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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王斗谢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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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城头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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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扑倒在地。

他的头歪着,嘴巴眼睛张得大大的,口中涌出大量的血块,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丙小队那甲长大骂:“谁让你们将火铳都打出去的?”

在事先的规定中,面前只有一个敌人时,一般是一门火铳射击,最多两门,余下的火铳用来打击更多的敌人,支援小队中长枪兵兄弟的作战。不过刚才丙小队火铳兵们一紧张,将手中的火铳尽数打完,再有敌人,只能靠长枪兵的兄弟血肉搏杀了。

听了甲长的喝骂,丙小队的几个火铳兵都是脸上露出羞愧的神情,他们在伍长的指挥下,快速退出这一带装填弹药,这里己经不安全,他们手上的火铳打出,作用也不如烧火棍。

……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从这一带的两架云梯上,又跳下了七、八个清兵,从城墙左侧第一个马面过去的那段城墙上,也同样从那架云梯上跳下了好几个清兵。不过从那边过去,是左哨的丙队与丁队负责防守。

此时城墙上己经跳下了共十几个的清兵死士,后面还有不断的清兵死士正从云梯上爬跳下来。

这些清兵死士,都是身披两层重甲,他们中除了部分人手持圆盾大刀外,大部分却是没有持盾,各人或提着沉重的铁制长柄挑刀,或提着沉重的长柄虎牙刀,又或提着虎枪与八旗长枪等,只是不断的从城头上跳下来。

不过这些从云梯口上跳下来的清兵,他们当先的几人,无一例外的跳落在拒马上受伤惨叫,或是被拒马阻挡,加上身着沉重的甲胄,行动非常不便。

趁此机会,钟显才大喝道:“乙小队,丁小队火铳手,射击!”

两个小队的火铳兵早各自瞄准两个云梯口的拒马处,听到号令,他们隔着几步的距离,对落在两处拒马处的四、五个清兵扣动了板机。火铳声大作,两处拒马前的几个清兵身上甲胄沉重,本来就移动不便,加上陷身拒马内极为难行,他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吼叫着被活活打死。

临死时这些清兵挥舞着盾牌,又希望身上的盔甲给自己保护,不过他们都失望了,舜乡堡火铳的威力,无论他们的盾牌盔甲有多厚,无一例外都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打死。

一时间,两处拒马的范围内横七竖八布满了清兵满是血洞的尸体,鲜血流得到处,模样极惨。有些一时不死的清兵,还在大声惨叫着。

后续那几个清兵冒着堕城的危险,吃惊地从垛墙处奔走跳下来,其中更有二人冲往乙小队这边。他们一人持着圆盾大刀,一人却没有持盾,手上提着一把沉重的长柄虎牙刀。

“杀!”

那乙小队的甲长一声喝令,乙小队五个长枪兵冲杀过来,他们分成两波,分别迎上二人。两人攻击那持盾清兵,三人攻击那持虎牙刀的清兵。甲长则在旁虎视眈眈。

五根长枪向二人刺去,他们枪势整齐犀利,对着的都是二人咽喉心口等要害位置。

舜乡堡的军士都经过严酷的训练,群枪群刀,配合技击的默契己经深入骨髓,他们平日只练一招,不知反复练了多少遍,一枪刺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们这一冲一刺,那种凶悍的气势,两个清兵眼中都是露出惊讶的神情,这些明军长枪兵的战斗力,比他们见过很多明军将官身旁的家丁还凶悍!他们心头电光石火的冒起一个念头,这小小的一个千户所城,这些明军是从哪来的?

那持盾清兵左手的盾牌急速挡格,如中败革的声音响起,一根长枪刺破了他手中的盾牌,一根长枪则是滑了开去。

他急速一推,借势欺近那刺破他盾牌的长枪兵身前,一刀深深地劈在了他的肩脖处,铁甲碎裂,那长枪兵大声惨叫。

那持盾清兵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他用力拔刀,不料那长枪兵却是用力按住他的刀,不让他拔出,一双眼睛还恶狠狠地瞪着他。

这持盾清兵心头涌起一股寒意,这舜乡堡城头,却有如此悍勇的军士,这与他印象中的明军大相径庭,这些人是怎么出现的?。

忽然这清兵听到一个响亮喝声:“杀!”

他急忙弃刀弃盾,才刚跳开身去,一声闷哼,他己是痛得深深弯下腰去,却是刚才那刺滑开去的枪兵又接着出枪,长枪破开他的两层重甲,深深地刺入他的小腹之内。

这清兵口中涌出大块大块的血团,他跪倒在地,直到临死,他心头还在疑惑,为什么自己杀伤了那个明军枪兵后,余下的人不害怕得四散而逃呢?这没道理啊!

与他不明白的还有那位手持长柄虎牙刀的清兵,他劈死了一位明军的长枪手,不过临死时,那位明军长枪手的长枪也是刺入他的体内,与此同时,还有几根的长枪同样刺在他的身上,咽喉,心口,眼中,到处都是。

……

在南门左侧的这段城墙上,有先前那些清兵尸体做垫脚,再加上几个清兵拼命用手中盾牌将拒马推开,左哨甲队两处地段的拒马终于被全部扫开。

清兵不断从三个云梯跳下城头,战斗更是激烈起来,不时有敌我双方受伤或是死亡的惨叫声响起。

在南门右侧的这段城墙上,由孙三杰率领的后哨军士防卫,相比左侧城墙,这边的战斗不如那边激烈,清兵架起的云梯也只有两个。

不过战事同样惨烈,在这处城墙下,在壕沟旁,横七竖八的躺满清兵的尸体,还有那些受伤嚎叫的伤员。

孙三杰估计他们的伤亡的人数达到三十余人,其中战兵更有十几人。己方也有近二十人的伤亡,多为火铳兵与青壮辅兵,随着清兵的不断爬上来,长枪兵的伤亡人数也在增多。

孙三杰不停的来回指挥战斗,不过此时他却是站在右侧城墙第一个马面处,从垛墙瞭望孔,还有透过垛口悬户的边角余光,冷眼从侧目观察那些从云梯上爬上来的清兵们。

城下的那些鞑子兵弓箭手显然臂力己尽,对马面上舜乡堡军士明显的动作都来不及作出反应,射来的箭只也大为歪斜无力,现在他们己经不敢明目张胆地站在盾车外面,而是经常要借由盾车的保护,免得城上的明军火铳打来。

孙三杰观察城下一个鞑子兵分得拨什库己经很久了,他身旁围着几个白甲兵,借着一辆盾车的保护,不时对城头探头探脑,可以看出,该人是这处城墙鞑子兵的指挥,如能击杀他,定然军心大振,贼虏丧胆。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孙三杰抚摸着手中心爱的鸟铳,作为佛教徒,他微微闭上双目,口中念念有词,希望佛祖显灵,保佑自己击杀敌寇。

“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猛然孙三杰掀开悬户,举铳向外射去,啪的一声,火光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