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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今惟有西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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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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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着警惕的姿势,贺裕摇着头发出“啧啧”的声音道:“将军早投降不就好了,平白丢了那么多将士的命。”

  拓跋岩自觉侮辱,紧握着自己的大刀不语,头顶却传来了秦义中的声音。

  “兵器都丢了,抱头蹲下。”

  声音沉稳,全无交面时的傲慢无礼。

  “原来如此……”拓跋岩自嘲道:“你们先前将马都留在了外面,我还当你们是慌不择路准备弃马而逃……原是我蠢笨。”

  西戎人被一个个捆住了手,由钟家军一对一看押着往驻地走去。拓跋岩当了阶下囚却并不害怕,只看看贺裕又瞧瞧秦义中,眼看着就要到营地,他还是按捺不住,用西戎语问道:“你是一个西戎人,怎么能帮大渝跟北夷呢?!”

  “拓跋小将军是在质问我?”贺裕神色淡淡。

  拓跋岩厉声道:“你就是西戎之耻!”

  “哦?拓跋小将军恐怕没资格这么说我。”贺裕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平静又坚定道:“我是一个大渝人!”

  ·

  “郡主,骠骑将军传了信回来,说是首战告捷!”雪泥得了消息就跑回来将消息告诉钟撰玉。

  “赢了好啊!”钟撰玉一拍手,觉得自己还能吃下几个猪肘子:“我去告诉秦伯母!“

  靠着卤味,秦夫人与钟撰玉的关系可是突飞猛进,要不是两人年龄差距实在大,说不定都能成为闺中密友了。

  钟撰玉到骠骑将军府时,秦夫人也收到了消息,此时正与自己的贴身丫头说笑,见着钟撰玉来了,比之前热情更甚得拿出了新的卤味。

  二人说说笑笑,本是自己的一份喜悦,就便成了两份喜悦,只是钟撰玉心思敏感,敏锐得察觉到了秦夫人喜悦背后的担忧。

  “伯母可是担心秦叔?”

  秦夫人落了笑容,点点头道:“自打嫁入秦家,我便有…的准备,虽说他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但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不少。这次有西戎又有北夷,他一日不归家,我便一日不安心。”

  钟撰玉沉默,深有同感。

  小时候爹爹还不是王爷,也不是将军,每当出征时都是突然通知的,她与娘就常常坐在饭桌边等他,灶上热了一遍又一遍爹爹喜欢吃的菜,却还是等不到他回家。

  第二日一打听,才知道他又随军出征了。

  想到娘亲,钟撰玉也眼眶发红,但还是笑着拍了拍秦夫人的背,安慰道:“秦叔肯定不会有事的,他可是我们大渝最厉害的将军之一!悄悄告诉你,我觉得他比我爹还厉害,他要是都出事的话,我爹还要不要活了?”

  秦夫人伸出指头点了点钟撰玉的脑袋,笑骂道:“你爹养了你这么个闺女可真是不省心,胳膊肘这么往外拐。”

  “我这哪是胳膊肘往外拐了!”钟撰玉嘟着嘴挥舞着自己的胳膊肘:“伯母跟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

  “就你会说话,卤肘子都堵不上你的嘴!”秦夫人笑骂一句,又感叹道:“要是我家小子有你这么贴心就好了,那小子尽会惹事!”

  钟撰玉弯着眼,毫不客气得给自己从未见过的秦家儿子上眼药。

  远在临安读书的秦家儿子打了个喷嚏:“哈切!肯定有人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