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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煕莫格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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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赖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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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太懂你,不过还是有点羡慕的。我猜你们的世界应该比这儿简单多了吧?喜欢谁,就能和谁在一起,也不用试探着,退缩着,想方设法求关注……”

莫格利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

莫格利想到从自己记事起,好像就在森林里长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和这几天遇见的人都不一样。他的记忆里最美的是森林里的树木和花朵,最亲的人是护林人爷爷,是爷爷保住着他长大,想到此刻不禁脱口而出护林人爷爷说过的话。

“想成为厉害的捕猎者,决不能退缩,要比猎物更凶猛,更聪明!”

凌熙听到莫格利突如其来淡定地说完一整句话。原来唐澄说的案例没错,有些在森林长大的人类,由于长期不说话,就会导致口腔肌肉退化。当时他还不以为然呢。原来这是真的!

凌熙帮莫格利擦干他的头发,莫格利却像只狗一样开始甩动。

尚未擦干的水珠溅了凌熙一身,凌熙嫌隙地往后一退。

刚开始把他当人类看待,没想到还是原始动物的习性!

他开心地跑到保险箱旁边,又看看凌熙。

“什么呀?你想让我打开保险箱?”

莫格利期待地点点头。

“你果然果然是想敲更大的竹杠!不过你打错主意了,保险箱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凌熙生气地警告莫格利。

莫格利执着地盯着保险箱,有点急切和焦灼。

“不信?行!”凌熙把拇指放在指纹识别处,“嘀”一声,保险箱弹开了。

各种琐碎的小物因为塞得太满,噼里啪啦一股脑从里面掉出来,每一件上面都贴着“TO——郑理哥哥”的便贴纸。

莫格利兴奋翻找,一个硬硬的小物径直坠落,滚到地板上。他眼前一亮,跑过去捡起来——那是一颗狼牙磨成的吊坠项链。

“狼牙吗?什么时候进去的?”

莫格利失而复得地将狼牙握紧了靠近胸口。

凌熙恍然大悟。

“你一路跟我回家,不是为钱?你破坏我的保险箱,弄断我发财树,就为这个?”

莫格利诚实地点点头,眼神清澈,珍重的把狼牙重新挂上去带好。

凌熙看出了这个东西对莫格利非常重要,她叹了口气:“这下好了,你救了我一次,我帮你保管了重要的东西,你也该走了,等你伤好了我就送你回去!”

她把自己的Ipad交给了莫格利,里面有很多经典影片,她教莫格利简单的使用观看影视剧,想通过这个方式是不是可以让他更快的恢复说话的能力。

不过总要送他回去的吧,凌熙暗下了决定。

莫格利也想早点回到森林里去,那里才是真正的家。

人是强大的动物吗?为什么对突然闯入生活的东西充满敌意呢?

我们努力划出安全区域,像动物靠撒尿来标记领地那样,可是在占据了整个地球之后,仍然有许多人在深夜里倍感孤独。也许,敌意只是源于害怕,我们,只是故作强大。

城市的夜晚,有的人孤单冷清,有的家庭却热闹非常。

陆子曰的父母和亲友们挤在一起两张自动麻将桌上,激战正酣。

此刻,陆子曰无精打采推门进来,显然对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头都没抬一下,直接换上拖鞋。

“子曰啊,来来来,你身上有零钱吧?给阿姨换个十块钱,等下要乘公交车的。”一个卷发喜庆的大妈招呼着陆子曰。

陆子曰神奇呆滞,恍惚地翻开随身钱包,心不在焉地抽了五张一百递过去,便回自己房去了。

陆子曰的卧室不大,床后是一副抽象的水墨画,床的对面,是一整面书柜。

左手边的书桌上,贴着一副“勤能补拙”的书法大字。

最近发生的事情,打乱了他单身近30年以来的平静。

他四仰八叉躺倒在床上发呆,脑海中浮现这几天不可思议的情景。

依稀记得自己被一个女孩扶着去了酒店,醒来只剩下光光的裤衩。

为找到那个被自己“伤害”的女孩,他询问过前台小妹昨天办理入住人的信息,可前台交给他一张“陆老师,再见”的字条,便再无其它。

当时前台充满深意,嫌弃的表情,仿佛在吐槽他为人师表,居然是个衣冠禽兽!

陆子曰的脑海中一直挥不去唐澄的身影,他甚至怀疑这是自己作的一个梦,只不过分外真实。

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没过多久事情居然有了转机!

陆子曰答应郑理接下了白艺凌的官司。

这天,郑理约他和对方的代理律师见面。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唐澄,池旭的代理律师。这位是陆子曰,我多年的老朋友,白艺凌的离婚官司全权由他负责。”郑理有礼貌的向他们互相介绍。

陆子曰见到一身职业装,踩着细高跟的女律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这不就是那天在学校,哭诉自己经济条件不好,要老师帮助指导的女学生吗?

当天的会面,陆子曰全程魂飞天外,等回过神,唐澄已经把《离婚协议》递交给他,起身而去。

陆子曰追出门外,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唐澄,又看了看她背后的JEEP车。

“上次你和我说你是穷学生,那些话都是刻意为之,都是骗我的吗?”

唐澄笑笑,不假思索毫不掩饰地回答:“是啊,陆老师。”

陆子曰看着唐澄关上车门,一脚油门远去,他傻傻愣在原地没回过神。

回到家的陆子曰便撞见堆着笑脸的父母,这几天他的反常情况早就引起了父母的关注。

“我和你爸推测了一下,觉得你最近有事瞒着我们。”

“没,没有的事儿!别瞎猜。”

“儿子,坦白从宽,说吧!”

陆子曰看着母亲不依不饶的脸,知道自己不坦白可能不会被放过了。他长长地吸了口气给自己鼓劲儿:“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他思索着要不要编一个故事,可陆父陆母好似看透他的心思,用一种危险的笑容看着他。

“好吧!我,和一个女孩儿,发生了一点关系。”

“什么关系?!”陆母问道。

“借了高利贷?!”陆父猜测。

“怎么可能嘛,我又不是那种会问人借钱的人。”

“我觉得也不像,你又不抽烟不喝酒不赌不嫖的。所以不是借债!是情债!”

“差,差不多吧……“陆子曰无奈承认。

“所以你把人家女孩子怎么了?” 陆父如临大敌。

陆子曰垂下头,等待着一场当头棒喝的来临。

突然,陆母长舒一口气,在旁边拍手叫好起来。

“哎呦喂太好了!我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放下来了!我跟你说,你一直不谈朋友,我还担心你和那个郑理啊,有什么问题!是女孩,女孩就好!”

陆母继续给陆子曰鼓劲:“万一要是遇到困难的话,千万别缩,恋爱就像打麻将,清一色胡不了就改对对碰抄近道,只要你肯努力搓,下一张牌就自摸!”

陆子曰听得云里雾里:“行吧,你们让我再想想……”

陆父搂着陆母的肩走出门,最后不忘回头再嘱咐一句:“好好想想啊!”

门关上的瞬间,陆子曰大嚷一声,“不要告诉麻将搭子啊!”

父母的支持,给了陆子曰一定的信心,这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女孩,不管这个女孩是不是欺骗了他,他既然做了,就一定要为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