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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场经年旧梦严汝筠施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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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室。

我在一盏微弱灯光的照明下,沉默穿过一条长长的阴森的走廊,每一扇门都是紧闭,上面没有窗子没有玻璃,像窑洞被遮住了一面铁帘。

我进到探监室秦彪还没有来,只有一名狱警拿着红色的电子仪器对着墙壁在检测什么,他长得非常面善,上了点年纪,这样的男人都好说话,我喊了声大叔,他听到我喊他转身看我,“姑娘你多大啊喊我大叔。”

我说十九岁,他愣了愣,“你是秦彪什么人。我记得他只有一个女儿在北海女子监狱服刑。”

反正一会儿说话这里也会有人把守,怎么都瞒不过,狱警不可能让我们单独接见,就算别人可以秦彪也万万不能,谁也无法保证他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平添枝节。

我说我是秦彪曾经的女人,不过他还没出事我们就分开了。

他盯着我看了好半天,语气不是很好,“你这么年轻,做点什么不行,非要和这种男人搅在一起。爹妈给你们生副好皮囊,不是用来糟蹋的。”

我抿唇没说话,他关掉仪器的按钮,那束红光刹那间消失,他又想了一下说,“秦彪倒台后除了严局长曾经来过一次,再没谁看过他,很凄凉,你是第二个。”

我将袋子里的东西取出来,“麻烦您等秦彪回号房给他这些,我进来时已经有人检查过了,东西没问题。”

他走过来扒拉了两下,发现是一些非常高端的进口食物,他笑着说,“你还真有情有义。”

“最后一餐,古人上断头台不还给一碗酒喝吗,总不能让人在阳间留下的遗憾太多。”

他答应我一定转到,我看他眉眼满是正义,知道不是轻易收下贿赂的人,就没有给他表示什么。

他提着东西离开后,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我听到外面走廊传出一阵铁链摩擦地面的声响,那声音非常刺耳,像一支坚硬粗重的铁杵,磕在人的皮骨上,凿得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我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拳头攥得死死的,我和秦彪已经有两个月没见,时间不算久但早已天翻地覆物是人非,我只想无愧这个对我好过给予我非常优渥生活的男人,甚至我的今天如果不是遇到他也未必会有。

两名狱警从门外先进来,手上抓着一副铁链,转过身将绑住的犯人也拉进来,我隔着冰冷的铁窗凝望缓缓走近的男人,他苍白的发丝间是光秃的头皮,脸孔层层叠叠的皱纹和密密麻麻的斑痕使他看上去苍老了二十岁不止,我记忆里他总是一身整洁没有褶皱的唐装,那样明艳的丝绸锦缎,那样精致华贵的做工。

一支价值连城的玉石烟袋,一缕焚香和一樽鼎炉,他眉眼有凌厉的波光,有锋狠的算计。

而不是此时颓废沧桑,穿着一身皱皱巴巴的红色号服马甲,像被抛弃遗忘的老者。

我想到那些逝去的我陪他夜夜笙歌的时光,忽然觉得有些悲凉,我不恨他,不怨他,更不想他死,我只觉得很残忍,这样的报应很残忍。

他该死,但在我眼中的他,并没有那么罪大恶极。

他站在门口,狱警告诉他半个小时,他哑着嗓子嗯了声,他朝座位走来,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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