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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中迷离戏外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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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我怕你谋杀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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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也客气的回答着。

  他一边将洗好的梨递给我,一边不经意的问:“看你们夫妻感情蛮好的。”

  我没有听出他这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下意识的侧头看了他一眼,他与我平行站着,余光里自然看得到我的动作,便也侧头朝我看回来。

  转头时,他耳垂上的白金耳钉划出一瞬亮眼的光。

  我和他恋爱不过几个月,那几个月里,我们都在剧组,为了掩人耳目,连约会都不大敢,最多的亲密和接触反而是在拍戏的时候。只有借着拍戏,我们才能名正言顺的牵手拥抱说情话。

  别人都是戏外是真戏中假,可我们却相反,戏中都是真情,戏外才要刻意保持距离。

  所以那短暂的几个月,也没什么轰轰烈烈的回忆,甚至现在回忆起来,能记得的情节都已经很少了。

  可看到他耳钉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当时的一件小事。那时候他接的戏很少,反倒是平面拍摄更多一些。片方要他打一个耳洞,他也就乖乖去打了,可当时天气热,忙着拍戏又没有好好消毒,耳垂竟然发炎了。

  他不敢说,怕剧组知道他是因为其他的工作弄伤自己而对他有成见。而当时他的经纪人对他也不上心,助理更是吊儿郎当,一大半时间见不到人。剧组不方便外出,他连瓶碘酒都弄不到。

  后来还是我颐指气使的去问剧组要碘酒,我名气大片酬高,仗着自己大牌,就算工作人员纳闷的问我:“哪里受伤了需要碘酒?”,我也不客气的回答说:“不要管那么多!”

  拿到碘酒之后,我们躲在房间里偷偷的帮他擦药,我心疼坏了,一直问他疼不疼,他垂着头不说话,后来突然捂着脸哭了,说:“你看看我,想要一瓶碘酒都没有……”

  我更加心疼了,擦药的动作也更轻了,可那个时候却不明白,耳垂发个炎而已,有那么疼吗?都疼哭了?

  时隔多年再想起来,我才明白他哭的不是耳垂上的疼,而是不同的人不同的境遇。我是高高在上的影后,他却只是无人问津的小演员,尽管我们同在一个剧组拍着对手戏,可人和人之间天壤之别的待遇让他难以承受。

  也不知道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耳垂上多久,他也意识到了,伸手摸了摸,问道:“怎么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没什么!就是……耳钉挺好看的……”

  “好看吗?你喜欢?”他未曾察觉我的失神,自然的伸手摘下了耳钉,递给我,说:“那送给你,可惜只有一只,我只有这一个耳洞,后来也没有再打。”

  后来……他所说的后来,就是打了这只耳洞以后吧。所以他也记得这个耳洞,曾是我们共同的回忆。

  可我却没有接。这是他贴身带着的东西,甚至更准确的说,是贴肉带的……就这样送给我?不太合适吧。

  见我没接,他竟直接将耳钉别在了我的衣襟上,一如上次的那枚胸针,在我衣服上戳出了一个针眼大小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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