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三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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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和本尼出发的那天，路易斯前去送行。
路易斯塞给安德烈一包一区货币，这种货币在整个中枢城都能流通，与三区货币的比率是1：10。
“三区不能使用电子支付，这些钱你拿着，”路易斯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很显然，他已经被自己感动了，全然忘了之前对安德烈恶狠狠的警告，“三区那边我已经帮你们打点好了，范宁所在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就候在三区通道口前，你们一出通道应该就能看见。三区治安差，调查的这几天就呆在孤儿院里不要出去，在外面不比家里，自己照顾好自己......”
诸如此类的叮嘱又持续了几分钟，这让没有家人送别的本尼很是尴尬。
路易斯情商不低，他很快注意到这点：“本，你父母怎么没来送你？”
“额，他们去......赴约了，没时间，”本尼不想说出自己的父母去攀附权贵的事实，“没关系，我已经成年了，以后还有很多出远门的情况，就当锻炼一下自己。”
“那行吧，”，路易斯拍了拍两人的背，“注意安全。”
传送通道的门缓缓关上，阻断了令人潸然泪下的送别场景。
这是两人第一次使用传送通道。两人登上胶囊状的传送舱，传送舱便沿着通道开始运行。
二区并不是一块陆地，它是一区与三区之间的大陆断裂带，上空没有大气层。由于传送机与通道都是透明的，乘坐者可以看到四周的四周的星海。
但传送机上的两人显然没有欣赏沿路风景的兴致。
“所以，我们怎么办？”本尼倚在传送舱的内壁上，转头问自己的同伴，“如果真的是丽雯做的呢？”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那就只能依法处置，”安德烈无奈地回答，“她会被关进三区监禁所，饮食由一区提供，至少不用担心一区对三区终止粮食出口后会饿肚子。”
本尼心中的疑惑又一次增加。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终是按捺不住：“安德烈，我知道这样问很唐突，但你真的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
安德烈低着头，没有回答。
“我真的搞不懂你，之前竭力为丽雯争取一区居住权的是你，现在受父亲压迫而退缩的也是你，”本尼诚恳地看着他，“我是因为丽雯是你的挚友才主动提出去三区的，但你现在的态度让我觉得你和丽雯并没有那么要好，我有一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错误的决定。”
沉默，又是沉默。
“咔”，传输舱门开启，三区到了。
“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等到了孤儿院，再给我答复吧。”本尼深呼一口气，率先走出舱体。
安德烈默默跟在后面。
传输通道的门缓缓打开，随着一股刺鼻的气体灌入鼻腔，三区的景象映入眼帘：与一区平整奢华的大理石地面不同，这里的地面都是尘土飞扬的黄土地，满目尽是锈迹斑斑的重工业机器。二区与三区分界的铁栅栏外，十几个个安保人员正竭力阻止三区的抗议分子靠近传输通道。负责接待的警卫艰难地为两人开辟出一条出路，两人这才得以从人群中挤出去。
不远处，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站在一辆黑色的防弹车前。这辆防弹车是很早之前的款式，几乎被一区淘汰了，但在三区，这种车型已经是最高级的了。
“达蒙先生，约翰逊先生，请上车。”其中一人恭敬地打开车门，向两人鞠躬。
“防弹车？”本尼好奇地摸了摸加强版的防弹窗户，”wl-10车型，还是二十年前的老车型。”
“是这样的，最近三区抗议一区设厂活动愈演愈烈，动用防弹车是为了保证二位的安全，”那人的腰弯得更低了，“三区物资稀缺，这种车型已是罕物望二位见谅。”
“有劳大家了。”安德烈礼貌性地回鞠一躬。
范宁所在地孤儿院位于三区东部，车行需几小时，这就让两人有机会看到三区居民的生活情况。
穿着不合身衣服的小孩子欢乐地在路中央嬉戏，听到车喇叭声后都散到路旁，好奇向车里张望。一些穿着油迹斑斑皮衣的壮汉坐在路旁，用三区土语或谈笑或咒骂。一群光着膀子的人扛着机器零件，看到防弹车后都露出谨慎的表情。
在这样的地方长大，难怪丽雯会变成现在这样。安德烈暗想。
安德烈和本尼出发的那天，路易斯前去送行。
路易斯塞给安德烈一包一区货币，这种货币在整个中枢城都能流通，与三区货币的比率是1：10。
“三区不能使用电子支付，这些钱你拿着，”路易斯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很显然，他已经被自己感动了，全然忘了之前对安德烈恶狠狠的警告，“三区那边我已经帮你们打点好了，范宁所在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就候在三区通道口前，你们一出通道应该就能看见。三区治安差，调查的这几天就呆在孤儿院里不要出去，在外面不比家里，自己照顾好自己......”
诸如此类的叮嘱又持续了几分钟，这让没有家人送别的本尼很是尴尬。
路易斯情商不低，他很快注意到这点：“本，你父母怎么没来送你？”
“额，他们去......赴约了，没时间，”本尼不想说出自己的父母去攀附权贵的事实，“没关系，我已经成年了，以后还有很多出远门的情况，就当锻炼一下自己。”
“那行吧，”，路易斯拍了拍两人的背，“注意安全。”
传送通道的门缓缓关上，阻断了令人潸然泪下的送别场景。
这是两人第一次使用传送通道。两人登上胶囊状的传送舱，传送舱便沿着通道开始运行。
二区并不是一块陆地，它是一区与三区之间的大陆断裂带，上空没有大气层。由于传送机与通道都是透明的，乘坐者可以看到四周的四周的星海。
但传送机上的两人显然没有欣赏沿路风景的兴致。
“所以，我们怎么办？”本尼倚在传送舱的内壁上，转头问自己的同伴，“如果真的是丽雯做的呢？”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那就只能依法处置，”安德烈无奈地回答，“她会被关进三区监禁所，饮食由一区提供，至少不用担心一区对三区终止粮食出口后会饿肚子。”
本尼心中的疑惑又一次增加。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终是按捺不住：“安德烈，我知道这样问很唐突，但你真的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
安德烈低着头，没有回答。
“我真的搞不懂你，之前竭力为丽雯争取一区居住权的是你，现在受父亲压迫而退缩的也是你，”本尼诚恳地看着他，“我是因为丽雯是你的挚友才主动提出去三区的，但你现在的态度让我觉得你和丽雯并没有那么要好，我有一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错误的决定。”
沉默，又是沉默。
“咔”，传输舱门开启，三区到了。
“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等到了孤儿院，再给我答复吧。”本尼深呼一口气，率先走出舱体。
安德烈默默跟在后面。
传输通道的门缓缓打开，随着一股刺鼻的气体灌入鼻腔，三区的景象映入眼帘：与一区平整奢华的大理石地面不同，这里的地面都是尘土飞扬的黄土地，满目尽是锈迹斑斑的重工业机器。二区与三区分界的铁栅栏外，十几个个安保人员正竭力阻止三区的抗议分子靠近传输通道。负责接待的警卫艰难地为两人开辟出一条出路，两人这才得以从人群中挤出去。
不远处，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站在一辆黑色的防弹车前。这辆防弹车是很早之前的款式，几乎被一区淘汰了，但在三区，这种车型已经是最高级的了。
“达蒙先生，约翰逊先生，请上车。”其中一人恭敬地打开车门，向两人鞠躬。
“防弹车？”本尼好奇地摸了摸加强版的防弹窗户，”wl-10车型，还是二十年前的老车型。”
“是这样的，最近三区抗议一区设厂活动愈演愈烈，动用防弹车是为了保证二位的安全，”那人的腰弯得更低了，“三区物资稀缺，这种车型已是罕物望二位见谅。”
“有劳大家了。”安德烈礼貌性地回鞠一躬。
范宁所在地孤儿院位于三区东部，车行需几小时，这就让两人有机会看到三区居民的生活情况。
穿着不合身衣服的小孩子欢乐地在路中央嬉戏，听到车喇叭声后都散到路旁，好奇向车里张望。一些穿着油迹斑斑皮衣的壮汉坐在路旁，用三区土语或谈笑或咒骂。一群光着膀子的人扛着机器零件，看到防弹车后都露出谨慎的表情。
在这样的地方长大，难怪丽雯会变成现在这样。安德烈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