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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丧母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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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宋主任的会议进行的差不多了,宋剑锋开始拨打电话,郑杰夫在国外开会,公务联络都是通过使馆的保密电台,私人事务才用手机,打过去是关机状态,再打随行代表团其他人员的电话,得知郑主任已经乘坐土耳其航空班机提前返国,连报告都是让人代替发言的。

人在飞机上,手机关闭,宋剑锋再大的本事也联系不到郑杰夫,正好等他回来再说。

……

次日一早,沈弘毅安排的丰田考斯特高级旅行车就来到了黄花小区,局办公室主任徐功铁随行,接了潘老太太下楼上车,王玉兰马凌刘汉东等人提着大包袱小行李跟在后面,应老太太强烈要求,百岁老人刘骁勇也舍命陪君子,跟着一起前往北京。

沈弘毅已经安排了航班,以他的地位还达不到“要客”级别,不过托人买几张公务舱座位不是难事,潘老太太没有身份证,但她的户籍还在近江市,公安局连夜给制作了临时身份证用于乘机,走的是贵宾通道,免安检,不用排队直接登机。

今天清朗,也没有空域管制,两小时后顺利抵达首都国际机场,宋剑锋带车亲自来接,不过郑家的人一个都没出现。

郑杰夫和随行工作人员乘坐的是土耳其航空TK1784航班,从哥本哈根起飞后三个多小时抵达伊斯坦布尔中转,但他无法容忍多等近九个小时,要求工作人员购买最近的机票,可是两个钟头后起飞的韩亚班机要途经首尔中转,耽误时间更多,只好作罢。

在伊斯坦布尔等待转机的这段时间里,郑杰夫哪里也没去,一直坐在宾馆房间里回忆往事,他少年丧父,是母亲一手将他养育长大,担任领导岗位以来,疏于关心母亲,一年难得回去两次,就算是中秋节、春节也不容易团聚,仔细回想上一次陪母亲说话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母亲是个坚强的人,自己住在老房子里,那宿舍还是郑杰夫在国务院工作的时候分的房子,苏联图纸,七十年代建造,早已年久失修,小区里尽是离退休的干部,毫无生机可言,人家老太太还养狗养猫,种花喂鱼,母亲却没有这些嗜好,她患上了老年痴呆症,不记得回家的路,妻子找了两个保姆伺候婆婆,自己却不愿意照料,孙子孙女都在国外留学工作,老人家孤独终老,横死郊外,她临走的时候一定是带着深深的遗憾吧。

不知不觉,郑杰夫落泪了。

午夜时分,郑杰夫再度乘机,经过九个小时飞行抵达北京首都机场,恰逢流量管控,飞机迟迟不能降落,随行工作人员将空乘唤来,低语几句,经过地空协调,载有要客的航班优先降落了。

机场有专车等候,郑杰夫将随行工作人员遣散,只带司机前往市区,来到熟悉的西城区家属大院,他让司机在大门口停车,自己下来步行,院子里的梧桐树郁郁葱葱,红砖楼房刻画着多少沧桑历史。

郑杰夫走到楼下,摘掉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慢慢上楼,母亲活着的时候没能陪她多说说话,今天要补上。

终于来到母亲家门前,郑杰夫拿出钥匙,恍惚间听到了母亲的声音,还有好多人的欢声笑语,他知道自己幻听了,因为过度的思念而出现了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