青婉的头上找了个位置,将手中鲜艳欲滴的荷花插了上去,插在她左耳处的发髻上。

插好,他将她的头抬起来,左右看了看,笑着说:“人比花娇。”

聂青婉抿唇,伸手去摸那朵花,殷玄以为她要摘,慌忙将她的手一拉,说道:“别摘,真的好看。”

聂青婉道:“无聊。”

殷玄懒洋洋地往后面的栏杆一倚,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靠着,他闭着眼,享受着周围荷花的清香,享受着这夏夜微凉的清风,享受着这静谧的月色,享受着心爱女人在怀的幸福。

殷玄的下巴抵在聂青婉的头顶,肌肤感受着她发丝的细腻,手掌感受着她腰间的柔软,鼻翼里萦绕的是她身上独有的香气,这香气在以前很陌生,可在现在,是如此的让他着迷。

殷玄低声道:“婉婉,朕如果能与你一直过这样的时光就好了。”

没有外人的打扰,没有仇恨的阻扰,没有权谋心计,只有我与你,只有天与地,只有我们。

聂青婉兀自翻了个大白眼,觉得聂北说的对,殷玄太贪心了,想要皇权,想要江山,还想要她,他就不怕撑死!

聂青婉纯粹是不想让殷玄舒服,很没有眼色地道:“明贵妃的冷毒发作了,你晚上不陪她好吗?”

殷玄美好的心情因为她不解风情的话而荡然无存,他忽地睁开眼,瞪着她:“这会儿不提她行不行?”

聂青婉道:“既听说了,哪能不提,若不是皇上心疼她,不让任何人去烟霞殿扰她养病,我今日也想去看看的。”

殷玄抿唇,没好气道:“她挺好,不用你担心。”

聂青婉道:“当然不用我担心,她有皇上担心就行了。”

殷玄一噎,想着她在秋后算帐了,他正了正脸色,坐直身子,双手环着她,把她抱起来呈面对面的姿势坐着,他盯着她的眼睛,说:“她活不了多久了。”

这话是说给太后听的。

聂青婉听得懂,却装作听不懂,蹙眉道:“因为冷毒吗?”

殷玄道:“嗯。”

聂青婉道:“就治不好吗?”

殷玄看了她一眼,想着如果你愿意伸以援手,那就治得好,但朕知道,你不会,殷玄道:“治不好。”

聂青婉道:“一直没问你,明贵妃是怎么染上这种怪毒的?”

殷玄没回答,伸手揉了揉她的脸,又看了一眼她左耳发髻上的那朵花,真的极好看,他低头往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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