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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范闲林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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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逃难中的陈萍萍的影子以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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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后,所有人都心中一惊,以为这位老跛子是在伪装什么,可是当大东山圣驾遇刺的消息也传来,太后令陈萍萍马上入宫,陈萍萍却依然留在了陈园中……所有人都开始在猜测什么。

难道陈萍萍真的中了毒?于是有位与陈萍萍打了数十年交道的老人,开始动心,动念。这位老人对陈萍萍一直有份暗中的警惧,不将他杀死,心中绝对不安,而如今的情势又是大妙,所谓趁他病取他命,不趁此时要了陈萍萍的命,老人家觉得对不起自己。

所以种白菜的秦老爷子在离开京都重掌军队,在自己的儿子重新收回京都守备师的权柄之后,所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屠了陈园。

今日之陈园已成荒土。

在范闲眼中,比江南明家园林还要华贵奢侈的陈园,此时已经变成无数处黑灰一片的残墟。那些华美雅致的园林,已经烧成了黑土,那些精致大气的房屋,已经变成了无数半截石墙,四处犹有青烟冒着,只是已经没了那种灼人的温度,看上去异常凄凉。

若范闲看到这一幕,只怕会心痛的要死。破口大骂那些不知道珍惜的家伙。然而由古至今,军队是最不需要艺术审美观的存在,所以当秦家地一枝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陈园之后,理所当然地放了一把火。这把火的原因和八国联军那把火并不相似,八国联军这些强盗以认为东西太多。搬不走。所以干脆烧了也不留给国人。而秦家的军队之所以放火……是因为他们什么东西也没有抢到,什么人都没有抓到!

陈园外那些曾经令范闲心惊胆颤的陷井机关依然存在,秦家的军队死了三百余人,才突进入陈园。然而在陈园之中,他们没有找到一个活人。

迎接他们地是一座空园。传闻中中毒卧床地陈院长不在园中,他那些美貌的侍姬也不在园中,仆妇下人不在园中。所有的人似乎早就已经撤走了,而且撤的异常干净,连陈园墙壁上挂的那些书画,都被取了下来。

陈萍萍喜欢那些书画。

这只由秦家控制地军队,主要由京都守备师构成,领军的乃是秦家二代的一位将军。与秦恒乃是堂兄弟。他气急败坏地看着空荡荡的陈园,想到自己领军来攻。死了这么多人,结果只占了一个空园子。有些忍不住要吐血。

大怒之下。这位秦将军放了一把火。

于熊熊火焰之中,他命快马回报元台大营。而自己却不敢领军而回,因为秦老爷子下了死命令,既然对陈园动了手,那便一定要把陈萍萍杀死,才能回军。

无可奈何,他只好抹了平日里的骄傲,恭谨地向身边那位黑衣人求教。这名黑衣人是老爷子派过来帮他的,在军队攻来的路上,便曾经说过,陈园此时一定空无一人。

其时这位秦将军还有些不信,然而此时却不得不信,在心中叹息,毕竟是监察院里的元老,对于陈萍萍地厉害与算计要清楚的多。

蒙着脸地言若海,骑马站在秦将军的旁边,说道:“既然院长走了,那么将军便要做好心理准备……在短时间内,你不要想着抓到他。”

秦将军一愣。

言若海看了他一眼,讥讽说道:“不要忘记,他是陈萍萍。”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一扯马头,行出了陈园,不忍再看身后陈园里地熊熊烈火一眼,心想这位放火烧了陈园地将军,将来不知道会被院长大人剐成什么形状的人棍。

他是秦家地人,这个秘密看似只有秦家知道,太子和长公主那边并不清楚。然而他是监察院的人,这个秘密真的只有监察院知道,秦家当然不清楚。

京都渐成危困之都,各路郡有奏章入京,京都却没有什么旨意出来。(更新最快的文字站,歪歪书吧,电脑访问手机访问)好在如今这时代信息交流不便,所有人都习惯了慢数拍的节奏,所以京都外围的州郡就算觉得有些奇怪,却也并没有因为京都的危局,而人心惶惶起来。

至少在眼前这几日,整个庆国除了京都和东山路外,一应如常的太平着。

渭州的清晨与京都的清晨并没有两样,本应在京都处理皇位之事,或者应该在陈园之中治毒的监察院院长陈萍萍大人,抬眼看了一眼四合院天井上空的那抹天光,皱了皱眉头,开始举起筷子,吃着稀粥与包子。

往常在陈园中,老人家也喜欢吃这两样东西。

当太后的旨意传达到了陈园之后,这位庆国特务老祖宗,便马上吩咐下人准备马车,收拾行李,然后……却没有回京,而是异常快速地……溜了。

范闲和大皇子站在皇城上愁眉苦脸想落跑的事情,没想到他们最亲近的长辈,在这方面比他们做的要干脆利落的多。

一行马车从陈园出来后,便在京都南方的乡野间绕。而车队身后那只秦家的军队,依然锲而不舍地寻找着这只车队的下落,意图一力扑杀。

然而陈萍萍并不着急,车队也没有加速,甚至没有刻意遮掩自己的行踪,只是勾引着那只军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打转。

车队在京都南转了三个圈,那只军队也跟着转了三个圈,之所以一直没有碰上。除了监察院在京外民间强大的情报系统和匿迹能力,当然是因为那只军队拥有一个很优秀的向导帮手。

言若海带着秦家追杀陈萍萍,用屁股想也能知道,只要陈萍萍不乐意,那么他们永远也追不到。

像旅游一样的逃难车队。终于在京都南第一大州渭州地城外某处庄园里停了下来。因为陈萍萍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陈萍萍在喝粥,他的牙还挺好,也没有靠着墙壁。但坐在他身旁的那几位监察院老人,看着院长的眼神,总觉得他有些无耻。

京都里闹成那样。您的两位子侄正在出生入死,您怎么就忍心自己跑了?

围着陈萍萍早餐桌坐着地有三个人,一位是在陈园里服侍他数十年地老仆人,一位是当年范闲曾经在监察院天牢里见过的七处前任主办,那个光头,还有一位则是与王启年齐名的监察院双翼之一,宗追。

庄园的后方隐约传来妙龄姬妾们起床后洗漱玩笑的声音,这些女子并不知道自己这行人是在逃难。

三名监察院元老地脸色不是那么好看。宗追抿了抿嘴,湿润了一下因紧张而干渴的双唇。说道:“追兵已经近了,院长……还是做些打算吧。”

“马上他们就要调兵而回。这个事情不着急。”陈萍萍放下筷子。好整以瑕地擦了擦嘴,说道:“你们出去安排一下。”

“是。”宗追和那位光头七处主办领命而去。

院中只剩下陈萍萍与那位老仆人二人。便在此时陈萍萍忽然咳了起来。咳的很难受,老人的脸变得血红,迅即又变成惨白,唇角渗出了一丝血丝。

老仆人哭着说道:“老爷,得把费大人喊回来,不然这毒怎么办?”

原来陈萍萍竟是真的中毒了!他坐在轮椅上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毒不死人,只是有些难受罢了。”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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