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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经无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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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被掳去北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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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陆念锦反问。

蓝衣女子却转了话题,"看姑娘的气质谈吐,想必也是世家贵女出身,不知您家府上是?"

陆念锦听她询问,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挑唇反问,"问别人之前,姑娘难道不该先自报家门吗?"

蓝衣姑娘微微一怔,继而掀唇,清泠泠道,"倒是我的不是,忘了先说自己。家父姓孟,如今忝居光禄寺卿大夫一职,我是家中长女,闺名清庭。"

孟清庭!

这三个字如惊雷一般,在陆念锦耳边炸开。

她隐在袖中的手倏地握紧。

许久后,她才看向孟清庭,微微颔首道,"原来是孟大小姐。"

孟清庭笑着点了点头,如初冬第一枝生苞的白梅倏地绽放,略顿,又问,"姐姐既认得我,那姐姐府上,我也该是熟悉的,不知姐姐你的父亲是……"

陆念锦听孟清庭拐弯抹角地打听她的身份,眸光一闪,却故意道,"我父亲为人低调,爱民如子,他一向不喜欢子女用他的名号在外横行霸道,所以,还请孟大小姐恕我不便相告之罪。"

孟清庭:"……"

她微微蹙了眉,传闻中的陆念锦不是最和善温柔的吗?怎么今日对待起她来,却如此的冰冷强硬,不留情面。

只可惜她心里还有别的盘算,现在并不是得罪她的时候。思量再三,她还是顺着她道,"是我多问了,姐姐勿怪。"

陆念锦没做声。她端着面前的茶水又饮了一口,低垂的眸光微微地闪了闪,再抬起头来,便有意试探起了她。"这茶的味道太淡了,实在不如巧克力奶茶,孟大小姐你说是吗?"

孟清庭听陆念锦说着,却是一头雾水,"巧克力奶茶,那是什么茶?"

陆念锦深深看了她一眼,解释道,"我身边有个嬷嬷,以前在蜀中一家叫紫藤府的酒楼里做过数年厨娘,她便是从那里学得了巧克力奶茶的做法,这种茶口感丝滑,甜而不腻,极是好喝,很适合女子,若是将来有机会,我请孟大小姐过府尝尝。"

孟清庭道,"这是我的荣幸。"

陆念锦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疑云重重--

她刚才说的奶茶和紫藤府大酒楼都是现代才有的东西,若孟清庭真的是她的同乡,那她听到这些东西,表情一定会有一些变化的,可她并没有!

难道,是她想错了?她的同乡其实另有其人,而那人就躲在孟清庭身后?

这般想着,陆念锦的眉头紧紧锁住。

孟清庭看着这样的陆念锦,心里也是狐疑,好一会儿后,才轻启红唇,望着她关心道,"姐姐脸色差得很,莫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馆?"

"不必了。"陆念锦回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这么久了,我的婢女应该已经挑完东西了,我就先下去了。"

说着,站起身便要朝外走。

孟清庭想找借口跟上去,可陆念锦却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朝外走去。

孟清庭绷直脊背站在桌旁,死死盯地看着陆念锦的背影,眼中有恨意和怨愤一闪而过……

等她下楼时,浣溪果然挑好了东西,正谈好价钱,准备让掌柜的将东西送去太子府。

"浣溪!"陆念锦扫了眼旁边一直盯着浣溪的婢女,冲她道,"府上这几日事多,不便进人,你直接将缎子的银钱结了,让掌柜的先帮忙保管着,等陈伏忙完了,再让他过来取就是。"

"是。姑娘,奴婢明白了。"浣溪冲陆念锦一笑,虽然不明白主子这么交代的深意,但是她知道,听主子的准没错。

浣溪挑中的缎子确实不少,一样又是要的两份,算是个大主顾,掌柜的自然愿意让她付银子寄存。

拿到收据后,主仆两个就离开了瑞蚨祥。

而在她们身后,刚才一直盯着浣溪的丫鬟脸上露出一抹懊恼来。

恰在这时,有伙计走到她身边,问,"姑娘。你挑了这么久,还没挑到喜欢的吗?"

婢女闻言,狠狠地瞪了伙计一眼,也不答话,转身便朝楼上跑去。

茶室中,孟清庭又饮了一杯茶,听到外面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放下手中的茶碗,看向挤进门来的婢女画眉,冷声问,"让你做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画眉上前,哆嗦着,战战兢兢道,"小姐,那个丫鬟的防备心实在是太强了,奴婢跟她说话,她根本不理奴婢,奴婢贿赂她,她也当没看见,只一心一意地挑着自己喜欢的缎子……"

"废物。"孟清庭听画眉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极重的戾气,看着她,眼神冰冷道,"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说着。她便朝外走去。

画眉咬着唇,低头小步跟上。

结果走到门口时,孟清庭又突然转过身来,狠厉地扫了她一眼,"哭丧着脸给谁看,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跟着我受了委屈吗?"

"奴婢不敢!"画眉小心翼翼地说着,硬是牵起嘴角,强扯出一丝笑来。

孟清庭却不满意,她抬起手,狠狠地在她胳膊上拧了一下,训斥道,"笑得比哭还难看!你就不会笑得好看一些吗?"

画眉睁大眼睛,忍着刺心的疼,又弯唇笑了两下,笑得眼睛里全是水光,孟清庭这才满意了,开了门朝外走去。

再说陆念锦和浣溪。

两人前脚刚迈出瑞蚨祥,浣溪后脚就叽叽喳喳地告起状来,"姑娘,刚才在我身边的那个婢女您看到了罢?也不知道她揣的是什么用心,刚才我在选缎子的时候,她的头就跟铁做的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往我跟前碰,不管我怎么拒绝她,不理她。她就是赖在我身边不肯走……后来还想用一只银镯子来收买我,可她哪里知道,她越是心急,我越是怀疑她呢。"

"哼,这些都是在孔雀簪的事情过后,我长得教训。"

"……"陆念锦听她这般叽叽咕咕地说着,脸上是赞赏的笑,可眼底深处,却蕴着心酸和难过。

如果长心眼的代价会是这么大,那么她宁愿浣溪永远没有防备之心,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丢了多半条命,才换回来这么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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