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凭什么看不起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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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在养膳堂吃饱喝足，拜别了梅跟着卫子丹，绕到后面一排的宿处。
卫子丹向阿青介绍：“不见洞房舍少，最后面的单房堆放杂物，等整理出来再换。”
阿青欢喜地追在他后面，大大咧咧：“没关系，睡哪都一样，这一间是恩人住的吗？”
卫子丹语如冰铸：“不是。男女不能共处一室，这里是女弟子的房间。”
阿青似懂非懂，跟着子丹跨步入屋。
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两张简约的板床，铺着新织的草席，满墙摆着各式古籍经典。
哎呀，俨然就是学霸的标间嘛！
阿青挠挠头皮，原来不能跟子丹住一起，真没劲！
卫子丹道：“你且在此暂住。”
“不行，她不能住在这里。”声音一落，帘子一挑，低头进来一位年纪轻轻的仙姑。
她的岁数看起来比阿青大不了多少，十六岁的花季，发髻盘在头顶，簪子十分古朴。
卫子丹道：“秀秀，她只是暂住在此。”
秀秀肌肤白雪，清秀美丽，只是双颊颧骨微隆，透着几分孤傲刻薄，黑紫的双眸望向阿青，眼中闪烁着不善不喜的光泽：“大师兄，我不想她与我同住。”
阿青环顾四周，撇撇嘴：“我看这里不错，好吧，我就住这里了！”
“你——”秀秀气得脸颊泛红，“我才不要跟虫子待在一个屋子里！”
阿青不悦：“虫子怎么啦？你们一个个凭什么看不起虫子？”
卫子丹道：“秀秀，祖师欲收阿青为弟子，日后，你我要尊称她一声小师叔。”
“什么？祖师收她当弟子？”秀秀瞠目结舌，接着妒火中烧，不服道，“她现在还不是祖师的弟子，只是一条活了三百年的妖！”
卫子丹平静道：“她迟早是小师叔。”
秀秀万分气恼：“她是一条臭虫子。”
阿青不服气：“我是臭虫子修成的，怎么啦，那你是什么？”
秀秀冷哼一声，不予理睬。
卫子丹耐心解释：“秀秀的真身是锦鲤，文曲星下凡时，喜欢在荷花池边，日夜诵读诗文经典，秀秀天资聪颖，默听悟道，修炼成仙。”
阿青心道原来是条鲤鱼精啊，难怪看不对眼，鱼也是我的天敌，人家不给好脸色，那也犯不着跪舔奉承，嘟囔道：“哦，一条臭咸鱼，难得翻了身，也不比我强多少！”
秀秀蹙眉攒拳，呼喝道：“你说什么？谁是臭咸鱼？”
阿青往临窗的三尺板床上一跃：“子丹，我就睡这张床啦！”
她抱着枕头开心地翻滚，草席好像刚用薄荷露擦拭干净，散着淡淡清凉的香气。
秀秀脸色铁青，冲上前扯住她，就往下拽：“你下来，这是我的床——”
阿青站在床上蹦跶，一边做着怪脸：“偏不！”
秀秀当着大师兄的面不好发作：“你给我下来！”
阿青跳来跳去，躲避她的拉扯：“偏不！偏不！”
一时间，二人吵吵嚷嚷，清修之地忽然热闹不少。
卫子丹心中忽觉好笑，脸上仍紧绷绷的纹丝不动，对阿青道：“阿青，下来吧，你在床上蹦来跳去，小心摔了。”
阿青利落地爬下来，乖顺地变作小绵羊：“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秀秀愤懑地将草席铺平整。
卫子丹对阿青道：“有什么缺的，你可以来找我。”
阿青爽朗道：“不缺什么，这里有片瓦遮头，不用吹风淋雨，对我来说，就很好啦！”
卫子丹点头：“知足者常乐，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你们二人要和睦相处。”
秀秀向卫子丹行礼，姿态优美：“大师兄，你慢走。”
阿青学着秀秀的样子，不伦不类地行了一礼。
卫子丹出屋去了，背影隐没在高矮错落的长草间，草袂舞若袖，撩人神魂消。①
阿青心中恋恋不舍，全然望不见了，才转头恰见秀秀也看着卫子丹的方向走神。
秀秀感觉到阿青留意她，慌忙收敛起失落的情绪，对阿青不客气道：“莫说祖师还没收你，就算他日成了他的弟子，我也不服你。大师兄让你暂住在我这，你就要识相点，否则休怪我给你厉害瞧！”
“给我厉害瞧？”阿青不服，“你有多厉害？”
秀秀哼一声，素手一指，搁在书簏②上的一只陶瓶忽然爆裂，碎了一地。
阿青惊呆，她忘了人家是货真价实的仙女，有的是对付她的手段。
秀秀冷然：“给你一柱香时间，把这里收拾干净。”
阿青不吃眼前亏，老老实实地答应，去角落取来笤帚，扫地上的碎片。
阿青在养膳堂吃饱喝足，拜别了梅跟着卫子丹，绕到后面一排的宿处。
卫子丹向阿青介绍：“不见洞房舍少，最后面的单房堆放杂物，等整理出来再换。”
阿青欢喜地追在他后面，大大咧咧：“没关系，睡哪都一样，这一间是恩人住的吗？”
卫子丹语如冰铸：“不是。男女不能共处一室，这里是女弟子的房间。”
阿青似懂非懂，跟着子丹跨步入屋。
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两张简约的板床，铺着新织的草席，满墙摆着各式古籍经典。
哎呀，俨然就是学霸的标间嘛！
阿青挠挠头皮，原来不能跟子丹住一起，真没劲！
卫子丹道：“你且在此暂住。”
“不行，她不能住在这里。”声音一落，帘子一挑，低头进来一位年纪轻轻的仙姑。
她的岁数看起来比阿青大不了多少，十六岁的花季，发髻盘在头顶，簪子十分古朴。
卫子丹道：“秀秀，她只是暂住在此。”
秀秀肌肤白雪，清秀美丽，只是双颊颧骨微隆，透着几分孤傲刻薄，黑紫的双眸望向阿青，眼中闪烁着不善不喜的光泽：“大师兄，我不想她与我同住。”
阿青环顾四周，撇撇嘴：“我看这里不错，好吧，我就住这里了！”
“你——”秀秀气得脸颊泛红，“我才不要跟虫子待在一个屋子里！”
阿青不悦：“虫子怎么啦？你们一个个凭什么看不起虫子？”
卫子丹道：“秀秀，祖师欲收阿青为弟子，日后，你我要尊称她一声小师叔。”
“什么？祖师收她当弟子？”秀秀瞠目结舌，接着妒火中烧，不服道，“她现在还不是祖师的弟子，只是一条活了三百年的妖！”
卫子丹平静道：“她迟早是小师叔。”
秀秀万分气恼：“她是一条臭虫子。”
阿青不服气：“我是臭虫子修成的，怎么啦，那你是什么？”
秀秀冷哼一声，不予理睬。
卫子丹耐心解释：“秀秀的真身是锦鲤，文曲星下凡时，喜欢在荷花池边，日夜诵读诗文经典，秀秀天资聪颖，默听悟道，修炼成仙。”
阿青心道原来是条鲤鱼精啊，难怪看不对眼，鱼也是我的天敌，人家不给好脸色，那也犯不着跪舔奉承，嘟囔道：“哦，一条臭咸鱼，难得翻了身，也不比我强多少！”
秀秀蹙眉攒拳，呼喝道：“你说什么？谁是臭咸鱼？”
阿青往临窗的三尺板床上一跃：“子丹，我就睡这张床啦！”
她抱着枕头开心地翻滚，草席好像刚用薄荷露擦拭干净，散着淡淡清凉的香气。
秀秀脸色铁青，冲上前扯住她，就往下拽：“你下来，这是我的床——”
阿青站在床上蹦跶，一边做着怪脸：“偏不！”
秀秀当着大师兄的面不好发作：“你给我下来！”
阿青跳来跳去，躲避她的拉扯：“偏不！偏不！”
一时间，二人吵吵嚷嚷，清修之地忽然热闹不少。
卫子丹心中忽觉好笑，脸上仍紧绷绷的纹丝不动，对阿青道：“阿青，下来吧，你在床上蹦来跳去，小心摔了。”
阿青利落地爬下来，乖顺地变作小绵羊：“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秀秀愤懑地将草席铺平整。
卫子丹对阿青道：“有什么缺的，你可以来找我。”
阿青爽朗道：“不缺什么，这里有片瓦遮头，不用吹风淋雨，对我来说，就很好啦！”
卫子丹点头：“知足者常乐，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你们二人要和睦相处。”
秀秀向卫子丹行礼，姿态优美：“大师兄，你慢走。”
阿青学着秀秀的样子，不伦不类地行了一礼。
卫子丹出屋去了，背影隐没在高矮错落的长草间，草袂舞若袖，撩人神魂消。①
阿青心中恋恋不舍，全然望不见了，才转头恰见秀秀也看着卫子丹的方向走神。
秀秀感觉到阿青留意她，慌忙收敛起失落的情绪，对阿青不客气道：“莫说祖师还没收你，就算他日成了他的弟子，我也不服你。大师兄让你暂住在我这，你就要识相点，否则休怪我给你厉害瞧！”
“给我厉害瞧？”阿青不服，“你有多厉害？”
秀秀哼一声，素手一指，搁在书簏②上的一只陶瓶忽然爆裂，碎了一地。
阿青惊呆，她忘了人家是货真价实的仙女，有的是对付她的手段。
秀秀冷然：“给你一柱香时间，把这里收拾干净。”
阿青不吃眼前亏，老老实实地答应，去角落取来笤帚，扫地上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