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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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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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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老嗤笑:“她从没当着我面这样说过。”不管他做什么,总是会找来一顿嫌弃,就连在天牢照顾,也是他死乞白赖非要去的。

  人人都说司命的心性至纯至善,所以才能修炼好命簿之术,但其实并不是,是因为她明明知道世间险恶,还能保持至纯至善,所以在面对命簿里千奇百怪的变化时才能处变不惊。

  “你抬头看看你的姻缘树,这不是司命想看到的。”古鬿说道。

  月老坐起来古鬿才看到,那台阶之下,全是空酒瓶,这一瓶一瓶的不是酒,是思念。

  月老双眼无神的望向姻缘树,突然发出张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姻缘?人都没了,我造这姻缘树来有何用。”

  古鬿实在觉得无奈,也找不到别的办法继续劝解,毕竟她与月老并不熟悉,也只见过几面,知之甚少。

  转身离开之时月老才恢复些淡定,叫住了古鬿:“可有杀她之人的下落。”

  古鬿回头,叹气道:“那人应该与害我孩子的是同一人,灵力极其深厚,不是一般人。”纵是她想破脑袋,除了泽宜也想不出第二个人,但她相信泽珵,泽珵说不是就不是。

  “你不如细想想当时的情况,若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也是好的。”既然月老主动提出来,用给司命报仇来鼓励他也未尝不可。

  等了很久月老都没再说话,微风吹拂,满天的红绳飞舞,分不清谁与谁相连,他一身红衣缓缓站起:“那日我到之时,司命已无气息,她的...她的心脏,被...被人...给缝在了嘴里。”

  泽珵警告过他别告诉古鬿,但他忍不住,若古鬿不知道司命是怎样惨死,又怎么能心怀愧疚的去寻找杀她之人。

  “你说什么?”古鬿果然极其惊愕,没人跟她说司命的死状,她以为只是被一掌打死,所以她才断定是同一个人。

  月老接着说:“那个场面,我至今不敢忘记,那么大的一颗心脏,生生的堵在嘴里,杀她之人必然是十分痛恨她,可司命为人心善,从不与人结仇。”

  古鬿有个想法闪过,又立即停止,打乱自己的思绪,问着月老:“那是否有什么可疑的踪迹留下。”

  月老摇了摇头,当时太过震惊根本没有其他心思,现在仔细想也只是太过模糊的场景。

  外面有小仙进来通禀道:“仙上,天帝来了。”

  看月老的神情并不震惊,想来煋灵是常来,还未等月老说话,煋灵已经走了进来,小仙悄悄的退了出去。

  “仙子也在这儿?”煋灵看向古鬿道。

  古鬿略微点头,煋灵倒也不顾忌古鬿,直接对着月老开骂道:“我知你伤痛,但这不是你胡乱作为的借口,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我面前状告你渎职。”

  月老又重新坐下,不发一语,煋灵又开口道:“我不管你到底要颓废到何时,诸轻雲,限你三日之内把这烂摊子给捡起来,否则我会立刻派人将她的棺椁移出云虚湖。”

  这话分明就是激他的,稍微理智的人都不会作出反应,但偏偏就是这一句话,像是扼住了他的喉咙,月老怒吼道:“你敢。”

  煋灵也并不认怂,吼了回去:“你看我敢不敢。”

  于是在这争锋相对中,月老竟真的妥协,立马开始施法整理起了眼前的红绳,只不过片刻,刚刚还一团乱麻的红绳一根根回到了自己原有的位置上。

  早知道这么容易,古鬿就不费那么多口舌了,这煋灵也是,自己有办法不早早使出来,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办法也是煋灵的下下策了,因为煋灵知道,这一场架,彻底把与月老之间那仅剩的一丝情谊给吵没了。

  云虚湖,一个多么美的名字,却是天界的安葬地,浓烟滚滚四起,门口的天兵上前阻拦:“没有令牌不能进。”

  云虚湖的令牌没有,煋灵知道她的身份尴尬,为了让她能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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