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决定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又是一夜的辗转，迷迷糊糊似睡未睡，被阳光一照，就彻底醒了，又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确定睡不着后，便坐了起来。青鸟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说：“你决定了吗？”
我说：“你觉得寻找真的有意义吗？”
青鸟说：“这可不像你能问得出来的问题！有些东西单靠等是等不来的，寻找也未必便能找到，但这过程中你至少能够对自己有更深的认识。”
我说：“她跟我一样可以去任何时代任何地方，我到哪里去找呢？”
青鸟说：“这重要吗？你这些弱智问题，无非是给自己找借口。说白了，你就是没有去面对的勇气！”
我看了看窗外的阳光，没有答话。青鸟对我的了解甚至超过我自己，它说得没错，我的确是缺乏勇气，没有勇气面对她，甚至没有勇气面对自己。
我到外间拨弄了两下琴弦，却不成曲调；翻了几页书，却无一字入心。搬一把椅子在门口坐下，痴痴地望着大门，直到一位耄耋老人蹒跚着进入我的视线。
我没想到竟然会第三次见到他，忙跑去搀扶。他看到我，显得很高兴，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
我扶他到屋里坐下，倒了杯水，说：“您老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说：“我的老伴刚刚去世了，临终前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他很平静，看不出半点悲痛。
我说：“您不会怪我们吧？”
他说：“她临终前也这样问我，问我会不会怪她。我怎么会怪你们呢？如果不是你们，我们两个人又要空等六十年，除了无尽的孤独，什么都不会有。而这六十年，我们两个人都很幸福，即使最后她告诉我，我本来等的人不是她，我也没觉得哪里错了。”
我说：“曾经有一部叫《大话西游》的电影，至尊宝本来是回到五百年前去找白晶晶，却在那里遇到了紫霞，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他竟然爱上了紫霞。”
老人笑着说：“你就是因为这个故事才决定帮我们的吧？”
我说：“这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是，你回到六十年前的时候，那个时空已经没有你要等的那个人了。”
他说：“世上原本就没有那么多非此不可的事情，现在回头看，不过是执念而已。”
我说：“可是谁年轻的时候没有执迷不悟过呢？”
老人略带羞涩地笑了笑说：“是啊，要不是你的帮助，我执迷一世不够，还要执迷两世呢。”
我说：“不过，在这个朝三暮四、游戏感情的时代，痴情人已经越来越少，这样的执迷也越来越可贵了。”
老人看着我说：“你不会就是这样的人吧？”
我苦笑着说：“恰好就是。”
他说：“你有任意古今的能力，甚至有忘却的能力，怎么会没有办法呢？”
我说：“对于痴人来说，时间从来就不是问题，至于忘却，是我不愿意。”
老人用怜惜的目光看着我说：“你爱的人在哪里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正想着要不要去找她。”
他说：“这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说：“我没有勇气。”
他说：“你有什么可害怕的呢？难道对于你来说，事情还能更糟吗？”
我说：“可是……我怕让她为难……”
他有些着急地说：“你呀！一味地付出，一味地为他人着想，或许并没什么问题，可是你想想，这一生，你除了无数的好人卡，还得到过什么？别说你不求回报，如果真的不求回报，你在这儿纠结什么呢？让她跟别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去祝福她不就行了？一切关系都需要平衡，从你开始一味单方面付出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你付出得越多，就越廉价，越不会被珍惜。都这时候了，还怕让她为难，这能成为阻止你的理由吗？这应该成为阻止你的理由吗？”
“应该”两个字，他说得特别重。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人站起来说：“我本来是专程来感谢你的，刚才的这些话要是能帮到你，让你勇敢一些、主动一些，甚至让你因此找到她、找到幸福，也算我的一点儿回馈吧。我走了，年轻人，记住我的话，不要永远卑微，越卑微越会被人忽略。”
我送他到大门口，郑重地说了声“谢谢”，他冲我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身缓缓离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青鸟说：“我想你已经有决定了。”
我点了点头。
又是一夜的辗转，迷迷糊糊似睡未睡，被阳光一照，就彻底醒了，又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确定睡不着后，便坐了起来。青鸟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说：“你决定了吗？”
我说：“你觉得寻找真的有意义吗？”
青鸟说：“这可不像你能问得出来的问题！有些东西单靠等是等不来的，寻找也未必便能找到，但这过程中你至少能够对自己有更深的认识。”
我说：“她跟我一样可以去任何时代任何地方，我到哪里去找呢？”
青鸟说：“这重要吗？你这些弱智问题，无非是给自己找借口。说白了，你就是没有去面对的勇气！”
我看了看窗外的阳光，没有答话。青鸟对我的了解甚至超过我自己，它说得没错，我的确是缺乏勇气，没有勇气面对她，甚至没有勇气面对自己。
我到外间拨弄了两下琴弦，却不成曲调；翻了几页书，却无一字入心。搬一把椅子在门口坐下，痴痴地望着大门，直到一位耄耋老人蹒跚着进入我的视线。
我没想到竟然会第三次见到他，忙跑去搀扶。他看到我，显得很高兴，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
我扶他到屋里坐下，倒了杯水，说：“您老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说：“我的老伴刚刚去世了，临终前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他很平静，看不出半点悲痛。
我说：“您不会怪我们吧？”
他说：“她临终前也这样问我，问我会不会怪她。我怎么会怪你们呢？如果不是你们，我们两个人又要空等六十年，除了无尽的孤独，什么都不会有。而这六十年，我们两个人都很幸福，即使最后她告诉我，我本来等的人不是她，我也没觉得哪里错了。”
我说：“曾经有一部叫《大话西游》的电影，至尊宝本来是回到五百年前去找白晶晶，却在那里遇到了紫霞，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他竟然爱上了紫霞。”
老人笑着说：“你就是因为这个故事才决定帮我们的吧？”
我说：“这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是，你回到六十年前的时候，那个时空已经没有你要等的那个人了。”
他说：“世上原本就没有那么多非此不可的事情，现在回头看，不过是执念而已。”
我说：“可是谁年轻的时候没有执迷不悟过呢？”
老人略带羞涩地笑了笑说：“是啊，要不是你的帮助，我执迷一世不够，还要执迷两世呢。”
我说：“不过，在这个朝三暮四、游戏感情的时代，痴情人已经越来越少，这样的执迷也越来越可贵了。”
老人看着我说：“你不会就是这样的人吧？”
我苦笑着说：“恰好就是。”
他说：“你有任意古今的能力，甚至有忘却的能力，怎么会没有办法呢？”
我说：“对于痴人来说，时间从来就不是问题，至于忘却，是我不愿意。”
老人用怜惜的目光看着我说：“你爱的人在哪里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正想着要不要去找她。”
他说：“这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说：“我没有勇气。”
他说：“你有什么可害怕的呢？难道对于你来说，事情还能更糟吗？”
我说：“可是……我怕让她为难……”
他有些着急地说：“你呀！一味地付出，一味地为他人着想，或许并没什么问题，可是你想想，这一生，你除了无数的好人卡，还得到过什么？别说你不求回报，如果真的不求回报，你在这儿纠结什么呢？让她跟别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去祝福她不就行了？一切关系都需要平衡，从你开始一味单方面付出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你付出得越多，就越廉价，越不会被珍惜。都这时候了，还怕让她为难，这能成为阻止你的理由吗？这应该成为阻止你的理由吗？”
“应该”两个字，他说得特别重。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人站起来说：“我本来是专程来感谢你的，刚才的这些话要是能帮到你，让你勇敢一些、主动一些，甚至让你因此找到她、找到幸福，也算我的一点儿回馈吧。我走了，年轻人，记住我的话，不要永远卑微，越卑微越会被人忽略。”
我送他到大门口，郑重地说了声“谢谢”，他冲我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身缓缓离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青鸟说：“我想你已经有决定了。”
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