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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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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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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页
此,他们对来者的不明身份本能的感到不安。

  但他们未曾见过楼主幼姒以真实的相貌示以人族过,也不曾见过她如此喜悦灵动,星眼闪闪,乖巧讨好的样子。

  更让人惊异的是楼主领着这两位姑娘径直向后院禁地过去了。

  除了每日洒扫的鸡妖不是都不让进的吗?

  待她们步入后院月门,前庭已是炸开了锅。

  他们纷纷化作人形,挤成一团,阁楼前堂里多听了几句的小妖也速来八卦答疑。

  “楼主称呼她为王姬?什么王姬?”

  “看这模样如此端丽俊俏说不定就是咱妖族的王姬。”众妖点点头…

  “可是咱妖王万年前就战死了,也没听说过有娶妻啊?”众妖沉默…

  “可人族不也常说,凡英雄豪杰都爱秘婚吗。”众妖又点点头…

  “但就连楼主如此高的灵力,我们也能察觉她一丝赤霞妖息,前来的两位姑娘我完全没嗅到啊。”众妖又沉默…

  “有没有可能是人族的王姬机缘巧合和楼主做了朋友?”

  众妖:“滚…”

  “那神族的王姬呢?”众妖沮丧沉默…

  “别猜了,直接问吧。”

  “对。”“同意。”

  “可谁去呢?”…

  后院北面的小阁楼内。

  推开门,人族姑娘喜爱的金钗步摇、指环耳坠、臂钏玉镯,还有很多碧玺脂玉的摆件铺满了整墙乌木展架。

  姝酥:“哦~你偷…”

  东西两个字被幼姒一把堵回了姝酥嘴里,死死的扣住。

  “王姬,幼姒现在厨艺可好了,今夜吃鱼吗?”

  姝酥被禁锢得不可动弹,拿斜眼狠狠的瞪着幼姒。

  “又不是吃你…瞪那么大个眼。”

  素衣女子无奈莞尔,摇摇头。

  恳切的又问:“那吃鸡吗?幼姒的红烧鸡厨艺堪比人族宫廷厨师。”

  “好。”

  前来奉茶的洒扫鸡妖,在楼阁廊梯上闻言,又默默的端着茶退了下去,腿有点软:“不带那么欺负鸡的…”

  幼姒倒是得了个满意的结果,赤霞红光一闪,瞬间把姝酥拉到了后院还算宽阔的院庭,一把甩开,姝酥一个踉跄……

  “偷什么偷,你的屋子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

  “谁稀罕。”心下有甜,脸有佯怒,从地上爬起来,眼见幼姒开始卷袖子…

  “你干嘛?!”真怒…

  “来,打一架。我这百年灵力可是日进千里。”

  “不打。”姝酥似有胆怯的退了一步。

  “那你就挨着。”幼姒瞬间赤霞妖气大盛,狐眼上翘一股妖媚,赤红利爪运出纯蓝冥火,抬手就向姝酥肩头抓去。

  前庭开着院坝八卦大会的小妖,突感妖力大盛,远见后院赤霞妖息大起,后院院庭有红光盈出,心中霎是震惊拜服。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楼主动真格的打架,但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扒墙角抢位置观战要紧。

  也是一瞬,后院院墙上垒满了小妖的头,一层一层的,看过去还挺渗人…

  幼姒突然袭来的一掌,姝酥躲倒是躲过了,肩头青衣却被烧了一个爪印,凝脂般的肌肤还被爪尖微微刮出了血。怒声道“你来真的!”乍见湛蓝华光四起,后院清泉有水柱盈出,在盛夏的傍晚将阳光折射得绚烂夺目,最后在姝酥的手中汇成一柄泛蓝的光剑。

  “华光!神族灵法…”众妖愕然…

  幼姒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在赤霞妖气中,笑得格外妖娆:“有进步嘛。”

  于是两个俏丽的女子,一红一篮,一水一火,在这京宅的后院,给仲夏的余晖增添了墨彩。

  端着茶水从阁楼上下来,惊魂未定的鸡妖觉得今天莫不是被谁下了降头。站在这场天降打斗的最近位置,他丝毫没有近距离观战的快感,强大的灵力扑面而来,还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灵力,他一动不动感觉动则随便哪种灵力都能轻易撕裂他。他想人生的选择真是艰难,是落汤鸡还是烤鸡…

  阁楼上的素衣小姐,倒是好像对这一场打斗很满意,甚至她清秀巍峨的眉宇之间还有些许欣慰之色划过。

  水火交融之间,竟有彩虹析出,绚烂纷呈、色彩缤纷,将这一众看客看得惊喜连连、呼声不断。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天空中有流光划过,有灵力将封下妖息的结界织得更加牢固。

  当幼姒以流火割断了姝酥的水剑,将姝酥全身按进了小院的青石地砖里时。观战的妖族爆发了胜利的欢呼声,更有妖者更是喜极而泣,有生之年,亲眼见证了一个妖族打赢一个灵力不凡的神族,还是自己朝夕相对、吊儿郎当的楼主,多么不可思议,多么振奋人心,多么光宗耀祖啊,喜极而泣、喜极而泣呀…

  一千多双眼睛盯着自己输了,还有人上演喜极而泣的戏码…姝酥望着落日余霞,气得想哭…幼姒倒是收回了自己的狐爪和媚眼,还顺势躺在了姝酥身上,亲了姝酥一口,用脸一蹭一蹭的说:“姝酥,人家好想你……”

  姝酥更想哭了,暗道:想你奶奶想…,但她不想再跟她费唇舌…

  她一把推开了幼姒,飞回了素衣小姐的房间,还用结节将房门封了起来。

  幼姒,若无其事爬起来,看见鸡妖如石化般端着茶水站在一旁,正好渴了,边喝还边嘱咐了一句:小鸡,去给我抓两只鸡来…

  鸡生如此艰难,何苦得道成妖,鸡妖内心最后一丝防线已被击溃。霎时,泪雨滂沱,扔掉茶盘,大喊一句:“简直欺人太甚…”疾步远去……

  幼姒抿嘴甜笑,似若海棠绽放。

  转过头来,看着院墙上乌压压一片头,大哭的、大笑的、又哭又笑的,观感甚是不佳。大喊一句:“还看!去把招牌给我拆了…”

  几乎是齐声回她:“我们又不能出门…”

  也是,对面酒肆门牌上贴满了的镇妖符,还是我自己拆吧,幼姒想,又大喊一句:“你们头挤在那委实太丑,赶紧散开!”

  前院院庭,立即恢复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只是,今此以后,世间再无月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