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披肝沥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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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称谢过后，匆匆地离去了。朱慈烺打开那包东西，见都是上好的徽墨和宣纸，他默默走回屋子，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方珍儿，想到自己对她的误解，心中充满了歉疚。
“珍儿，你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告诉我？”
方珍儿已经听见了方才的一番话，咬着嘴唇半晌不作声，眼里泪水盈盈。
朱慈烺心中无比自责，黯然道：“我知道，我是一个没落太子，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见朱慈烺难受，方珍儿又慌了，她连忙努力欠起身来，急道：“殿下，这点委屈不算什么。何况告诉了你，你也没有办法，只是徒增烦恼。您看现在不都没事了吗？”
许聪此时忍不住插嘴道：“殿下，珍儿一直都是这样，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不肯告诉你，就自己一个人撑着。”
珍儿连忙阻止道：“小聪子，你别多嘴。”
“我就要说！”许聪不管不顾地道，“只有说出来，殿下才不会误会你和我，他心里也不会这样难受！”
“小聪子，你快说，珍儿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朱慈烺意识到了自己还有很多事不知道，着急地问道。
方珍儿有点着急了：“小聪子，别胡说！”
“我今天就要说！”许聪负气地道，“免得你受尽了委屈太子还以为你想另寻主子呢。惹得太子心中难受，你也委屈。说出来，大家心里都轻松！”
朱慈烺想到这段时间心中对他们的误会，也急了：“小聪子，到底怎么回事？”
“殿下，珍儿其实对殿下忠心耿耿，殿下以为珍儿做事不用心，敷衍塞责，无心在琉璃堂伺候。其实殿下都误会了！这些日子为了殿下她没少受委屈没少吃苦，可她什么都不让我说。她说让你知道了你只会心里难受。”
“快说，珍儿都受了些什么委屈？”
“大顺皇帝可能忘了安排由谁置办您和两位王爷的膳食，珍儿去了内膳房和御膳房都拿不到，后来内膳房的姑姑认出她是以前共事的姑姑的亲戚，因为以前有过节，那姑姑怀恨在心，故意整治珍儿。珍儿整天见不着人影，都是被她叫去做杂役了，如果珍儿不听她支使，就拿不到殿下和两位王爷的膳食。”
朱慈烺此时才知道自己一直误解了方珍儿，心中无比内疚：“珍儿，这些你怎么都不说！”
珍儿强笑道：“殿下，这没有什么的。我们做奴才的，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殿下无须为此事再添烦恼。”
“珍儿，以前我都没有关照过你们什么，但现在你们为我如此，我却更无能为力，我心中怎能不自责！”
“殿下，别这么说。殿下仁厚，昔日钟粹宫人人皆知。报答殿下，这是应该的。”
朱慈烺灰心地道：“作为你们的主子，我不能保护你们，我真没用……”
见朱慈烺深为自责，方珍儿连忙道：“殿下，你错了。其实奴婢十四岁那年，殿下曾救过奴婢一命，殿下兴许忘了，但奴婢终身铭记在心。”
“我救过你？”朱慈烺意外地问。
“那年殿下才十三岁，可能不记得了。”方珍儿含泪说起了往事，“当时奴婢替另外一个生病的宫女当值，生平第一次到太子书房打扫。因为不太熟悉，也有些紧张，不小心竟失手打碎了殿下书桌上的青瓷笔洗，听说那是从唐朝传下来的，异常珍贵。当时掌事太监要将奴婢交给宫正司，按照宫中戒例，奴婢该被剁去双手。”珍儿说到此处，几乎哽咽，“没有了双手，也无异于要了性命。奴婢吓得半死，可无论如何哀求，都没有人敢替奴婢求情。也是奴婢福大，那时殿下恰巧从外面回来，问了一句，就让他们放了奴婢。”
朱慈烺点头，若有所思地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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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称谢过后，匆匆地离去了。朱慈烺打开那包东西，见都是上好的徽墨和宣纸，他默默走回屋子，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方珍儿，想到自己对她的误解，心中充满了歉疚。
“珍儿，你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告诉我？”
方珍儿已经听见了方才的一番话，咬着嘴唇半晌不作声，眼里泪水盈盈。
朱慈烺心中无比自责，黯然道：“我知道，我是一个没落太子，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见朱慈烺难受，方珍儿又慌了，她连忙努力欠起身来，急道：“殿下，这点委屈不算什么。何况告诉了你，你也没有办法，只是徒增烦恼。您看现在不都没事了吗？”
许聪此时忍不住插嘴道：“殿下，珍儿一直都是这样，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不肯告诉你，就自己一个人撑着。”
珍儿连忙阻止道：“小聪子，你别多嘴。”
“我就要说！”许聪不管不顾地道，“只有说出来，殿下才不会误会你和我，他心里也不会这样难受！”
“小聪子，你快说，珍儿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朱慈烺意识到了自己还有很多事不知道，着急地问道。
方珍儿有点着急了：“小聪子，别胡说！”
“我今天就要说！”许聪负气地道，“免得你受尽了委屈太子还以为你想另寻主子呢。惹得太子心中难受，你也委屈。说出来，大家心里都轻松！”
朱慈烺想到这段时间心中对他们的误会，也急了：“小聪子，到底怎么回事？”
“殿下，珍儿其实对殿下忠心耿耿，殿下以为珍儿做事不用心，敷衍塞责，无心在琉璃堂伺候。其实殿下都误会了！这些日子为了殿下她没少受委屈没少吃苦，可她什么都不让我说。她说让你知道了你只会心里难受。”
“快说，珍儿都受了些什么委屈？”
“大顺皇帝可能忘了安排由谁置办您和两位王爷的膳食，珍儿去了内膳房和御膳房都拿不到，后来内膳房的姑姑认出她是以前共事的姑姑的亲戚，因为以前有过节，那姑姑怀恨在心，故意整治珍儿。珍儿整天见不着人影，都是被她叫去做杂役了，如果珍儿不听她支使，就拿不到殿下和两位王爷的膳食。”
朱慈烺此时才知道自己一直误解了方珍儿，心中无比内疚：“珍儿，这些你怎么都不说！”
珍儿强笑道：“殿下，这没有什么的。我们做奴才的，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殿下无须为此事再添烦恼。”
“珍儿，以前我都没有关照过你们什么，但现在你们为我如此，我却更无能为力，我心中怎能不自责！”
“殿下，别这么说。殿下仁厚，昔日钟粹宫人人皆知。报答殿下，这是应该的。”
朱慈烺灰心地道：“作为你们的主子，我不能保护你们，我真没用……”
见朱慈烺深为自责，方珍儿连忙道：“殿下，你错了。其实奴婢十四岁那年，殿下曾救过奴婢一命，殿下兴许忘了，但奴婢终身铭记在心。”
“我救过你？”朱慈烺意外地问。
“那年殿下才十三岁，可能不记得了。”方珍儿含泪说起了往事，“当时奴婢替另外一个生病的宫女当值，生平第一次到太子书房打扫。因为不太熟悉，也有些紧张，不小心竟失手打碎了殿下书桌上的青瓷笔洗，听说那是从唐朝传下来的，异常珍贵。当时掌事太监要将奴婢交给宫正司，按照宫中戒例，奴婢该被剁去双手。”珍儿说到此处，几乎哽咽，“没有了双手，也无异于要了性命。奴婢吓得半死，可无论如何哀求，都没有人敢替奴婢求情。也是奴婢福大，那时殿下恰巧从外面回来，问了一句，就让他们放了奴婢。”
朱慈烺点头，若有所思地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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