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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婚成爱:你好,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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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看来你还不算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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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除下她颈上的钻石项链,给她带上‘情人眼泪’,“就算把你的眼泪空运到德国,michae也不一定能做出来,他的构思太理想化,眼泪可以封存在情人心里,却不能封存在玻璃器皿里,而这条项链的珍贵处在于,世上仅此一条,以后也不会投放市场。”

“那你是怎么拿到的?”顾笙歌满脸疑惑。

“michae曾是我的邻居,我了解他,他就是个贪财鬼!”

“原来如此。”

“这份迟到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她怔怔得望着他,沉默了一会才道,“喜欢!”

说完,她垂下纤长的睫毛,如蝶敛翅,刹那间掩去眸中的泪光盈然。

陆北辰看得心弦一震,一时忘了该说什么。

她用指尖拨着垂在颈下的水晶,想不出他送她项链的理由。

也不敢问,怕他回答说是救命之恩。

虽然明知不是,虽然这条项链他早就准备了,但她仍有些怀疑,仍是要这样说,不这样说,又能说什么?

总不可能是真的要封存她的眼泪吧?

光这样想,她的脸就红了起来,又想起适才如火如荼的热情。

天,她心里一惊,自己在想什么?!

却仍是不敢抬头,她偷偷的把手移到躁热不安的心口,那里竟生出了奇异得渴望——

渴望他能将自己再抱紧些,甚至能嵌进他身体里去。

如本能般的,她仰起了脸,美丽的双眸迷离地看着他。

“北辰。”柔润的嗓声若雨滴溅在石上,碰撞出如丝如雾的柔情。

听到她的唤声,陆北辰若失了魂得望着她,顺势旋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而门外倏然响起了脚步声。

陆北辰又一次被惊回神智,懊恼自己再次失控,忙撑起身体,拇指在她的下唇来回摩挲,声音沙哑道,“顾笙歌,别在这里诱惑我!”

紧接着他拉上被子盖住衣衫凌乱的她,只吻了额头,便躺在了她旁边,“一起睡会吧,昨晚你都没怎么睡。”

可她这会儿根本想不起来昨晚睡或没睡的问题,只纳闷着,他们俩都是自制力很强的人,怎么会在医院里失控两次?

好像只要情绪一来,便不能自已,是情是性在这一刻她有些分不清…

只知道一旦被他抱着怀里,她便希望能就那样赖着,如同此刻她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前,咬着他的秋衣。

紧接着一只手伸过来,粗鲁得拉回衣服,连她的牙也差点被一齐拔掉。

“这是医院里,别乱咬,脏死了!”

似梦非梦。

一向桀骜不驯,孤傲清冷的陆北辰对她何曾这样温柔又霸道过?

平时,他除了淡漠便是冷嘲热讽,如今自己窝在他怀里就像坠到一个美梦中,那个梦是——

高高在上的陆北辰,已经放下对他初恋最初的那份执念,并且愿意跟她去民政局领证,做一对有名有实的真夫妻…

摸着颈上的链坠子,她笑自己的痴心妄想,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

陆北辰却是睁着眼,毫无一丝睡意,手指颤抖得划过她阴影浓重的眼眸,半是怜惜,半是挣扎。

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同时深爱两个女人的能力,顾笙歌于他而言就像一块磁铁,接触的越多越是能被她身上的特质吸引,他亦很清楚自己没有同时玩弄两份感情的天份,可现在…

他是怎么了?

他又是在做什么?

为了实现一个女人的生日愿望,险些送掉自己的性命…

为了让一个女人开心,特意让设计师们连续工作一星期赶出这条世上绝无仅有的项链…

难道自己对她的情愫已不是喜欢这么简单?!

这几年来他们的相处都是平平淡淡,为何突然会情不自禁得热络起来?

待夏静姝醒来之时不就是他们离婚,分开的日子吗?

分开?

他低头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突然心口浮起一阵说不出的心慌和不安…

呵…原来他从未真正得想过要跟她分开,就连现在想起,他也是即刻下意识回避了!

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做?

这问题让他头疼,他决定先不去想,至少在回B市以前不要去想!

在他们离开的前两天,这个城市终于落雪了。

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车是开不了了,马路上积了两尺厚的雪,顾笙歌和陆北辰只能死了那条出门观雪的心,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到屋里。

两人站到玄关处抖落了大衣上的雪,方才脱了鞋踩到暖暖的地板上。

“冷死了!真没见过这么大的雪,那雪花的直径大概有三四厘米了!”顾笙歌搓了搓手,抱怨。

“那不正好让你长了见识?”

陆北辰把大衣递给她,径直上楼,“上来的时候顺便把咖啡和红酒带上来。”

“你昨天才出院就要喝酒?”

“喝点红酒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别忘了顺便把抹布也带上来。”

顾笙歌懒得细想他提出的奇怪要求,他要什么全拿上去就行了,经验告诉她,他是不会浪费时间去做无用的事情。

端了酒和咖啡进二楼的卧室,窗帘已被拉开,落地窗结了层白白的窗花,如云似霞,千姿百态。

陆北辰拿了抹布踮了脚把的窗花擦掉,窗外的山海轮廓渐渐清晰,丘陵,道路,沙滩全覆上了皑皑的银雪,惟海依然靓蓝,仿若是一顶特大的雪白毡帽镶了颗耀耀生辉的蓝宝石。

陆北辰穿着睡衣,盘腿坐在温暖的地板上,喝着咖啡,品着红酒,看窗外大片大片的雪花飘然落下,闲情至此,直让人有吟诗的冲动。

而她则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懒懒得说,“真希望这雪下一辈子!”

见陆北辰不理她,只顾喝着杯里的红酒,她瞪圆眼睛,警告道,“病人该有病人的自觉,少喝点儿。”

陆北辰睨了她一眼,笑谑,“昨晚没听你警告我是病人?嗯?”

说着他伸手揽过她的肩,把酒杯送到她嘴边,逼她喝了一口,又假意皱眉,“怎么喝口酒就脸了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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