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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王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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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龙堂杀手二十八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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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了吧?”
“不要动我的朋友——”我压低了声音,同时脸色一沉,胸膛里郁积的愤懑渐渐的有渴望宣泄之势。其实,我只担心希薇,不知为什么,越想好好安排她的处境,反而越让她落入险境,所以我心里无时无刻不充满了对她的歉意。
“我不会动你的朋友,而且军师也没下令要对你怎么样。小兄弟,别把龙堂的人马想得太坏,真要想对你不利的话,此刻你也不会安安稳稳地——”他颇为自负地笑着住嘴,似乎是想给我留下一个足够的想像空间。
就在此刻,我敏锐地观察到他胸前的口袋起了一阵轻轻的颤动,那是一只设置了来电震动的移动电话,一定是危月燕的同伴有消息传过来。
“小兄弟,担心那三个女孩子的话,何不开门看看?我知道,那个最漂亮的女孩子并没有真正把门锁上,呵呵呵呵,主雅客来勤,既然对方有良辰相邀的暗示,你还不赶紧投桃报李?”他侧了侧身,掩饰着震动不停的电话。
我将酒瓶放在窗台上,沉默地走向卧室门口,动作轻柔地握住了镀铬的球形把手,缓缓一旋,卧室的门果然应手而开,乳白色的地灯光芒无声地流泻出来。
希薇躺在大床上,龙象女和王诗睡在窗下的床垫上,三个人身上的被子都盖得好好的,没有丝毫被惊扰的迹象。卧室的大窗紧闭着,窗幔和窗纱完好,当然也不会有敌人闯入。我犹豫了一下,闪身进门,走向左侧的套房卫生间。
“情况不是太好,敌人太强悍了,并且我怀疑这事有几国**方面的人马插手……军师怎么说?我的意思,别碰不好惹的人,陈鹰深不可测,不是那么简单就应付得了的。总之,咱们在开罗行事的宗旨是,绝对不要胡乱惹事,见机不好,立即回收防守,懂吗?”
危月燕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一大半,不禁苦笑着摇头:“我深不可测吗?为什么总感觉自始至终都没有抓到冷馨失踪案的核心,反而越来越跌入漩涡激流之中?”
卫生间里干净整洁,一束还没来得及凋谢的粉色玫瑰摆在洗手台的一角,暗香无形地浮动着。
“还好。”我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向外走。
希薇忽然翻了个身,重重地叹息着,一只手臂甩到被子外面来,露出睡衣袖口上刺绣着的金色花瓣。地灯的光线朦朦胧胧,一瞬间让我有了如梦如幻般的感觉,仿佛她在下一秒钟就会醒来,然后温柔地呼唤我的名字。
“冷馨、冷小姐……”她在梦呓,又翻了身,漆黑的发甩动了一下,半数遮盖在脸上。
我的心一下子被刺痛了,一股锐痛从丹田向上直冲,五脏六腑仿佛要“哗”的一声翻转过来。她在睡梦中都没忘记冷馨的存在,但我刚才却差一点陷入莫名的旖旎幻觉里去,把对冷馨的感情转移到她身上。
龙象女也在翻身,双臂伸出被子,十指在头顶上方结成了一个古怪的手印。只有王诗安安静静地蜷缩在被子下面,发出均匀甜美的鼾声。细想起来,像她那样孤身在外打拼的女孩子拿到一大笔属于自己的财富时肯定是最快乐的,每一秒钟的梦境都被喜悦环绕着。
相反,冷馨这个阶层的成功女孩子,往往忘掉了人生最本质的快乐,而一直在孜孜不倦地追求着也许毕生都无法企及的高远目标,直到迷失自己。
“冷小姐,冷小姐……”希薇大概梦到了什么,呓语声蓦的提高了。
我快步走向门口,揩掉了额头上的冷汗,不再把全部心思放在她身上。在开罗这个美丽的沙漠之城,也许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几个月甚至几周之内就擦肩而过,毕生不再相逢。所以,即使心里偶尔翻起什么轻波细浪,也不该继续下去。
危月燕已经打完了电话,正在皱眉沉思。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龙堂是不会动那几个女孩子的,呵呵……”他略带尴尬地笑起来,但却掩饰不住眼底的一丝焦虑。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淡淡地笑了笑:“你遇到的那个女人,有可能是江湖传说中的‘闪电姬’——”
他霍然变色,酒瓶一颤,几乎脱手坠地:“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危月燕成名于十年之前,如果不是有过人之处,龙堂也不会令他做二十八宿的领袖。这种万里无一的高手素日肯定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但今天却一次次在我面前失态,究其原因,很有可能是事态的确严重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反过头来想,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会令龙堂高手狼狈至此呢?
“小兄弟,‘闪电姬’不是已经被美国五角大楼的人招安了吗?”他皱着眉思索了不下二十秒钟,才慎之又慎地问。
我点点头,他仰面灌了一大口酒,顾不得擦掉嘴角上的酒痕,紧接着追问:“那么,她的每一次行动,岂非都是受五角大楼调遣?她在本地现身,也就等于美国人的黑手也偷偷伸到北非来了?”
这其实是一个蠢问题,美国做为全球第一的超级大国,向来以“太平洋警察、地球卫士”自诩,立足美洲,精密敏锐的触角早就伸进了亚、非、欧三大洲。毫不夸张地说,无论是南北两极、大洋上下还是地心地外,只要人类活动能够到达的范围,就一定会有美国人插足。所以,有人文学家曾说过如此意味深长的话——“地球上其实只有三种人,分别是美国人、美国的友人、美国的敌人”。
窗外突然闪过一道白光,一个直径不到半米的光圈无声地照射在客厅顶上,将水晶吊灯映得绚烂无比。
“啊?”危月燕又是一惊,刚刚抬头向上看,第二个光圈又出现了,跟第一个紧紧地并列在一起,一模一样。
强力电筒的极限射程超过数百米,所以有人站在楼下的某个地方向这边发出光圈信号并不奇怪,但危月燕已经脸色大变,酒瓶跌在地毯上,半瓶烈酒汩汩地向外流着。他的右手插在怀里,左手伸进裤袋,咬着唇进入了一触即发的警戒状态。
一阵尖锐的口哨声猝然响起来,盖过了夜色里的一切喧嚣,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里。
哨声的尾音渐落,第二个人的哨声紧接着响起,一起一落之间便到了我们的窗外。衣袂掠风声、紧张喘息声刹那间连成一片,一个女孩子连珠般急促叫着:“燕大叔,燕大叔,敌人太扎手了,就在后面,就在后面——”
先前放在窗台上的酒瓶被人踢飞,迎面向我撞过来,一个白衣少女蜻蜓点水般地从窗子里穿入,收不住急奔之势,左手勾住吊灯,唰的荡了一圈,右手里的短枪稳稳地指向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