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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意楼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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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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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跪拜之礼就是大礼。

人顶天立地,上跪皇帝,下跪父母,可现在楼娇却要她在这跪下。

无疑,这是一种羞辱,

时意微抿唇,“如果我跪下,楼小姐就会愿意放过我们吗?”

时意的话里喊的是楼娇,但是实际上她的眼神却看着她旁边的男人。

戴着眼镜的男人神色淡漠,金丝边框的眼镜跟把扣子扣到最顶端的衬衣衬托出他禁欲冷漠的气质,时意这句话,实际上就是在借着楼娇问他。

然而,遗憾的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在一起长达六年的时间,竟没培养出一丝一毫的默契,楼淮伸手一推鼻梁上的眼镜,好似摆明了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时意的指尖猛的一颤。

忽地在心中自嘲的一笑。

她刚才在奢望什么?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她竟然,还能够奢望着没有心的男人能够替她解围吗?

愚不可及!

楼娇背后有人撑腰,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逗猫逗狗一般的回她三个字,“不一定。”

那双黑珍珠一般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戏谑,落在时意的身上,俏皮地眨眨,“不过时小姐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楼家不愿意放过你呢?”

“我刚也说过了,我这几天的心情好,说不定时小姐豁得出去,能让我感受到你的诚心,我这一心软,被你打动了,就愿意帮你在我哥面前给你求求情了。”

末了,她又添了一句说:“毕竟我哥可是最疼我了,只要是我提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

手指在手上的伤疤细细摩挲,话音尚还没有落下,就见眼前脊梁骨挺直的女人没有半分迟疑,直接就跪了下去。

没有半分作秀的嫌疑,实实在在的跪了下去,膝盖骨跟地面硬碰硬,发出沉闷的声响,楼娇诧异地一挑眉,还有半截话在舌尖绕着,最后没说出去,冲着人勾了勾嘴角,意味不明。

时意疼得脸色有一瞬的发白,却死死的咬住唇没有痛呼出声,急促的呼吸两下缓解过后,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之前是我太莽撞,惹得楼总不快,我今天特地来给楼总赔罪。楼总有什么不满,可以全冲着我来,我不会有半句怨言,只希望楼总放过我妈……就算我求你。”

最后一句话,将姿态已经是放得很低。

一个求字,曾经高傲的时大小姐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把自己放到了尘埃里。

实在是感人的母女情深,然而稳坐在宝座的男人却仿佛没有半分触动,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漫不经心的把钢笔在手指间反转了一圈。

“时小姐这话说的轻巧,就这么一跪,然后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打算把之前的事情都遮掩过去了?时小姐好精明的算计……”

拇指慢悠悠在平滑的笔身来回移动,他语气凉薄而没有半分起伏,“可惜我不愿意做这个冤大头,眼睁睁看着户口本上尚且还是填着已婚状态的时小姐顶着楼太太的头衔在外边招蜂引蝶,给我带了绿帽子,也在无形中给楼氏的形象增了一层脏污以后,在面对始作俑者,还能没有半点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