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还有一个记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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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有所指。
裴越‘嗯’了一声，打量了一眼堆在床头柜上的药盒。
“听说您的身体，一直病着？”
宋奶奶在另一个单人沙发坐下，揉了揉腿，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跟着她的动作，轻轻晃荡着。
“胃癌，晚期了。”她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家长里短的小事。
白小乔指尖一抖，滚烫的茶水撒到手背上，瞬间激出几个红点。
“怎么会……”
上一次见面，她看宋奶奶，还是很精神，很健康的样子。
这才几个月时间，怎么就诊断出癌症了……
一旁，裴越虽然没有这么明显的反应，但也怔了怔，低头扫了一眼，立即把白小乔手里的茶杯抢过来。
“去冲凉水。”他命令她。
白小乔点头，站起来往盥洗间走。
冰凉的水从水龙头里喷出，洒在她的手背上，寒凉刺骨。
她眼底莫名一酸，滚烫的泪夺眶而出，滴答滴答，混在水杯上溅起的水花里。
裴越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她出来，眼睛红红的，还有些肿，像个迷了路的小兔子。
哭过了？
他暗自叹了口气，忍住把她抱进怀里安抚的冲动，执起她被烫到的手，检查了一下。
“怎么样，烫伤了吗？”宋奶奶在一旁，戴起老花镜倾身看。
白小乔赶紧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没事的，已经没事了。”
声音里，哝哝的鼻音根本藏不住。
“傻丫头，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殊途同归，谁都逃不过。”
宋奶奶握住她另一只手，粗糙的掌心里，是长年累月积蓄的温暖。
有安定人心的力量，顺流到她的心脏。
白小乔抿着嘴，用力咬了咬唇齿间的嫰肉，好像这样，才能维持住声音的颤音不太明显。
“宋奶奶，上次您说心情不好，到底因为什么事啊？”
她想，如果是未完成的心愿，或许，她可以……
裴越抓着她被烫的手的手腕，感受着细微的脉动，一下一下，正在震颤自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你说那个啊……”
宋奶奶忽然笑了，摘下眼镜，揉了揉眼角，“我在这世上，还有一个记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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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有所指。
裴越‘嗯’了一声，打量了一眼堆在床头柜上的药盒。
“听说您的身体，一直病着？”
宋奶奶在另一个单人沙发坐下，揉了揉腿，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跟着她的动作，轻轻晃荡着。
“胃癌，晚期了。”她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家长里短的小事。
白小乔指尖一抖，滚烫的茶水撒到手背上，瞬间激出几个红点。
“怎么会……”
上一次见面，她看宋奶奶，还是很精神，很健康的样子。
这才几个月时间，怎么就诊断出癌症了……
一旁，裴越虽然没有这么明显的反应，但也怔了怔，低头扫了一眼，立即把白小乔手里的茶杯抢过来。
“去冲凉水。”他命令她。
白小乔点头，站起来往盥洗间走。
冰凉的水从水龙头里喷出，洒在她的手背上，寒凉刺骨。
她眼底莫名一酸，滚烫的泪夺眶而出，滴答滴答，混在水杯上溅起的水花里。
裴越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她出来，眼睛红红的，还有些肿，像个迷了路的小兔子。
哭过了？
他暗自叹了口气，忍住把她抱进怀里安抚的冲动，执起她被烫到的手，检查了一下。
“怎么样，烫伤了吗？”宋奶奶在一旁，戴起老花镜倾身看。
白小乔赶紧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没事的，已经没事了。”
声音里，哝哝的鼻音根本藏不住。
“傻丫头，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殊途同归，谁都逃不过。”
宋奶奶握住她另一只手，粗糙的掌心里，是长年累月积蓄的温暖。
有安定人心的力量，顺流到她的心脏。
白小乔抿着嘴，用力咬了咬唇齿间的嫰肉，好像这样，才能维持住声音的颤音不太明显。
“宋奶奶，上次您说心情不好，到底因为什么事啊？”
她想，如果是未完成的心愿，或许，她可以……
裴越抓着她被烫的手的手腕，感受着细微的脉动，一下一下，正在震颤自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你说那个啊……”
宋奶奶忽然笑了，摘下眼镜，揉了揉眼角，“我在这世上，还有一个记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