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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场经年旧梦严汝筠施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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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的消息,就在政界风云的头版头条,轰动影响极大,管家站在我身后浏览,我合上时他说,“下一步就是这些排在前面的商人,老爷和姑爷都逃不过清查,还好商人要求不严格,大不了多补一些。”

我从茶几底下摸出棋盘,摆在露台的石凳上,根据棋书饶有兴味学着招式,“这一次来势汹汹,绝不是以往补缴税费就可以混过去的。之前是打雷不下雨,这次是下雨不打雷,谁也不知道自己排第几个,这种精神压力和折磨,足以让一批人扛不住主动吐口。”

我下到这一盘的一半时,姜婶从玻璃外探头,“夫人,您是否认识一位姓白的夫人,她说是您的故友。”

我放下棋子说认识,在哪里。

姜婶指了指大门外,“在庭院等我回话,我请她进来。”

我将棋盘收拾好,吩咐佣人烹茶拿糕点,姜婶带着白夫人穿过客厅到达露台,她笑着推开玻璃又合上,“薛夫人,我说的是好话,你听了可不要往心里去,我是来一次你换一个身份,而且还都是别的女人盼几辈子都盼不来的尊贵,我该恭喜你,还是该笑你太贪。”

“都行,我不和你计较,只要背地里别骂我就行。”

她捂着嘴笑,在我对面坐下,我往架在炉上的茶壶里续了一点凉水,“东莞局势动荡不安,刚扫了两位仕途人士下马,这事你听说了吗。”

她懒洋洋拨弄着旁边花盆里的植物,“女人不关心这些大事。”

“我们不关心,可我们不得不替自己的丈夫担忧。”

她托着腮意兴阑珊,“丈夫也不需要我担忧,他什么领域的人都不是,就是一个闲人,也因为这闲来闲去闲出了麻烦。”

我意味深长看她,“这麻烦是婚姻里的吧。”

她愣了愣,没胆量说,我指了指她的脸,“瘦了也苍白,一看就是过得不痛快,已婚女人所有的悲惨都拜丈夫所赐,根本不用说就能猜到。”

她强撑的力气在这一瞬间一泻千里,仿佛按了开关,打开了一只阀门,不受控制的干瘪,释放,崩塌。

“我先生养在外面的女人那天邀我见面,我没敢去,我一辈子懦弱,根本没有面对这场战役的勇气。我后来问了我先生,他没有否认,他坦诚他和她认识了三个月,也有了要孩子的打算,他不能让自己一辈子后继无人,他说他非常喜欢她,近乎着迷的喜欢。可他从没有这样对我说过,我和他半生婚姻,竟然敌不过才认识了三个月的女人。薛夫人,我快要撑不下去了,从前听别的太太说,风光和外表一样,都是展现给外人看,剩下的苦闷自己尝,总不可能什么好事都让一个人占全,但我现在真宁愿和别人交换。”

白先生的眉眼在我脑海深处一闪而过,慈祥,温柔,对白夫人似乎一往情深,一刻不见她的样子,都觉得不安。

那天在马场的湖心亭,白先生看白夫人的眼神让我印象很深刻,我还想是怎样深厚的感情,才能在这个岁数还那样柔情蜜意,依依不舍。

这才过去不到一年,崩塌的婚姻之墙便遍体鳞伤,出现了斑斑污迹。

我握住一枚削尖的空心竹管,往茶壶里搅了搅,让茶叶烹得更入味,“让我给你出出主意怎么迎战是吗。”

她注视我手上慢条斯理的动作,“东莞谁不知道任小姐俘虏了商场最厉害的三个男人,甚至为了你翁婿险些大动干戈,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帮助我理清,不是雪上加霜。”

我低下头在茶壶飘荡的水雾上嗅了嗅气息,花茶本身就香,加入佐料更是浓郁逼人,我忍不住舔了舔竹管,一股凛冽的寒香在舌尖化开。

“婚姻之道,不争乃争,才是最厉害的战术。商场情场官场都适用。天底下的情人,无惧面对歇斯底里的泼妇,哭啼彷徨的怨妇,而惊恐于碰到优雅理智的冷静女人。”

我扬起下巴示意她看旁边歪扭合住的棋盘,一枚黑色棋子躺在一片白子中间,“黑子是情妇,白子是妻子,黑子从里到外一无是处,还贪婪下作,可白子那么好,为什么男人却为了黑子不惜一切,就因为她的独特,她很会装,懂得拿捏男人的情怀,知道如何对症下药,妻子自以为同床共枕多年了解丈夫,可其实就栽在了这样过度自信上,丈夫想要你这份了解吗?不想要,他痛恨,渴望逃离,渴望新鲜,渴望陌生。”

她捂着自己的脸,有些虚弱无力,“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越过雷池,我没想到他到了这个岁数,会忽然把持不住自己。”

“男人拘束一生,要么就清白到死,要么就在晚年玩儿个天翻地覆。他既然没有掩藏,大大方方让你知道,就已经到了决定成败的时候。男人往往情势所迫做出抉择,是你还是她都要一锤定音。选择了你他也许还会藕断丝连,但选择了她,你一定没有任何还击的余地,她会珍惜得来不易的胜利,牢牢握住,不给丝毫可入缝隙。”

白夫人慌了神,她暗淡无光的脸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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