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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经无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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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娇滴滴,国师我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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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擒离京后,陆念锦的日子很快恢复了正常,她得空又配了些外伤膏药和解毒的丸药送去松风里,无羡公子差人将东西都收下了,但是代替他在观平殿祈福的那位假国师却一直没有撤回来。

陆念锦也没有多想,只当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一直在松风里静养。

这晚,去书房抄完一遍祈福经,她都已经歇下了,窗户处却忽然传来一阵响动,是夜猫子啼叫的声音。

已经有些昏沉的陆念锦听到这声音,立即睁开眼,披着衣裳下了床,走到窗边轻声问,"可是蔡浥?"

夜猫子叫是无羡公子离开回心楼时,蔡浥跟她约定的暗号,一旦无羡公子身上的伤情有反复,他就会用这个暗号知会于她。

"是属下!"蔡浥隔着窗户急道,"国师那边有桩急事,须得太子妃出府一趟,还请太子妃现在就跟属下走!"

"这么急?"陆念锦大惊,"可是国师的伤情有什么反复?"

"不是主子。"蔡浥快速道,"是个孩子……不过此事说来话长,还是等到了地方,再由主子与您详说。"

"我明白了!"陆念锦应了一声,她也知道救人如救火。回身走到衣架旁,取了件披风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兜住,连发髻都顾不上梳,便踩着凳子跳下窗户,背着药箱随蔡浥往太子府后门行去。

太子府后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她上车后,蔡浥便驾起马车,如离弦的箭一般往前而去。

拐过七八个弯,奔驰了足足半个时辰,马车才在一条巷子的最里边停了下来。

"到地方了,太子妃请下车。"蔡浥跳下马车,刚对着车厢道了一句,陆念锦就掀开马车帘子,脸色极难看的跳了下来。

"太子妃可是觉得不舒服?"蔡浥担心地看了她一眼,紧张问道。

陆念锦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以往不常坐马车,有些头晕罢了。"

说着,她一边随蔡浥往前走,一边朝丈外远处巍峨而气派的门庭看去,只见庄重而冷冽的乌木牌匾上,遒劲有力地刻着四个大字--博野侯府。

看到这四个字,原主脑中的记忆一下子涌了出来。

今朝的武官分为两派,一派以她的二叔公,也就是当今镇国大将军陆赫为首,掌握着西北三十万大军兵符;而另一派便是以博野侯府的老侯爷为首。握着西南二十万大军的兵符。

她二叔公就不说了,作为承国公府嫡次子,虽无承爵的命,却少不得家族庇佑,强势岳家的提拔,一路爬得轻轻松松。

博野老侯爷则跟他完全不一样,是实实在在地从最底层兵卒做起的。他一生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教养出来的儿孙也都继承了他的骁勇善战不怕死,皆是十五岁就开始上战场。

只是战场无情,这么多年下来,老侯爷三子六孙,最后竟全部战死沙场。如今只剩下最小的刚满六岁的嫡幼孙霍骁还养在京城博野侯府,那是老侯爷最后的一滴血脉,也是博野侯府所有女眷的命根子。

想到蔡浥之前透露的讯息,说是要救一个孩子。陆念锦叹了口气,如果她没有猜错,无羡公子想让她救的应该便是这位霍骁小世子了。

……

一刻钟后,两人被侯府管家带到一处名叫"荣寿堂"的地方。

暖阁中,霍管家冲着被儿媳、孙媳簇拥着的老侯夫人道,"老夫人,国师让蔡大人去请的大夫到了。"

老侯夫人闻言,急急忙忙地站起身,引颈望着,想将国师口中能救小孙儿的大夫看清楚。

陆念锦眼神好,她隔着遥遥,将老侯夫人眼中的急切看得分明,便抄手又往前走了两步,站到老侯夫人能看得清的地方,微微颔首道,"锦儿见过老侯夫人。"

老侯夫人没想到来的会是位美貌年轻的小娘子,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意外来,略顿,又侧头朝旁边的无羡公子看去,轻声问,"国师让人去请的能救骁哥儿的神医,便是这位……姑娘?"

无羡公子坐在老侯夫人另一侧,不知是又受了伤还是怎的,脸色比闯进陆念锦浴桶的那晚还要苍白,只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还有几分光泽,灯火下,他熠熠的眼神从她脸上掠过,然后才看向老侯夫人,颔首道,"正是她。"

老侯夫人:"……"

她又深深地看了无羡公子两眼,见他面容端肃凝重,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玩笑的意思,才点了点头,重新看向陆念锦,郑重道,"那就有劳神医替我家骁哥儿看看。"

陆念锦颔首。

老侯夫人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亲自带着她往内室走去。

内室中,陆念锦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子极重的苦药味,她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又往前走了两步,便看到了脸色酱红,浑身上下都布满了伤口的小世子霍骁,他双眼紧闭,毫无生机地躺在那里,在旁伺候他的是一个身着湖青色褙子的年轻女子,看她眼核红肿,痛不欲生的模样,估摸着应该是霍骁的生母--三夫人唐氏。

唐氏听到脚步声,一回头便看到婆婆领着一个十五六岁,散了头发,背着药箱的女子朝她走来,再想到贴身丫鬟秋江跟她说的一些话,她不禁拧起眉来,带着哭腔不悦道,"这就是国师给母亲引荐的神医,母亲看她这稚嫩模样,像是会医术的吗?……什么香的臭的都带到骁哥儿这里来,母亲是见骁哥儿死得慢,想让人活生生的把他折腾咽气吗?"

陆念锦:"……"她生的年轻,怪她吗?

老侯夫人则勃然大怒,阴沉了脸,别人不知道无羡公子的为人。可她陪老侯爷同甘共苦了一辈子,背着人时,老侯爷曾给她交代过多次,家中要是出了什么棘手的事,就让她拿着他的信物求到国师府去,国师定会帮她料理周全,这么一个能让老侯爷以阖家性命托付的人,她怎能不全心信任,寄托重望。

倒是这个三儿媳,嫁进侯府后只会吟风弄月,庶务人情半点不通不说,还一身臭脾气,糊涂至极。

往昔她全是看在骁哥儿的份上,才忍了她。没想到她的仁慈非但没有让她收敛,反而纵得她越发不知所谓,现在连国师引荐的神医都敢阴阳怪气的讥讽咒骂。

"来人,将唐氏带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放她出来!"老侯夫人厌恶地盯着唐氏,突然用力一拄拐杖,冲着身后的嬷嬷冷声吩咐。

嬷嬷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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