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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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最好的人！”
外面将此人说得分文不值。他手底下的人却个个对他死心塌地。
市井之言虽然不能全信，也绝不是空穴来风。
“也只是外面这些人这样说。你到牧州去问问。谁人不道逸王好！”翠儿不服气地补了一句。
李嫣默默不语，脸上满是失望。
“姑娘。你不想随王爷去牧州？”翠儿问道。
“其实我去哪里都一样。只是……”在此处还有未完成之事。
李嫣说了一半，停住了。转念问道：“好姐姐，你说了那么多关于逸王的事。能不能说说这府里的事情啊？”
“不行……”翠儿低下头，“逸王交代了，若是你问，只能回答关于他的。关于锦贤王的，若是多说一个字，便要拔了我舌头。”
就这样的人。你还说他好。
“其实我能看出来，王爷很喜欢你，”翠儿说：“府里多少侍妾，我从未见过他对谁用心。”
“你说他对我用心？”李嫣点头，的确啊，用的都是歪心思。
“嗯，逸王的身世说起来，也是苦。”翠儿说：“逸王的母妃原是掌管库房的婢女姓叶，大家都叫她叶宫女，她偶然被皇上宠幸，便有了身孕。但那时恰好是太子暴毙不久，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她将此事瞒下。”
“太子暴毙跟她有身孕有什么关系？”李嫣不解。
“你有所不知，”翠儿说：“太子的死本就蹊跷，皇上悲痛不已。此时有身孕，皇上也不会上心，反而会被某些小人利用，将太子之死怪罪在未出生的孩儿身上。”
李嫣说：“明明没有联系啊。”
“在宫里，只要有心，所有的事情都能联系在一起。”翠儿说：“随便请个星象司的人，说未出生的逸王是妖星，克死太子，那他母子二人便死无葬身之地。”
李嫣说：“后来呢？怀了身孕总不能瞒下去吧，总要生产吧？”
“事情说起来，有些神奇，真的就瞒下去了，”翠儿想了想说：“或许是因为叶宫女身份低，掌管的库房偏僻，她为人和善，其他奴才都愿意帮她。”
“就算是身孕瞒得住，但是生产怎么办？”李嫣问。
翠儿说：“临近生产之时，影王的母妃秦妃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将叶宫女接到自己的寝宫生产。”
“她为什么要帮？”李嫣想不明白，“不怕惹祸上身吗？”
“或许是因为善良，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孩儿影王出走，膝下无子。”翠儿说：“生下孩儿之后，便养在秦妃宫内。秦妃也对叶宫女礼遇有加。”
“叶宫女后来怎么样了？”
翠儿说：“此事终究没有瞒住，一日皇帝来秦妃宫中，看到了养到三岁的逸王。皇上接连失去了两个孩子，知道自己仍有子嗣，心生欢喜，对逸王十分宠爱。”
“那叶宫女应该有受到封赏。”
翠儿摇头，“逸王的身世很快传遍朝野，朝中文官纷纷以此为题，说逸王是野合而得，为了使得逸王能入正统，叶宫女将逸王交给秦妃养育，便自杀了。”
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能为自己孩子所做的最好的事情，居然是让他有个好出身。
听者皆悲。
李嫣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被翠儿打扮好了，她抬眼凝视镜中之人，这美丽的容貌，看了十几年，仍是陌生。
这是我，却又不是。
门外有人叩门，随即罗英莲的声音传来，“翠儿，可收拾妥了？王爷派了软轿来接……”
“软轿！”翠儿满脸惊喜，“就连这锦贤王府的侍妾，都没有能坐软轿的！”她赶忙起来，拉开门口，“姑娘。你快出来看。王爷真的派了软轿来了。”
李嫣透过屏风朝外望去。软轿罢了，有什么稀奇。那在铜镜之中精致的眉眼，却多了些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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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最好的人！”
外面将此人说得分文不值。他手底下的人却个个对他死心塌地。
市井之言虽然不能全信，也绝不是空穴来风。
“也只是外面这些人这样说。你到牧州去问问。谁人不道逸王好！”翠儿不服气地补了一句。
李嫣默默不语，脸上满是失望。
“姑娘。你不想随王爷去牧州？”翠儿问道。
“其实我去哪里都一样。只是……”在此处还有未完成之事。
李嫣说了一半，停住了。转念问道：“好姐姐，你说了那么多关于逸王的事。能不能说说这府里的事情啊？”
“不行……”翠儿低下头，“逸王交代了，若是你问，只能回答关于他的。关于锦贤王的，若是多说一个字，便要拔了我舌头。”
就这样的人。你还说他好。
“其实我能看出来，王爷很喜欢你，”翠儿说：“府里多少侍妾，我从未见过他对谁用心。”
“你说他对我用心？”李嫣点头，的确啊，用的都是歪心思。
“嗯，逸王的身世说起来，也是苦。”翠儿说：“逸王的母妃原是掌管库房的婢女姓叶，大家都叫她叶宫女，她偶然被皇上宠幸，便有了身孕。但那时恰好是太子暴毙不久，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她将此事瞒下。”
“太子暴毙跟她有身孕有什么关系？”李嫣不解。
“你有所不知，”翠儿说：“太子的死本就蹊跷，皇上悲痛不已。此时有身孕，皇上也不会上心，反而会被某些小人利用，将太子之死怪罪在未出生的孩儿身上。”
李嫣说：“明明没有联系啊。”
“在宫里，只要有心，所有的事情都能联系在一起。”翠儿说：“随便请个星象司的人，说未出生的逸王是妖星，克死太子，那他母子二人便死无葬身之地。”
李嫣说：“后来呢？怀了身孕总不能瞒下去吧，总要生产吧？”
“事情说起来，有些神奇，真的就瞒下去了，”翠儿想了想说：“或许是因为叶宫女身份低，掌管的库房偏僻，她为人和善，其他奴才都愿意帮她。”
“就算是身孕瞒得住，但是生产怎么办？”李嫣问。
翠儿说：“临近生产之时，影王的母妃秦妃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将叶宫女接到自己的寝宫生产。”
“她为什么要帮？”李嫣想不明白，“不怕惹祸上身吗？”
“或许是因为善良，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孩儿影王出走，膝下无子。”翠儿说：“生下孩儿之后，便养在秦妃宫内。秦妃也对叶宫女礼遇有加。”
“叶宫女后来怎么样了？”
翠儿说：“此事终究没有瞒住，一日皇帝来秦妃宫中，看到了养到三岁的逸王。皇上接连失去了两个孩子，知道自己仍有子嗣，心生欢喜，对逸王十分宠爱。”
“那叶宫女应该有受到封赏。”
翠儿摇头，“逸王的身世很快传遍朝野，朝中文官纷纷以此为题，说逸王是野合而得，为了使得逸王能入正统，叶宫女将逸王交给秦妃养育，便自杀了。”
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能为自己孩子所做的最好的事情，居然是让他有个好出身。
听者皆悲。
李嫣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被翠儿打扮好了，她抬眼凝视镜中之人，这美丽的容貌，看了十几年，仍是陌生。
这是我，却又不是。
门外有人叩门，随即罗英莲的声音传来，“翠儿，可收拾妥了？王爷派了软轿来接……”
“软轿！”翠儿满脸惊喜，“就连这锦贤王府的侍妾，都没有能坐软轿的！”她赶忙起来，拉开门口，“姑娘。你快出来看。王爷真的派了软轿来了。”
李嫣透过屏风朝外望去。软轿罢了，有什么稀奇。那在铜镜之中精致的眉眼，却多了些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