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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没节操的缺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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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的?想想好歹她这条命是他给捡回来的,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让他在普照寺的法堂门口坐着等她,自个儿就去了前头大院子分发粥食的地方,排着队的等。

  她觉得自个儿真是一个大好人。

  一个人排队,便只能得一碗粥和一个粗面馒头。她把那碗薄得都看不见米饭的粥给喝光光了,还是饿得不行,原本是准备把馒头也一起啃掉的,可想到昨儿晚上那赵樽便没有吃东西,还是忍着饥饿,把那个馒头给他揣了过去。

  然而,法堂里里外外,都不见他的人。

  她有点儿奇怪了,拉了一个在院子里打扫的小沙弥。

  “阿弥陀佛,小师父,你见着与我同来那个人吗?就刚才还在这儿,长得很高,很好看的那个,穿了一身儿黑衣服……”

  小沙弥合了下十,伸手一指,“往前左拐,方丈禅院里。”

  “哦,多谢多谢。”

  揣着热乎乎的馒头,夏初七也冲他作了个揖,这才沿着他指点的道路跨过一个古旧的院门儿,往方丈住的禅院儿里走去。迈入那个院子,在另一个小沙弥的指引下,她又迈入了方丈的禅房。

  可是,当他见到那个白须飘飘的方丈和那个端坐在主位上,姿态雍容华贵的赵樽时,气得小脸儿都绿了。

  他的面前,一个圆几上头,摆了好几样上好的斋饭,还有一盘长得白白胖胖的大馒头。至少比她怀里揣着的那一个,更大个,更白。

  那货实在是太缺德了。明明可以弄到好吃的,却害她跑到那边儿去排队喝稀饭?

  亏她还想着给他带馒头呢?

  “过来!”赵樽见到她一脸的郁结,抬了抬眼皮儿。

  方丈慈眉善目的看了看赵樽,又看了看夏初七,“阿弥陀佛,殿下,这位小施主是……”

  “小王的仆役。”

  夏初七听他客套的自称“小王”,撇了撇嘴,可那“仆役”两个字,也提醒了她卖身契的存在,却是有火也发不出来。

  “吃点。”赵樽优雅的拿了一个馒头递给她,淡淡说。

  一时恶从胆边生,她接过馒头来,故意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谢谢爷,昨儿晚上爷您也累坏了,多吃一点才好。”

  轻唔一声,赵樽也无所谓,就像没听懂她的意思一样。

  他一边吃,一边与方丈聊。

  “殿下可要来点酒?”

  “不必。”赵樽淡淡道,“小王哪里能坏了寺中规矩。”

  老和尚抚须而笑,“规矩定于人,斋戒却只在于心。”

  没有想到这还是一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和尚,夏初七站在赵樽的边儿上,一边儿啃着馒头,一边儿看他风雅自在的与方丈聊天儿。

  “上次一别,便是两载,方丈还是这么自在。身子骨可还好吧?”

  老和尚面带微笑,“托殿下的福,都还好。当日殿下出征乌那,行军匆忙,也没忘了来探望老衲,实在是老衲之幸事。只是不曾想,再次相聚,竟是因了这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涝,实在是令人感慨……”

  赵樽点下头,只是听着。

  那老和尚又道,“这洪水倒是很快便能退去,只可怜了受灾的百姓。哎!”

  赵樽眉棱微敛,“等小王回去,定当上奏朝廷,多拨些银子来震灾。”

  两个人说着,那老和尚的精神头儿似乎越说越好,不知道怎么的,一双挂着眼袋却还炯炯有神的眸子,便普照到了夏初七的身上了。

  “这位小施主,不知今年几岁了?可否报上生辰八字?”

  上来就问这样的问题?

  古人都是这么直接的么?她很难回答也。

  夏草的确切年纪她不知,若说她前世的高寿么……

  瞥了风度翩翩的赵樽一眼,在这个二十岁都已经是老姑娘的时代,她真心不好意思开口。于是乎,只抿了抿嘴唇,不露牙齿的含蓄一笑。

  “您老不是高僧么?您猜猜看?”

  老和尚一愣,赵樽却是习惯了她的不着调儿,淡淡解释。

  “大师莫怪,小王这奴儿生性愚钝,常不知自己为何人。”

  老和尚颔首一笑,又瞥向了正在瞪赵樽的夏初七,神色慢慢地凝重了起来,“老衲观小施主面相,似为三奇贵人之相。若是小施主能把生辰八字报与老讷,倒是可以确定的。”

  “何谓三奇贵人?这命好吗?”

  夏初七好奇了。

  更想不到,穿越一回,又遇上一个算命的。

  老和尚说得高深莫测,“小施主是个男子,遇三奇贵格,若再遇刑冲破害,则会一生贫贱,孤苦无依,真是可惜了。若身为女子……”

  说到此处,他好像有点儿顾虑,看了看默默不语的赵樽,又摇了摇头,笑着停了下来。

  “老衲一时失言,话多了几句,殿下莫怪。”

  赵樽唇线一牵,不轻不重的问,“若为女子又如何?方丈何故不说透?”

  此时的夏初七身量还未长开,穿着男装显得身子骨更单薄纤弱,怎么看也就只是一个清秀的少年郎。于是乎,那老和尚又看了看她,加之与赵樽本是旧识,便笑着说开了。

  “女子若得三才贵格,乃是凤命尔,必将福寿绵延。可惜可惜……”

  凤命?

  要不是在外人面前得端着,夏初七真得当场喷口水。

  占色啊占色,你可知道,俺寻到了你家的祖师爷爷了。

  扯不扯啊,真是。

  赵樽漠然地听着,眼风淡淡扫了过来,那一又黑眸里的乌云,似乎更浓了一些,语气里带着只能她才能听得懂的淡淡讥诮。

  “幸亏是个男子。不然,因了方丈此言,岂不成了人间祸害?人人想要夺为己有?”

  祸害?

  他全家都是祸害。

  夏初七心里头鄙视着他,并没有将老和尚的话放在心里。等赵樽吃饱聊足了,那老和尚便让小沙弥来给他安排了一间环境幽静的禅房,供他休息。

  相较于外头坐在台阶,蹲在树底下的难民们,夏初七觉得在封建王朝做一个王爷,那日子可真是逍遥快乐赛过活神仙,至少不论走到哪里,都可以那么趾高气扬的拽。

  兴许昨儿晚上赵樽守蛇没有睡好。一入禅房,让夏初七打了水来供他洗漱完,又吩咐她坐窗边儿守着,便自顾自躺倒在那张床上,再没有了动静儿。

  夏初七心里头不太愿意,可谁让人家是主子呢?且不说他真真儿也救过她的命,就论那赵贱人身上的逼人气势,哪怕他不怒不恼,只需要往那儿一坐,眼睛儿淡淡一扫,摆上了王爷谱儿,她就诡异的会听话,下意识地按照他的指示去办。

  那感觉……就好像她前世里听见了军令。

  军人的出身,果然容易被人指使。不过好歹,她现在也算是吃皇粮的人了。

  这么安慰着自个儿,她坐在窗边,托着腮帮打着盹儿,脑补着如今也只不过是在执行任务,虽说不是做医生,只当是守卫上级长官而已,没有什么可隔应的。

  心态好,这么一想,她便觉得这日子也没那么难熬了。

  可跟着他这样混下去,她啥时候才能摆脱这仆役的生活啊?

  上次签了卖身契,赵贱人便给她上了奴籍。

  在大晏朝这个户籍严苛的地方,一个奴籍的女人,甭说嫁人过正常日子了,便是被主子打杀了也是常事儿。如果她不脱奴籍,私逃了出去,就算不被人逮住,也总会感觉怪怪的。

  一个没有户口的人,怎么混呢?

  乱七八糟的想着,她又神神叨叨地偏头瞅了一眼帐子里那个人影儿,轻轻哼了哼,想着要赵贱人哪一天真把她给惹急了,她索性趁他不备,把他砍杀掉好了。

  “官爷,您不能进去。”

  正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那小沙弥的声音。

  “老子怎么不能进去?锦衣卫拿人,让开——”

  又一个声音传来,惊了夏初七一下。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将她放入棺材抬到金沙村的马千户。只是这厮怎么也到普照寺来了,她还寻思他被洪水给冲走了呢?

  “官爷,禅房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没有?!老子刚刚一入院子便见到他钻进了法堂里,结果找一圈儿不见人影,定是藏在了你们这禅房里头。让开,让老子们进去搜……”

  听见那咋咋呼呼的声音,夏初七心下便明白了。

  看来这个马千户也在洪峰来的时候逃跑了,可这厮也算是一个任务执行力度很高的人,纠结于不敢回去向东方青玄交差,一直在找那一口棺材,结果在丈人山下找到了棺材,上来又正好瞧见了她去拿粥回来,这便找了上来。

  只是听他的语气,似乎还没有与东方青玄接上头?

  而且,他应该也不知道赵樽在里头才对。

  回扫了一眼睡得没有动静的赵樽,她心知他昨儿晚上肯定没有睡好,便也“好心”的不想打扰他。尤其是想去做那种狐假虎威的事情时,更是觉得不叫醒他,会更有乐趣儿。

  锦衣卫行事,素来张扬不讲理。

  就在她思忖这会儿工夫,外头便响起了那个小沙弥的“哎哟”声儿。

  夏初七坐不住了。

  走到床边儿上,瞄了赵樽一眼,拿了他的剑,她推开门儿走了出去。

  “龟儿子,你爷爷我在这里,要怎么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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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的不说了,看俺行动吧。二锦感冒得脑袋晕乎乎,这章修修改改,居然用了十来个小时。后来看着还有不满意,又删掉了一部分。

  现在眼睛都花了,看着这些字好歪啊……

  (如有错漏,一会儿睡醒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