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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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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的身体悬浮在空中,月牙形斩击在他身边环绕,不断地抵抗那些涌上来的云雾。

何馋露出真容,嘴唇翘起,一抹邪笑。

范无咎和谢安也终于准备完毕,刀意圆满,刀锋闪着寒光,撕碎面前的一切,法阵被两股刀意夹击着,发出碎裂的声音,云雾在二人的刀意面前,就像是一层粗制滥造的纱布,不堪一击,周天申和张云安急忙跑出法阵。

何馋垂手站立,瞳孔泛黑,额间一道黑色条纹贯穿全身,伸开双手,手掌已然变成黑色,腥臭味不断地从双掌中传来。

谢安大吼一声,竖着劈出一刀,开天辟地,范无咎横着挥动黑刀,摧枯拉朽。

何馋的身体泛起一层黑色,头顶冒出一颗黑色圆珠,圆珠逐渐变幻成了一座池塘,池塘中诞生出一朵朵黑色莲花。

天境强者独有的丹田小天地。

莲花从池塘中飞出来,吸收着身旁的刀意,黑色越发深邃。

范无咎和谢安大感不妙,二人一扭身,及时切断和刀意的联系,两抹斩击冲向何馋。

很轻松的躲过二人的刀锋,黑白双刀上残留的刀意,劈里啪啦作响。

范无咎站在一块石头上,黑色的面具变得越发深邃,一只只黑色触手从面具中钻出,抓向何馋,何馋动用真身法力,背上翻起脓包,英俊的皮囊变的腥臭无比,脓包破裂,喷出酸水,黑色触手一沾到浓水,就开始腐烂,范无咎急忙收回触手,才免遭一劫,另一边,谢安挥动白刀,刀锋趋近圆满,面具一片白光,数根铁链旋转着从面具中钻出来,何馋还想用背后的脓包御敌,却被两只黑色触手抓住腰肢,动弹不得。

铁链穿过何馋的心肺,流出腥臭的血迹。

范无咎和谢安两人大喜,正准备前去查看何馋的死后,却被周天申出声制止。

周天申来到二人身前,北望起,何馋在他眼中,变成了一个皮囊,里面除了一些灵力,再没有其他。

周天申暗叫一声不好,将两人推开,这时,脚下的土地松动,一只黑色手臂拍向周天申,周天申向前跑去,那只手臂穷追不舍,周天申一折身,双脚跺在地面上,轰动声传来。

这几脚用上了地境法术搬山印,大地出现龟裂,何馋显出身形,衣衫整齐,发丝飘荡。

从土里钻出来,何馋邪魅一笑,趴在地上,变成了一只背后长满脓包的蟾蜍,因为动用法术和真身,何馋变成了天道不容之物,‘规矩’法阵冒出金光,丝丝紫色闪电在上空萦绕,就只等杨三啼一声令下。

周天申退出法阵,双手拍在地上,低吼一声‘搬山印’,一整面石壁被他从地里拽了出来,范无咎和谢安各闪到一旁,一个召唤出黑色触手组成黑色蛛网,一个召唤出精钢铁链,变成一个大盾牌。

张云安则是和大梨一起,在最后一面同样唤出土墙,大梨站在土墙上面,双手结印,一朵朵白色梨花结满整面墙壁,白色梨花闪烁着光,他又将那颗青色石头放在土墙上,一阵罡风吹向被围困其中的何馋。

何馋觉得可笑,粗犷的声音响起,“就凭这么一个小法阵,就想困住我,狗屁规矩,我何馋才是天大的规矩。”

紫电落下,砸在正中间的何馋的背上,何馋放肆大笑,“痛快,痛快,这就是‘规矩’?不够,不够啊。”

一片刺眼的光芒中,何馋正在大口吞吃法阵落下的紫电,整个身躯都萦绕着一层紫电,它的肚子里传来打雷的声音。

那座黑色池塘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表明何馋的修为正在不断上涨。

那一缕阴魂在法阵之上现行,幻化成杨三啼的模样,老人微微叹息,看来想要瞒过‘规矩’,就无法杀死何馋。

老人下定决心,不就是再等一百年嘛,这点时间自己还是等得起的。

老人最后看向范无咎和谢安,仿佛看到了他们小的时候躲在一起偷吃东西。

老人微笑着,纵身一跃,整个身影没入雷池中,灰飞烟灭。

——————

周天申五人走后,老人原打算躺在摇椅上休息,没想到又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那群人以一位老人为首,轻而易举的穿过他耗时一年所建造的结界,老人的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孩子好奇的东张西望,两人身后是一男一女,男人扛着一具枯木棺材,棺材上捆绑了一层铁链,铁链上又贴了一层符箓,女人的腰上的金丝带已经解开,水袖衣裙变得宽大,金丝带在她的手上逐渐变成一把软剑,最后面是一聋一哑两个中年人。

男人将棺材放在他面前,小男孩坐在上面,好奇的看着他,老人站在他面前,竹竿轻轻杵地,杨三啼却感觉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老人开口道,“好久不见了,杨三啼。”

声音在耳边炸响,宛如春雷。

杨三啼震惊老人的身份,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到了这里,再看向那副棺材,心中的惊涛骇浪平复许多,他颤抖着双手想要站起来,在这位亲手将自己和那位大人关押在这里的老人面前,没有人可以坐着。

老人摆摆手,一阵清风吹拂着杨三啼的鬓角,将他慢慢的压下去,老人看向四周,这个干净的院子因为老人的到来,又增添了一份庄重,老人最后看向身后,天际处,一片灿烂。

老人笑道,“你在这里做的很好,不枉我一片苦心。”

杨三啼苦着一张脸,在他面前,谁敢说自己辛苦,“不敢当,实在是不敢当。”

老人拍拍竹竿,杨三啼感到身上的压力荡然无存,老人坐在棺材上,用力的拍了几下棺材,冷笑道,“当年我们两人在天外天打了一架,这个老小子很是狂妄啊,说什么黄昭子庙的太上长老也不过如此,还说什么人族不配占据那么大的领地,应该让死灵族担任大陆统领,可是结果呢,我坐在这里,他却还没醒过来,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吧。”

老人看向棺材的眼神,看着有些...落寞。

毕竟和他一同岁数的,已经不多了,算上棺材里的这位,余下的,也就那么两三个了吧。

杨三啼看向棺材,它的心中只有敬重,当年他还只是一个刚刚诞生的死灵,无依无靠,要不是大人收留他,他早就灰飞烟灭了,哪还轮的上在这里担任‘规矩’的执法者。

老人拍拍手,杨三啼收回视线,只见老人从袖子里拿出一盏灯,灯里有一束小火苗,火苗慢慢的燃烧着,老人问道,“认得这个吗?”

杨三啼摇头。

老人哈哈大笑,“这是第一盏炼魂灯,灯里是大陆诞生伊始的第一束炼魂火。作为死灵,你应该知道它的厉害。”

杨三啼木讷的点点头,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撒谎。

老人继续道,“我曾收到来自黄昭子庙的一封信,信上说,曾经残害了仙彩州宝贯门门主妇人的那只癞蛤蟆来到了这座秘境之中,而且好像还和你交了手。”

杨三啼心中苦笑连连,就凭您老的实力,捏死那个何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的事,这又是何必来我这里打哑谜呢,当下点头道,“没错,它的实力很强,我不是他的对手,不幸被他逃了去。”

老人低着头,看向那盏小灯,灯里的火苗越烧越旺,眼看着就要窜出来了,“是嘛,那还真是不小心啊。”

杨三啼心中大惊,他明白老人来这里的目的了,想必老人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那些谋划。

只要活在这个大陆上,就没有眼前的老人不知道的事情。

杨三啼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抑制不住的抖动,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

老人则还只是在注视着那盏烛火,慢悠悠说道,“这盏灯烧了很多年了,如果不是毒龙和枯骨容,恐怕早就熄灭了,要是那样的话,你也就不会在这里和我说话了,枯骨容的身体我拿走了,放在外面总归是不安全。我见过你的那两个徒弟,资质不错,就是师父差了点,你把你们放出去,是想让他们重走你的老路,还是就这么算了?”

杨三啼笑了,边笑边哭,“我从小就待在大人身边,我了解大人的一切,大人也不曾亏待于我,所以我才会始终坚守,即使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依旧替大人谋划着,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还是被你们找到了。说吧,你们准备怎么对付我们?”

这一刻,杨三啼不再怯懦,它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眼神锐利的扫过眼前的众人,讥讽道,“剑,枪,拳都来了,还有太上长老,排场不小啊,真是太给我杨三啼面子了。”

男人紧皱眉头,女人掩嘴轻笑。

老人面色如常,放下燃魂灯,手指轻轻敲动竹竿,磅礴的气势从天外天传来,直接压在杨三啼的身上,杨三啼惊声尖叫,“昆仑山!”

身形逐渐飘散,一缕阴魂在空气中飘荡,一颗人头大的珠子飘在空中,被老人轻轻一握,破碎成沙,散落在地上,阴魂痛苦不已,跪在地上哀嚎。

老人捡起燃魂灯,阴魂飞进灯油中,化作灯油的一部分,“唉,时不我待,看这架势,还能再撑个几十年,足够了。你那两个徒弟真的不错,我很看好,选择掌握在他们手中,希望他们不要做错。”

最后一句话,是对灯盏里的阴魂说的。

“走吧,凑凑热闹。”

老人收起燃魂灯,牵着小男孩的手,走在最前面,男人扛着棺材,肩膀上青光闪耀,女人收起金丝带,窈窕婀娜,一聋一哑,结伴而行。

燃魂灯,以魂魄为灯油,炼烧世间阴魂,保世界太平。

根据魂魄品阶不同,灯油所散发出的灯火也有所不同,而这灯火又是威慑其他死灵的最好法宝。

——————

随着杨三啼那一缕魂魄跃入雷池,法阵被激发出最大威力,即使何馋已经闭上嘴巴,那些紫电还是不停的钻进它的身体,何馋的身体越来越大,肚子里的雷声也越来越响。

终于,一声惊雷,何馋的肚子被炸了一个大窟窿,黑色的鲜血被喷到天上,下来了血雨。

那座黑色池塘土崩瓦解,黑色莲花迅速枯败,法阵‘规矩’终于支撑不住,破碎。

周天申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就在刚才,法阵突然增添了攻势,紫电也一度冲出法阵,攻向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拼死抵挡,早就和何馋一样,死无全尸了。

等一切都平息了,五人才走出来,前去查看阵中的情况。

何馋已经身死道消,它的那座小池塘也灰飞烟灭,只剩下一颗暗淡的黑色圆珠,圆珠表面布满裂纹,周天申将圆珠交给大梨,只要它能够将圆珠里面的残余力量炼化,必定可以进阶到地境,其他人没有异议。

这还是周天申第一次瓜分战利品。

何馋身上除了它的灵根,也就那件池塘形状的寸守物值点钱,它死后,寸守物上的烙印也就变得脆弱,解开后,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仔细清点。

一本名为《南坡啰嗦》的小说,一个镶嵌有黑色圆珠的簪子,一柄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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