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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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的时候，青鸟让我穿厚一点，我就开始猜测，她要带我去哪儿。想起我那首《时间深处》，也就明白了个大概。
一路上如烟如梦，我的记忆，人类的历史，如电影胶片一般从我面前呼啸而过。所有我曾经想要舍弃的和想要留住的，都如惊鸿掠影，来去无痕。
落地的时候，夜色如水，寒风如刀。我身处一个山洞里，洞口已被石头封了一半，风是从上面一半洞口吹进来的。
青鸟站在我肩头说:“你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看着就好。”
我向山洞深处望了望，淡淡的火光从黑暗中透出来，我隐然已明白这是什么年代。
青鸟说:“到洞里去，他们看不到咱们。”
我朝着火光的方向走去，山洞转了一个弯后便豁然开朗，一堆篝火旁，一群原始人横七竖八地睡着，身上简单地裹着些树叶、树皮或者兽皮。裹兽皮的寥寥无几，而且都占据着最佳位置。只有一个人坐在火堆旁，迷迷糊糊，似醒似睡。
青鸟说:“你知道他在干嘛吗？”
我说:“你又想考我？现在显然是人类还没学会制造火的年代，他们的火都是雷电带来的自然火，一旦灭了，就没办法再生。所以他们每时每刻都要有个人负责照看火种，防止火熄灭。对于他们来说，火种就是安全，就是希望，跟他们的生命一样宝贵。”
青鸟从我左肩飞到右边，说:“你说的不错，咱们今天就跟着他吧。”
我瞟了一眼青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火堆旁那个人鼻息越来越重，渐渐起了鼾声。
我找了处墙根坐下，盯着跳动的火焰，洞口的风经过山洞那个转弯，到这里已经很弱了。
鼾声此起彼伏，火焰越来越弱，我心里暗暗着急，如果这火熄灭了，他们就得等到下一个雷电天收集火种，而这个照看火种的人，必然会因为失职而遭受最残酷的惩罚。
可是青鸟说过了，我只能看着，不能干预。
我眼睁睁地看着火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小火苗，扑腾两下后熄灭了。
山洞陷入了黑暗，火堆带来的温暖慢慢流失着。
青鸟在我耳边说:“看来有必要给你开个夜视眼了。”
一道蓝色的光芒射入双目，山洞里的一切便又清晰可见。
照看火堆的人耷拉着难道，仍在睡梦中。一丝风飘过，带起一片飞灰。他突然一个激灵抬起了头，发现火堆熄灭，两只手在脸上使劲揉了揉，最后把右手大拇指放进嘴里咬着，好像生怕自己喊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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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的时候，青鸟让我穿厚一点，我就开始猜测，她要带我去哪儿。想起我那首《时间深处》，也就明白了个大概。
一路上如烟如梦，我的记忆，人类的历史，如电影胶片一般从我面前呼啸而过。所有我曾经想要舍弃的和想要留住的，都如惊鸿掠影，来去无痕。
落地的时候，夜色如水，寒风如刀。我身处一个山洞里，洞口已被石头封了一半，风是从上面一半洞口吹进来的。
青鸟站在我肩头说:“你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看着就好。”
我向山洞深处望了望，淡淡的火光从黑暗中透出来，我隐然已明白这是什么年代。
青鸟说:“到洞里去，他们看不到咱们。”
我朝着火光的方向走去，山洞转了一个弯后便豁然开朗，一堆篝火旁，一群原始人横七竖八地睡着，身上简单地裹着些树叶、树皮或者兽皮。裹兽皮的寥寥无几，而且都占据着最佳位置。只有一个人坐在火堆旁，迷迷糊糊，似醒似睡。
青鸟说:“你知道他在干嘛吗？”
我说:“你又想考我？现在显然是人类还没学会制造火的年代，他们的火都是雷电带来的自然火，一旦灭了，就没办法再生。所以他们每时每刻都要有个人负责照看火种，防止火熄灭。对于他们来说，火种就是安全，就是希望，跟他们的生命一样宝贵。”
青鸟从我左肩飞到右边，说:“你说的不错，咱们今天就跟着他吧。”
我瞟了一眼青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火堆旁那个人鼻息越来越重，渐渐起了鼾声。
我找了处墙根坐下，盯着跳动的火焰，洞口的风经过山洞那个转弯，到这里已经很弱了。
鼾声此起彼伏，火焰越来越弱，我心里暗暗着急，如果这火熄灭了，他们就得等到下一个雷电天收集火种，而这个照看火种的人，必然会因为失职而遭受最残酷的惩罚。
可是青鸟说过了，我只能看着，不能干预。
我眼睁睁地看着火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小火苗，扑腾两下后熄灭了。
山洞陷入了黑暗，火堆带来的温暖慢慢流失着。
青鸟在我耳边说:“看来有必要给你开个夜视眼了。”
一道蓝色的光芒射入双目，山洞里的一切便又清晰可见。
照看火堆的人耷拉着难道，仍在睡梦中。一丝风飘过，带起一片飞灰。他突然一个激灵抬起了头，发现火堆熄灭，两只手在脸上使劲揉了揉，最后把右手大拇指放进嘴里咬着，好像生怕自己喊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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