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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唳九天聂青婉殷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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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乌龙之事 为大宝贝沐墨雪生日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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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谢右寒听了聂青婉的吩咐,虽然不愿意,却还是将陈温斩的刀放在了一边,弯腰将老是起不来喊疼的袭宝珍抱了起来,进屋,找了一个榻放上去,又退出来。

自家小主都进去了,半玫自然也跟着进去。

杨仪澜已经被李玉宸还有康心以及闲玉扶着也进了屋,朝袭宝珍的那个榻上去了。

王云瑶和香泽在扶宁思贞。

宁思贞摔的最惨,双重伤害,后面一重,前面一重。

宁思贞觉得自己的老腰闪了,尼股也开了花,腿也断了,脚也断了,哪怕有王云瑶和香泽两个人的搀扶,她也起不来。

整个过程中,陈温斩都面无表情,似乎眼前发生的事儿压根没过他的眼,只是在聂青婉出来后,他的目光才稍稍有了一点聚焦,看向了她。

聂青婉却没看他,一直揪着眉心看宁思贞哎嚎连连的样子,眼见她确实起不来,聂青婉就让陈温斩把她抱起来。

陈温斩抿唇,眸底露出十分抵触的神色,可面对聂青婉的吩咐,他又做不到无动于衷,他有罪,如果这是惩罚,那他也认了。

陈温斩弯腰,将地上的宁思贞轻松抱起来,进了屋,找了个榻,放了上去。

聂青婉跟着进去。

王云瑶和香泽也跟进去。

香泽匆匆忙忙跑到宁思贞身边,王云瑶将地上的牌盒拿起来,找了个地方放,这才问聂青婉,是去太医院请女御医过来,还是先让冼弼跟祝一楠来看。

聂青婉还没应声,李玉宸道:“还是宣女御医吧,我看她们疼的那样,大概得脱衣服检查。”

聂青婉道:“那就去太医院传女御医。”

王云瑶说了一声好,亲自去太医院,传女御医。

来了三个女御医,一个人负责一个小主,确实是脱了衣服检查的,寻常人这样摔一下其实也没多大的问题,但她们三个都是金贵的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细皮嫩肉,养尊处优,这么一摔,骨头都散了架。

杨仪澜是摔的最轻的,宁思贞最重,袭宝珍不好不坏。

三个女御医分别开了擦伤药,摔伤药,又开了药方,争对宁思贞的脚裸被压轻微的骨折,女御医建议宁思贞回宫疗养,于是,聂青婉让人传了辇轿来,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去了香茗居。

杨仪澜被送回闲云居,袭宝珍被送回半月居,聂青婉先是在宁思贞的地方呆了一会儿,在女御医给宁思贞的脚伤做了固定后这才离开,又去半月居看袭宝珍,再之后才去看杨仪澜。

坐在杨仪澜的床边,聂青婉问她:“刚刚怎么那么不小心,是受惊了?”

杨仪澜抿了抿唇,摇摇头。

聂青婉其实知道杨仪澜刚刚为什么会摔跤,是因为她在陈温斩身上闻到了百蚁吞虫的气息,然后一股脑的联想,故而自己被自己吓坏了。

聂青婉知道,却不点明,见她不说,聂青婉也不追问,让她好好养着,短期内别下床就行了。

杨仪澜嗯了一声,聂青婉又坐了一会儿,因为有点累,便先回去了。

出来就看到天色已经黑了,这么一折腾,一个下午给折腾没了。

王云瑶和浣东浣西随身伺候她,谢右寒领了几个御林左卫军在外面,陈温斩也在外面,看到聂青婉出来了,陈温斩率先一步抬脚,挡在了她的面前,他低头,看向她受箭伤的那个地方,低声问:“疼吗?”

聂青婉顺着他的视线看,看到他是在看她伤口的那个位置,知道他问她伤口疼不疼,她说道:“不疼了,当时是挺疼的。”

陈温斩伸手,默默无声地将她往怀里一抱,低声说:“对不起。”

聂青婉道:“我没怪你了,你不用再自责。”

可陈温斩哪能不自责,他双手搂紧她,将娇小的她紧紧搂在怀里,又十分小心的不压着她的伤口,他感受着她温暖的体温,感受着她鲜活的生命,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在内心里对自己说:我的祖宗,她回来了。

这一刻,无人能明白他心底里是一种何等失而复得的心情。

这一刻,他无限感激上苍,让她还能回到人间。

这一刻,他对自己说,陈温斩,不可再负祖宗第二次,这一回,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这一刻,他也是无限庆幸的,庆幸什么呢?大抵与殷玄一样,他在庆幸这个归来的太后不再是聂青婉,而是华北娇,一个再也不会与任何人产生身份隔阂的女子。

陈温斩的泪,陈温斩的欣喜,陈温斩的高兴,陈温斩的幸福,陈温斩搂着婉贵妃的样子,全都印在了周遭一众人的眼中。

所有围在外面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直直地锁定着眼前的一幕,包括王云瑶,包括浣东和浣西,包括谢右寒,包括那几个御林左卫军,包括一大箩的宫女和太监们。

忽然之间,那几个御林左卫军和宫女以及太监们才反应过来他们看到了什么,吓的眼睛狠狠一闭,只当自己什么没看见。

这可不得了了,皇上的宠妃被一个男臣给抱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了,皇上会暴怒的!

那些人赶紧把眼睛给闭上了,生怕闭晚一会儿他们就得自戳双眼。

那些人的眼睛是闭上了,可谢右寒没闭,王云瑶和浣东浣西也没闭,他们四个人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胆敢拥抱皇上宠妃的男人,心想,他要死了,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还有娘娘,她怎么没反应呢!

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治的不单单是这个臣子的罪,还有你的罪!

王云瑶急的上前就要拉开陈温斩和聂青婉,可她还没行动,谢右寒就先一步行动了。

谢右寒是殷玄提拔上来专门保护聂青婉的,他有先斩后奏之权,皇上说了,但凡敢冒犯加害和欲图加害婉贵妃的人,他都可以当场格杀。

刚刚在龙阳宫的寝殿里面,这个男人就伤了婉贵妃,现在,又做出如此以下犯上之事,谢右寒眼眸狠狠一眯,当即抽出腰间佩刀,兵刃出哨,带起铿锵一声巨响,巨响过,寒光乍现。

聂青婉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谢右寒拔到一半的刀就拔不动了。

他抽抽抽,用力地抽了好久,可那刀就如同被强大的内力卡住了似的,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拔不出来。

他正心惊,就听到前方传来男人慵懒冷调的声音:“在我面前用刀,得问我准不准。”

说着,单指一抬,谢右寒顿感泰山压顶,体内气血翻滚,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只感觉肩膀都要被一股大力给压断了,他目眦尽裂,正欲卯足劲提升内力来对抗,可他还没来得及挣脱这一股窒息的威压,他手中的刀便蹭的一声被无声的力量打入了刀鞘里,然后威压散去,他整个人一松。

谢右寒只感觉心跳骤急,手臂虚软无力,汗扑了满身,惊愕地抬头,就看到那个搂着郡主的男人侧过脸来,对着他说:“不要在我面前胡乱拔刀,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