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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南北宋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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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页
个痛苦的世界,替我没能出生的孩子感受痛苦。你以为你让我的孩子流产的事情,宋清然不知道么?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现在动不了你,等他羽翼丰满,你和你的孩子就会成为被他一脚踹开的垫脚石。"

江笙眼眸猩红,是恐惧,也是愤怒。

这是最恶毒的诅咒了,可是江笙她心里明白,这不是诅咒,而是事实,因为宋清然真的做得出。

南北笑了笑,眼眸笑意泛起:"江笙,真可怜你,亲自走进了无底的深渊之中,你今天制约宋清然,不久之后就是他亲手收拾你的时候了,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也很高兴,我已经脱离了宋清然这个苦海。"

她说完,嗓子轻轻地咽了咽,握住了言喻的手,不再说什么,打算离开了,一转身,她的目光就微微顿住。

站在不远处的是,那个高大却又清瘦的身影,就是宋清然,他眉如点漆,眼眸幽黑,深邃无光,薄唇冷冽,轮廓显得有些冷硬无情。

他刚到这里没多久,一到,就听到了南北说,他是苦海,他喉结上下动着,他对南北来说,只是个苦海。

江笙看到宋清然,眼睫轻动,眼泪就落下,她挣扎着,往宋清然的方向跑了过去,她一把抱住了一动不动、身体僵硬的宋清然,轻声呜咽着:"清然。"

宋清然下颔线条冷硬,轻轻地推开了江笙,他薄唇翕动,似乎有话想说。

南北深呼吸,忍住了眼底的泪,反倒露出了笑容,对着他笑,解脱了一样,很认真地说:"宋清然,不好意思,打了你的太太,我发泄完了,现在不生气了,也不会再恨了,恨太累了。"她睫毛如同蝶翼一样轻颤了下,"祝你和江小姐一辈子幸福快乐。"

她笑着说完,看也不再看宋清然一眼,转身就迈开步伐走了。

这样的祝福,听在宋清然的耳朵里,却比诅咒更让他害怕,他心里一阵空落落的,那种空虚让他心脏疼痛,他第一次真正恐慌地觉得,他要失去南北了,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他迈开长腿,想要追过去,江笙却一下半晕在了他的身上,她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刚好让他听到:"只要你敢追上去,我就让爷爷知道是南北打我的。"

宋清然眉头一拧。眸光冷冽,泛着寒光,不过低头的瞬间,就错过了南北,再次抬眸的时候,南北和言喻已经走到了电梯那了,保镖们一重又一重地将她们保护了起来。

许颖夏没了保镖支撑着她,她双腿发软,一下就无力地滑倒在了地上,脸上如同大火灼烧过一样疼痛。

江笙掐紧了手指,掌心疼痛,她咬着牙关,眼底恨意浓浓,她一定要南北付出代价!

*

南北打完江笙。有想过宋家或者江家会不会来找她麻烦,最不济宋家的宋爷爷和宋叔叔也会来骂她两句,但是她在言喻身边又呆了快一个月,陪着言喻在中国和英国之间往返着,看着言喻和陆衍的故事慢慢地前进着、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的挡路石,宋家还是没有人来找她。

言喻笑着说:"江大小姐看起来可不像是会吃下这个亏的人,没想到,她是雷声大,雨点小,现在也没有来报复,亏我们还做好了准备。"

南北弯唇笑:"但是女人是感性动物,或许宋清然哄好了她,让她不生气了呢?"

言喻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眼南北,南北的情绪还不错。

南北注意到言喻的目光。她失笑:"阿喻,我现在很好啦,虽然还是会难过,会心疼,但是我已经下定决心,重新开始了,慢慢就会好了。"

言喻笑,伸出手,揉了揉南北的头发:"那就好。"

南北也跟着傻笑,她抱住了言喻,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嗓音很轻:"你和陆衍也要好好的。"

言喻眼眸低垂,笑意收了点,若有所思。半晌,才轻轻地"嗯"了声。

*

南北打算去美国,她正在等美国那边学校的offer,她不想再学心理了,她小时候喜欢设计,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设计天赋,但她想试一试。

虽然offer还没拿到,但她总归是要去美国的,所以她开车去了大超市,打算带点国内的东西过去。

但是,她在看到那家蛋糕店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她把车子停在了蛋糕店的旁边,她熄了火,却没有下车,只是隔着车窗,静静地看着店铺。

蛋糕店的生意很好,那扇玻璃门开开合合,不停地有人进去,也有人出来,店里橘色的灯光温暖,玻璃柜里的蛋糕看起来香气四溢,能轻易地勾起人的食欲。

她忍不住想起那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女人,比她温柔,比她有勇气,也比她厉害,让她生出了几分亲切感。

南北回过神,正准备离开。

蛋糕店的玻璃门忽然又打开了,这一次,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手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睁着水润的眸子,弯眼笑着,肉手手正在和南北打招呼。

那个男人穿着深灰色的定制西装,漆黑的眼眸染着浅笑,眸子里似是盈满了香甜的酒液,让人沉醉。

他轻笑,嗓音低沉撩人:"南北小姐,欢迎光临。"

南北心脏一跳,小男孩睫毛浓密卷翘,兴奋地喊:"妈妈!"

南北:"……"她现在也不好离开了,只能又熄火,下车,她原本迟疑着想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但是又觉得解释了更是欲盖弥彰,幸好薄砚也没打算问。

她跟着薄砚走进了店里,蛋糕的香气扑鼻而来。

有店员看到她,忽然一愣,在她和薄砚之间看来看去,薄越这个傻孩子又一直要南北抱,小奶音萌萌的:"妈妈,妈妈抱。"

南北知道店员肯定是吓到了,她和创始人长得这么像,创始人又去世了,她这样出现是挺吓人的。

南北只好解释:"不是……我叫南北,不是……"

薄砚把薄越塞到了南北的手上,笑了下,对店员说:"她是我太太的妹妹。"他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他手背轻轻地在碰了碰鼻子,黑眸凝视着南北,眼底的深意无人知晓。

南北有一瞬间,冒出了奇怪的直觉,她怎么觉得薄砚说的好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