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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页沈承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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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离婚,一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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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家里,来来去去,潇洒自在。我一直在忍耐,但这忍耐,是有一个限度的。我一想到,没有了她夹在我们之间,我们一家人,也许会更加幸福也不一定。所以,我忽视了她的求救,直接走了,但走之后,我还是犹豫不定,又给那边公安局长打了招呼,让他给叶子减了刑,还让他对叶子多多关照,后来,我也有给叶子寄过衣服和钱,但叶子不肯要,每一次,都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我知道,她一定是恨我入骨了。”

夏寂听了盛浩这话,眼里的眼泪没有忍住,落了下来。

她无法想象,那年的夏页,只有十六岁,却被绑架,卖到偏远山区,被打断了退,还被强、奸,被逼入绝境,不得已反抗失手杀了人,被关入监狱,好不容易盼来了自己的父亲,结果自己的父亲只是冰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开,将她的一生,彻底封入冰寒地狱。

这些,原本都不应该是她的经历,她才十六岁,原本生活无忧,但却因为盛浩的一个决定,她被生活辗碾成灰,再难翻身。

必然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夏页知道了,盛浩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因为没有哪个亲生父亲,会如此狠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坐牢,他明明有能力将她放出来,却选择冷眼旁观,置之不理。

这一刻,夏寂简直心痛到无以复加。

她当年怀着夏页嫁给盛浩,以为是给了她一个家,一份完整的父爱,却不曾想,其实,她是带她走进了一个狼窝。

她恨盛浩,但更恨的,却是自己。

她带着哭音,说:“我竟然会选择相信你,当年,我竟然真的相信,你会将夏页视如己出,爱她呵护她,即使后来,我看出了你对叶子的不耐烦,但我也只是简单的以为,这不过是正常,她毕竟不是你的孩子,你无法待她如亲生,也是在情理之中,我能理解你,我甚至一度觉得很对不起你,对你很愧疚,我尽量体谅你。可笑的却是,我对你的体谅,反而变成了一根利刺,让你对叶子更加不满,以至于最后,你将叶子逼上绝路。我真是愚蠢,叶子被绑架之后,我只顾伤心懊悔,将找寻叶子的任务,完全交给你。我一错再错,皆因对你的信任。盛浩,我怀着夏页嫁给你,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以此伤害叶子,却是你对不起我。你我之间的情分,到今天,算是两清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律法,公平公正来处理吧。”

夏寂的语气很平静,态度却很坚决。

这一刻,盛浩害怕的,正是她的这份平静,这份理智。

就这么简单两句话,就将他们之间彻底切割,过往的情分在她眼里,竟然轻贱如斯。

盛浩情绪萧索,眉间一片荒凉,可这是他的家,他的爱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怎能允许被如此毁掉。

再开口,带了点儿喑哑,他说:“小寂,我不否认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的错,但是,这件事情,毕竟是我们的家事,我们自己内部处理可以吗?我知道你恨不得我马上在夏页面前自刎,换她一声原谅欢喜,但是你我之间,并不是只有夏页,我们还有盛夏,难道你一点儿也不顾及他吗?他一定不希望我们离婚,也不希望我们这个家,因为夏页的问题,弄得乱七八糟,一片凄凉。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对叶子的伤害,也已经造成了,我对你起誓,从此以后,我会尽我全部来弥补她,我会用余生,来赎罪。但请你不要如此残忍的对待我,我们依然还可以是一家人,还是有幸福值得期待。”

他显然很清楚夏寂地软肋,他们之间的连接如此复杂,就算没有经济上的牵扯,也有共同的血脉---盛夏。

也许,这可以令夏寂此时冰冷坚决的心,稍微软化。

夏寂有片刻的沉默,可她随后的话,还是将他逼入了绝境。

她说:“盛夏已经这么大了,我想他能分得清是非对错,他即使不支持,也一定会理解我的决定。”

“至于说到家事?”她短暂沉默之后,再度开口,“你从来没有将叶子当作是自家人过,又何来家事之说。我今天之所以答应见你,也就是为了告诉你,我做了决定,就绝对不可能更改,你不用再想其他的那些歪招,现在,谁来替你说话,我都不会相信,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就算是此刻,叶子来替你说话,我也不会听。再者,叶子是我女儿,我亏欠了她的,不只是这空白的十年,在那之前的十六年里,我也从来没有尽到我作为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我余下的时间,将用来还债,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再去顾及其他的任何人了,包括盛夏。”

盛夏已经成长,变成了一个男子汉,她给予盛夏的爱,从来都比给夏页的要多。

这是一场报应,这十年,是她生命中最艰难的时光,命运让她彻底反省,而现在,她已经了悟。

她余下的时光,都是亏欠了夏页的。

以往,她从来不觉得,拥有一个女儿,有什么好的,她只会给她闯祸惹麻烦。但等到失去,才知道,原来拥有一个精灵可爱的女儿,是一件这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每当看到别的母女俩手挽着手去逛街喝咖啡说悄悄话,她都羡慕不已,也悔恨不已。

她也曾经有一个那样子的女儿,假如她肯给予她耐心的爱和关心,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一定很亲密,她们也一定可以手挽着手一起去做许多美好的事情。

她曾经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梦中的夏页总是睁着一对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她,她被捆缚在一根烧红的铁柱上,烈火焚身,扭曲丑陋,眼里是血红的泪,脸色惨白,就那么静静地瞪着她。

那姿态太过绝望。

所以,她得了抑郁症,艰难的治好之后,她才成立了“一页之夏”基金会。

她想要更贴近夏页,为她做更多,既然死不了,那么活着,也一定要虔诚赎罪。

也许,上苍终于是被她感动了,才在十年之后,终于将她心爱的小叶子还给了她。

这个机会,她如论如何,不允许自己再错过了,为夏页,她宁愿舍弃一切,毫不犹豫。

“真的,我们之间,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吗?”盛浩问得凄凉。

毫无底气。

夏寂说:“你我之间,以往,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情,有过矛盾过,即使有些时候,你背着我,在外面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选择原谅你。因为那些事情,那些人,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可是盛浩,叶子不一样,我以往,就是再不待见她,她也是我女儿,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可以打她骂她,不待见她,但是别的人不行,尤其还打着爱我的名义,去伤害她,这是我万万不能原谅的。盛浩,叶子是我的死穴,谁都碰不得,包括你,包括盛夏。”

她的态度坚决,再无半分动摇可能。

盛浩彻底被她的眼神,钉在罪孽的十字架上,再难翻身。

他知道这症结所在,但他此时,并没有很好的办法,来将这症结,一劳永逸的解决掉。

先不说现在夏页的身边时时刻刻,都有沈承易陪着,就算没有沈承易在,夏寂也早就派了不少的人,暗中在保护夏页。

他没有机会对她下手,甚至连见她一面,都是艰难。

夏寂虽然素来看起来温和,但起初,却实实在在是一个极其要强的人,性格也很急躁,她的行动力,从来讲究高效率。

她一旦下了决心,杀伐果决,万事周到,从来便是不留情面。

离婚的财产分割,虽然因为盛浩暗中使绊子,使得分割起来,困难重重,但她还是在一个星期之内,将一切都分割清楚。而后,很快令人拟好了离婚协议的草稿,亲自送到了盛浩的办公室。

“你看看吧,这是草拟的离婚协议书,如果没有问题,我就按照这个版本打出来,然后,你签字吧!?”

是很厚的一沓。

因为他们之间的共同财产遍布海内外,股票基金不动产,以及其他的一些投资,总数十分庞大,细目十分繁杂。

盛浩看着自己办公桌上厚厚的一沓,皱了眉,“小寂,这么厚一沓,你得给我点儿时间,让我仔细看清楚吧?”

夏寂之所以亲自将这草拟的离婚协议书拿给他,就是担心他拖延时间,盛浩的那点儿小手段,她岂有不清楚的。

她说:“我只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内,这份草拟的离婚协议书,有什么问题,尽快找我商量修改,如果两天之内,你不告诉我,这份草拟的离婚协议书有什么问题,哪些需要修改的,那么,两天之后,我就会直接将这份草拟的离婚协议书打出来,亲自拿给你签字。”

她说完,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直接就走了。

他们离婚,并且,夏寂要因为他涉嫌故意绑架夏页的罪名告上法庭的事情,几乎,已经板上钉钉。

但这对他而言,是比让他头顶着一撮鲜绿,永远当夏页的便宜爸爸,还要屈辱和难以忍受的事情。

几乎就算全部剥夺,他所有在乎和珍视的一切,都将彻底毁灭。

所以,他孤注一掷,要求跟夏页见个面。

自然还是通过沈承易,来安排的他与夏页的这一次会面,因为夏寂若是知道,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单独与夏页见面的。

即使,他现在已经丧失了威胁和伤害到夏页的资本,但夏寂对他,仍然不可能放心。

但其实,沈承易也并不放心他跟夏页单独见面,不过,他也料定,就现在而言,盛浩不敢对夏页,再有什么出格举动。

但他还是先去问了夏页的意见,“如果你不愿意见他,我就回绝了他。”

夏页想了想,说:“没关系,既然他都先来找了你,应该也不敢在来对我什么要求了。他要见,那就见吧。”

夏页最近也算是很清闲,本来从盛繁离职之后,她要再去找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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