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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夜流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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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冷战风云,转身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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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许不容人反对的威胁。

“这和亲之事既然已成,和亲文书,君墨自然要签。”一道冷冽无波的嗓音响起。

凤兮忍不住循声一望,才见那出声的东临墨池正坐于她的对面斜上方处,与太子的矮桌相邻。

今日,他一身墨黑,大抵是因浑身无半点装饰,是以头上那只小巧精致的青翠发冠显得格外的别雅好看。

他面色如常冷冽,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他那深黑的眸子正锁着主位上的皇帝,眸中并无笑意与恭敬,反而还透着几许令人观不透的沉杂。

“既然皇上要让君墨此际便签了那和亲文书,君墨并无异议,一切由皇上做主便成。”这时,他又道了一句。

大抵是察觉到了凤兮的打量,他嗓音一落,竟是转眸朝凤兮瞥了一眼,使得凤兮心底微惊,暗自低垂了头。

“哈哈哈哈。”主位上的皇帝似是格外满意,笑声伏伏,随即又道:“君墨皇子倒也干脆。另外,签了文书之后,君墨皇子便是朕真正的女婿了。待君墨皇子归得东临,若皇子有何需要,也莫忘了你身后还有南岳。”

嗓音一落,他朝身边的宦官示意一眼,那宦官点点头,当即自另外一名太监手中接过一道明黄的圣旨,随即双手举着圣旨便小跑至东临墨池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道:“君墨皇子,请。”

这时,早有眼明手快的太监在东临墨池的矮桌上摆了笔墨。

在场之人的目光也纷纷落在东临墨池面上,眼见他伸手接过那道明黄圣旨,并在圣旨上执起墨笔签了字,随即又自袖袍内掏出一枚印章盖上,殿中之人似是大松了一口气,纷纷彼此言笑,面上露着毫不掩饰的满意与释然。

凤兮眸色微深,心头明然如雪。

此番南岳与东临的和亲之事便这般落下帷幕,日后两国言和,同进同退,能依附上东临这般大国,这南岳朝臣,无疑是心生释然与欢喜。

再者,方才皇帝那席话,也算是认了东临墨池这女婿。闻说东临皇族之争严峻,这东临墨池有了南岳这个后盾,也着实是如鱼得水,日后要凭此坐稳东临的帝位,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突然间,凤兮只觉这场和亲,委实精妙。双方各取所需,皆有甜头,算得上是皆大欢喜。

然而正待她如此暗评,不料身边却传来夜流暄那漫不经心的低沉嗓音:“一群不长脑子的乌合之众。”

她怔了一下,不由转眸望他,却见他正长指摩挲着面前矮桌上的青瓷杯盏,轮廓分明的俊脸透着几许淡讽。

他亦如东临墨池一般敏感,片刻便察觉到了凤兮的打量,并转眸朝凤兮望来,一双精致风华的墨瞳微微滑出了一许不曾掩饰的深邃,随即薄薄的唇瓣一勾,冷意与诡异蔓延,最后朝她再度低低且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不出一年,南岳必亡。”

凤兮脸色一变,他大抵是有些满意凤兮的变化,唇瓣上的弧度也深了一分,又漫不经心的补了一句:“而且,必亡在东临墨池手里。”

凤兮眸中有过刹那的摇曳,随即故作淡定的垂眸,心下沉杂万千。

她不知夜流暄如何这般自信的说出这些话,但凭着夜流暄的性子,自是不会信口开河。是以,他能如此言说,必有依据。

一想到这儿,凤兮微微一叹,目光再朝殿中朝臣那些释然带喜的面容一扫,心下嘈杂。

倘若夜流暄所言是真,那此番这南岳是否是引狼入室?这场看似与利益并存的和亲,又算不算得上是暴风雨的前奏?

凤兮突然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正好这时,那宦官已是从东临墨池手里接回圣旨,并小跑回去恭敬的递给了皇帝。

皇帝展旨一望,刚毅严峻的面容漫出几丝抑制不住的笑,甚至连道几个‘好’字。

殿中气氛也松散随意,朝臣纷纷言笑,就连那太子,也朝邻桌的东临墨池客气的寒暄几句。

片刻,主位上的皇帝收起圣旨,抬眸扫了群臣一眼,目光便朝身边宦官落去。

那宦官会心过来,当即高声唤道:“歌舞助兴。”说着,又补了句:“皇上有言,今日礼宴不设规矩,诸位大人可恣意饮酒,但切不可冷落了君墨皇子。”

四下应声一片,笑声与言语交织,着实热闹不少。

这时,殿中角落的乐师们开始奏乐,丝竹声扬起时,殿门外顿时有几名衣着轻纱的女子入得殿来。

身姿曼妙,长袖善舞。那些女子应着丝竹声于殿内扬袖,展姿,着实是美意十足。

不多时,主位上的皇帝借口离去,殿中的气氛更是高涨,方才还稍有拘谨不敢下位的朝臣们彻底放开,端着酒杯便朝东临墨池、太子、夜流暄迎来。

凤兮端坐在夜流暄身边,一口未吃面前的膳食。

眼见着不少大臣围在了矮桌周围,纷纷举杯朝夜流暄敬酒,她心底微动,目光也顺势朝身边的夜流暄落去。

此际,夜流暄清俊的面上漫出几丝薄笑,修长指尖摩挲着的那只杯盏也被朝臣倒满了酒,他抬眸扫了面前这些朝臣一眼,轻言一笑:“诸位大人美意,我自是心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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