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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场经年旧梦严汝筠施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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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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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太太以为我会尴尬,她本来也想让我尴尬,她今天这样千方百计要和我接触,无非是为了狠狠栽我一下,我和她无冤无仇,但世道就是拜高踩低,每个人都想要凌驾在别人之上。那晚我出了最大的风头,压制住了所有人,没有任何一位太太和情妇不想在那晚当众艳压,将自己捧得高高的,那是一种体面。

所以从被所有人记住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站在风口浪尖,亲手将自己逼向了绝不能倒塌的绝路。

只要边角有一丝磨损和溃败,便会有源源不断的毒箭朝我齐齐发射。

我自问这么多年风尘辗转早练就不死之心,可唯独沾上严汝筠的事,我总是难以控制自己。

我笑着问她听与没听,有什么关系吗。

她没有回答,而是以眼神示意旁边的年轻女人,让她来告诉我。

年轻女人手上拿着一把扇子,“我很怕热,除了一二月份,三月到年底从来都是扇子不离手,热可比冷难受得多,严夫人需要我帮您扇一扇风吗。”

我笑而不语,她朝我走过来两步,距离站在门外的章晋更远了一点,直到确定他绝不能听到什么,她才停下,“我和这位太太的先生都在政商两界有非常广阔的人脉,即使隐藏得再好,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它透风,风声一定最先被我们知道。女人天性敏感,我想严夫人也不会没有察觉严先生最近的反常。东莞谁不知道,他是向来不近女色,风月场上不管别人玩儿到怎样醉生梦死,他都能坐怀不乱,严先生曾经对女人近身都不愿意,可他这几天身上是否增添了香水味,女人发,或者开始欺骗您。”

我脸上的笑容已经维持得僵硬,我扯了扯唇角,“我的生活,您二位倒是颇为关心。”

“都是女人,谁不想牢牢握住男人的心,我们又攀不上严先生,您和我们好歹还一张桌子吃过饭,那个女人我们不认识。我和这位夫人已经高枕无忧,即使男人不要了,大把财产割死他的肉,我们这个岁数,人生过了近一半,没有婚姻拿着钱包个小白脸过得比男人还舒服。可您不一样,您还这么年轻,不迈入婚姻的围城享受几年丈夫疼爱的日子,这不是太可惜了。再说严夫人前段日子高调成那样,东莞人尽皆知您和严先生的关系,这要是上位的女人不是您,您以后走在街上都不得安生,嘴巴又贱又毒的女人,和她们脸上皱纹肥肉一样,恶心又多。苍蝇似的嗡嗡个不停,妇人不就是喜欢八卦吗。”

我盯着她为我扇风的殷勤姿势,“多谢。”

“门当户对的婚姻,两情相悦的爱情,男人总是在两者之间犹豫不决,前者是体面尊贵,后者是刺激乐趣,女人要给自己一个定位,不满足这个定位,就去想办法抗争。凡是嫁给豪门的女子谁在年轻时候不是靠着算计才成功,不信大师论命相看风水,就得信女人自己的手段。严夫人还不满二十岁,五爷阅女无数都拜倒在您石榴裙下,严先生和他比不还是个娃娃吗,他能为您打破自己的原则,无视所谓的人伦,您的优势她那点家世背景也未必拼得过。”

看来她们都有耳闻严汝筠这位新欢是谁,摆出了家世背景,薛荣耀的女儿出身确实高贵,我笑着没说话,垂眸看自己的指甲,对她们的巴结和靠拢置若罔闻。

章晋在外面一直没有听见声音,有些不放心,敲了敲门问我还好吗,我告诉他没事,他问我方便进入吗,我看了一眼两位太太,红衣太太故意大声说,“时候不早,我也饿了,严先生在我就不邀请您出去吃饭,您也不会去,等改日我们再聚。”

年轻女人收了扇子和她前后脚走出去,章晋非常谨慎看了看我,“任小姐,她们没有怎样吧。”

我将帘子摇上去,“没有。严先生等急了吗。”

他说不会,筠哥的耐心一般男人都比不了。

我转身去试衣间,小伙计还在,看我过来把旗袍递给我,说在外面等候,有事招呼他,不方便的他去请小姐过来。

我锁上门将衣服脱掉,把旗袍套在身上,这件衣服做得太修身,稍微有点分量的女人都穿不了,腰身箍得很紧,但正因为这样才能衬托女人纤细窈窕的身段。

我盯着镜子里换好旗袍的自己,不得不说酒红色还真是艳丽,我也才知道自己除了做外围时候的艳俗以及装出来的可怜与清纯,还能这么堂堂正正的明艳妩媚。

这副模样的确更适合我,洪芬那时候说,我眉眼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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