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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唳九天聂青婉殷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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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定下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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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遇上重大的紧急事件,那能力就凸显出来了,就像上次聂青婉封妃,时间比这个还赶,可每个细节都没有出错,若不是那一天陈温斩的暗中出现,那一次的封妃仪式会十分的成功。

这回陈温斩不会再捣乱了,所以殷玄定下了这个日子,也不怕下面的人办不好。

殷玄先宣了内务府的鳌姜过来,让他加紧赶制皇后凤袍,然后又趁睡觉之前把各个部门的领头官员叫进了宫,在御书房议事,议的自然是为聂青婉封后一事。

现在的官员基本都唯殷玄马首是瞻,殷玄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不会二话,虽然陈府还有几个官职高的人没有退出朝堂,但如今的他们也不会再说任何反对的话了。

早上罢朝回到府,陈间和陈璘也从家人们的嘴里知道了如今这个被皇上宠冠后宫的婉贵妃是已死的太后,他二人还说什么呢?什么都说不了了,陈亥的意思是,他们三年前确实愧对太后,那么,在临走的时候,就为太后办好这一场盛妆大典,也算是最后一次为太后效劳,也算是偿还太后的不杀之恩,故而,陈间和陈璘很认真地协助办理着这场封后大典。

殷玄向百姓们宣告的废后召书没有任何粉饰太平之意,他实话实写,详细情况全部写给了百姓们听,百姓们知道皇后是因为三年未为大殷皇室诞下子嗣,深感惭愧,坚决要让出后位,给出有能之人后,心里忍不住为这位陈皇后的豁达唏嘘,又感觉皇上的荣辱朝夕之间,难以捉摸。

如今大殷帝国千万寸土上的国民们都知道皇上独宠婉贵妃,陈皇后大概是受不了了,所以自请废后,离开那个浮华却冰冷的宝座,让给皇上心仪之人,这既是讨好皇上,也是讨好她自己。

百姓们不管皇家的事儿,如今大殷国富民强,那都是皇上当年随太后征战的结果,对这个皇上,百姓们心头还是极为爱戴的,所以,皇上想宠谁,想封谁,他们都不会多说什么。

只是,大臣们不说了,百姓们不说了,不代表殷氏皇族人不说。

废后召书传进了百姓们手中,自然也传到了殷氏皇族人的手中,殷德和殷天野以及殷氏皇族一族人全都知道了殷玄废了陈德娣,欲要封华北娇为后一事儿。

殷德沉着眉头说:“他想宠谁疼谁,我不管,他想废后封后,我也不管,但是,华北娇是遗臣之地的郡主,太后当年明确规定,遗臣之君,世代朝拜,衔以虚名,永不重用,现在好了,他不单破了太后的这个规定,重用了华府,还要封这个遗臣郡主当皇后,那我大殷的未来江山岂不等于一半都落入了遗臣旧邦手中?这不是明晃晃的在打太后的脸,打我大殷帝国皇室的脸吗?”

殷天野今日一整天都在纠结着昨晚那封信的事情,他有些难以置信,在震惊和猝然而来的胆寒惊惧中他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木讷地让人给雷威传话,让雷威缠住甘城,雷威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

殷天野昨日一夜都没有睡觉,最近殷玄有多宠那个婉贵妃,是个人,不,不单人,就是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那些动物们,大概也都知道殷玄有个宝贝婉贵妃,被他宠到了心肝里,那个女人,在任何人看来,都是殷玄的命根子。

原本殷天野还在想,这个华北娇到底何德何能,能让殷玄那样的人付诸真心,掏心掏肺,大抵这天下间的女子,但凡能俘获像殷玄这样出色强大又至尊至贵的男人的心,那这个女子就一定不是池中之物。

以前殷天野只是对这个华北娇好奇,却没有想过去看一眼这个婉贵妃。

在殷天野看来,不管这个华北娇有多受宠,她也没有资格得自己的一眼相看,一日为遗臣,终身都为遗臣,就算披上了华丽的伽纱,那也还是奴,而这样的奴,在血脉正统而又身份矜贵的殷天野眼中,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亦连灰尘都不如。

但过了昨晚,殷天野就极想极想去看这个婉贵妃了。

重生归来的太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殷天野忍不住,难怪殷玄深陷的那么快,难怪殷玄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婉贵妃,原来只因这个婉贵妃不是华北娇,而是太后。

太后呢。

殷天野的眼眸有片刻的涣散,眼前却清晰地浮现了太后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这样的女人,不轻易降落人间,一旦降落人间了,那便是每一个男人心中的梦。

如果她来到自己身边了,他也一定会紧紧抓住,不会松手。

只是,他永远都没有殷玄幸运。

那个小子,出身不高贵,可命实打实的好。

上一次他得太后垂青,成为太后护在怀里的太子,这一次他又彻底拥有了太后,成为太后明正言顺的夫君。

殷天野抿了抿好看的唇,慢条斯理地说:“虽然我们是殷氏皇族,有权决议任何一件殷氏之事儿,但皇上的事情,我们殷氏族人无权干涉,若插手了皇上的事情,按族规,是要被问斩的,七叔也不用生气,皇上不是三岁小孩子,他知道他在做什么。”

殷德冷哼道:“他若真知道他在做什么,就不会要封华北娇为后了。”

殷天野漫淡道:“或许,七叔见了华北娇,就不会这样想了。”

殷德依旧冷着脸,说道:“不管见不见,我都不会允许一个遗臣之女登上大殷帝国最至尊至高的凤位。”

殷天野也不多言,只道:“听七叔这话,想必你今日来找我,是想让我陪你一起进宫,去劝皇上?”

殷德道:“嗯。”

殷天野说:“不去。”

殷德一愣,看着他,稍有不解:“你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殷天野淡淡扯了扯唇:“若是昨夜之前,我也跟七叔一样,不能容忍,但过了昨夜,我就能容忍了。”

殷德不解,问道:“为何?”

殷天野看着他,薄唇掀了掀,却什么都没说,只轻转开视线,看向亭子前方的拦池,拦池中,荷叶三两片,静静地潜在水面,偶有几只红色鲤鱼穿行其中,撑动一池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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