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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唳九天聂青婉殷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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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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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典还不够吗?

聂青婉用着面无表情的目光看着殷玄。

殷玄挑眉,轻声问:“怎么了,你不高兴?”

聂青婉收回视线,说道:“没有。”

殷玄道:“朕记得当初封后,陈德娣整张脸都笑成了花,明贵妃封妃的时候是没有封大典的,所以朕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如皇后那般,会笑成花,可朕看着,她也是极高兴的,但是你,这么高兴的事情,为什么都不对朕笑一下?”

殷玄算了算,她真正对他笑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在那屈指可数的次数里,她笑的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有她自己知道。

殷玄想,他应该知足。

如果她没有回来,他只能日夜思念,熬过一个又一个难捱的夜晚,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做一个行尸走肉的人。

她回来了,他可以摸得着,碰得着,见得着,这已经极好。

他真该知足。

可是,怎么能知足呢?

他想要的更多,不单能够摸得着,碰得着,他还想要她的心,要她的身,要她全部的喜怒哀乐,要她的一生一世,要她的一心一意。

人都是贪的,不是吗?

殷玄的话让聂青婉的眉头挑了一下,她没理会他,自也不会回答他,当然,也没有对他露出什么笑容,她只是朝门外喊了一声,把王云瑶和浣东浣西喊进来,伺候她更衣。

殷玄一瞬间失落之极,却没有走,就坐在那里看着她。

等大典的袍服脱下来,换上了日常的宫裙,殷玄起身去拉她,出了这道小门。

王云瑶和浣东浣西负责将大典的袍服一一收理妥当。

等叠好,放好,殷玄传了鳌姜进来,对他道:“衣服婉贵妃已经试过,挺合适,就不用拿回内务府了,收在龙阳宫,你带人先退下吧。”

鳌姜笑着说了一声好,躬身行了个礼,将自己带来的人喊走了。

等龙阳宫清静下来,殷玄松开了聂青婉,一个人走了出去。

随海连忙跟上。

殷玄走到一个御用凉亭里坐下,沉默地看着周遭逐渐开始暗淡下来的昏黄景色,又看那一轮沉入西山下的烈阳,烈阳染金,已经渐渐的沉入地土,携着一地夜色,铺陈在天际。

殷玄看着,忽然出声问:“随海,朕让你找的书找了没有?”

随海一愣,眼睛眨了眨,很快就想起来今日在华府,皇上让他找有关床弟之间的书给他,当时在华府,他没办法下手,如今回了宫,也着实得去拿一些来给皇上看了。

皇上开了窍,如今食了色,知了性,想看这方面的书籍,着实不为过。

随海低头笑道:“奴才现在就去。”

殷玄一本正经地点头:“去吧。”

随海走了后,殷玄又坐了一会儿,重新进屋。

进去就看到聂青婉又在看书,坐在同一个位置。

殷玄忍不住从那个打开的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夜影月景,笼罩在深宫墙阕,斑驳的宫灯,静谧的园林,似乎也没什么好看的,可若往远了去瞅,便发现,那个方向,深远的尽头,便是太后曾经的居所,紫金宫。

殷玄眯了一下眼。

往常他都会上前,可今天,殷玄没上前,转身穿过另一道门,进了龙阳宫里面的书房。

等了一柱香的时间,随海进来了,手中捧着一个超极大的盒子,他把盒子放在龙案上面,笑着说:“皇上,我把藏书阁里面但凡有记载这方面的书全都找来了,就在盒子里装着呢,你慢慢看。”

殷玄薄唇微抿,看着那个大盒子,几乎要占尽他龙案一半了,他心想,有这么多吗?不是一本就够了吗?就那样的一件事,能写这么多本?

这个时候的殷玄没有历经过情事,他压根想不明白。

后来,历经了情事,他倒觉得,这么多本完全太少了,光是跟聂青婉在一起的一天,他都能写十本八本出来内容不同的恩爱画面,更何况日日夜夜夜了。

殷玄挥手,让随海下去,他自己打开盒子,随意拿了一本出来。

原本是带着散漫的心看的,可一掀开书页,看了两张,那眼睛就发直了。

一股作气地看了三本,他脸颊发汤,耳根发红,浑身都开始冒汗,再往下看,就觉得那书本里的人物变成了他自己跟聂青婉。

殷玄呼吸急促,眼睛充血一般地鼓起,他忽然‘啪’的一声将书本合上,站起身,跑到温泉池里泡澡去了。

泡的一身火气无法宣泄,两手趴在浴池边上,哀叹连连。

觉得自己完全是没事儿找事儿,自找罪受,可即便难受,还又控制不住的想看。

最后洗洗擦擦,随意披了一件睡袍,返回去继续看。

这一看就看到夜深人静,聂青婉那边早就睡下,随海也在门口打哈欠。

殷玄肃穆着脸出来,让随海下去休息。

随海看他一眼,觉得皇上看上去还挺正常,想着不愧是皇上,意志力果然惊人,他见皇上没事,也就下去休息了。

可殷玄没事吗?

事大了。

等随海走了后,殷玄直接走到龙床边上,掀开明黄的床幔,上了床,在床幔落下去的时候,他扬手熄灭了屋内所有的龙烛。

漆黑的床内,聂青婉睡的香沉,可她不知道,她的衣服被悄无声息的换下,然后又被某人悄无声息的从头W到脚。

这一夜,殷玄忍受着嗜骨的折磨,有多次冒出不管不顾侵占了她的念头,可最终,他忍住了。

他将聂青婉的衣服又穿好,重新抱到怀里,一遍一遍地,不厌其烦地勿着她的脖颈和发丝,哑声呢喃:“婉婉,洞房花烛夜,朕不会放过你的。”

这一夜殷玄完全没合过眼,只觉得度过了一个极为漫长又极为甜蜜且极为痛苦的一夜,寅时未到他就起床了,实在不敢再继续呆下去,而且,大概因为周身的热度太高了,一开始聂青婉睡的沉,没有知觉,后来实在热的不行,引起了身体本能的抗拒,要远离热源,不停的在推他,殷玄担心又把她弄醒,只好先一步起床。

有点困,但又着实不想再睡了。

殷玄让人去喊了随海过来,伺候他更衣。

随海睡的还行,虽然只眯了几个时辰,但跟在皇上身边,这样的临时叫起时常会有,他的身体机能也习惯了,并不难受。

但是见皇上一直蹙着眉头,大概是极不舒服的样子,随海就关心地问了一句:“皇上昨夜没睡好?”

昨夜。

一提到这个词,殷玄就想到了那些书籍,还有他偷偷W过的那具身体,整个人一怔,耳朵、脸颊,甚至是身体都开始噪热。

他冷冷地睃了随海一眼,冷声哼道:“多嘴,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随海立马闭上嘴巴。

等收拾妥当,殷玄转身就走了。

他先去了御书房,呆到上朝的时辰后才去金銮殿。

今日金銮殿上多了一个新进的大臣,倒不是新面孔,晋东王原来都是每月进宫例朝一次,大臣们都是识得他的。

只是,以前他披着遗臣王的头衔,却与普通人无异,手无实权,大臣们寒暄客气,也只是表面功夫,并不会真的把他放在眼里。

可如今,他担了三公两相六部九卿之一的刑部尚书之职,就不得不让人认真对待了。

尤其,如今的刑部尚书,满朝文武皆不敢要,唯他敢。

就冲着这胆子,也值得认真对待一回。

再者,如今的婉贵妃极得皇上的宠爱,恐怕大殷帝国令所有人都万分期待的第一个小皇子就要出自这位婉贵妃的肚子了,到那时,母凭子贵,婉贵妃的地位就再也难以撼动,作为婉贵妃的生父,晋东王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到时候,还不是要巴着奉着?

反正早晚都有那么一天,还不如早些打好关系。

大臣们内心里有了小九九,见到华图后就热情地上前,寒暄问候。

华图也不像以前只与他们虚与委蛇,表面客套一番了,而是站在那里与他们攀谈,多了解一些现在的朝廷动态。

在这些大臣里面,功勇钦是最积极热情的,没办法,谁叫华图如今成了他的顶头上司呢。

如今的朝堂唯陈家独大,在殷祖帝和殷太后时期,都有三公位列,但现在,只有一公了,就是陈家,其他两公的位置至今空悬。

殷玄没说提哪一个姓氏上去,旁人也没那胆量自荐,那曾经占据两公位置的一个是聂家,一个是夏家,单一个夏家,旁人都不敢望其项背,更不说聂家了。

没了三公,只有一公,那地位就非常高贵了。

旁的大臣是凑到华图跟前,但华图就得往陈亥面前凑了,陈亥倒也客气,很是亲厚地与他说了一会儿话,显得特平易近人,但内心里在想什么,就无人知道了。

在三公之下,还有两个丞相。

但这两个丞相很少上朝,基本不来,为什么呢?

两丞相中其中一个姓殷,是殷氏皇族中辈份最高的,此人叫殷德,愈近百岁,在殷祖帝时期,封号德王,殷太后时期,封号殷忠王,到了殷皇统治,在殷忠王的封号上又追封了丞相,这个丞相是文丞相,原担任这个职位的人是聂竖有,聂青婉的大伯公。

聂竖有从朝堂隐退后,殷玄挑了殷氏皇族中辈份最高以及声望最高的人来担任文丞相,一来震慑朝臣,二来抚拢殷氏族人。

但因为殷德年岁太高,实在不宜上朝,这个文丞相也就等同于虚设。

殷玄独掌朝纲三年,除了封官当天殷德被殷氏子弟们推着来上了朝外,到至今为止,再也没进过金銮殿。

另一个丞相,属武丞相,是殷太后时期的旧臣,只奉君王。

殷太后时期此人就不大喜欢女人专权,只是看在太后威名远播,又确实没有祸乱朝纲,用心栽培殷氏正统皇室,且,她把大殷推到了一个历史上的最高峰,故而,被其折服,甘心伺奉。

此人名叫封昌,刚过四十,正是中年正旺的年龄,在殷太后时候,他虽与殷玄年龄相差悬殊,却极为敬服他,二人时常并肩作战,一个稚气未脱却冷狠如阎王,一个身经百战且智勇双全,他二人只要一出现,就一定会令敌人闻风丧胆。

那个时候,殷玄说过:“封昌是我的手足。”

可是,这个手足在他杀了太后后,也要离他而去。

殷玄没有批准,可封昌已不愿意再面对他,如果说谁最先知道殷玄对太后有那方面的心思的话,就属封昌了,封昌曾劝解过殷玄,让他不要走极端,可殷玄没有听,因为他已经无路可走。

封昌是愧对太后的,他其实一早就知道殷玄的心思和打算,可他没有举报,亦没有提醒太后,造成了太后枉死。

他觉得他是大殷的罪人,无脸再立身朝堂。

他递了辞呈,没有获批,他找殷玄,殷玄说:“你至少还能再议朝三十年,如今大殷四面稳定,不需要再进行规模性的战争,你想去散心,或是想去周游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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