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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章:不平难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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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文卿身单体弱,怎么是他们的对手,只三两下就被打翻在地,双手抱着头,痛苦的*着。泼皮拳打脚踢了一阵,发觉葛文卿没了动静,很显然是昏死过去了。两人对视一眼,一个从怀里掏出了早就写好的一张书契与一盒鲜红的印泥,另一个抬起葛文卿的右手,将五个指头分别在印泥盒子里按了一遍,再全都按在那张书契上。

  五个鲜红的指印一成,泼皮们得以的笑了。其中一个又狠狠的踢了昏迷不醒的葛文卿一脚。

  “不识抬举的东西!窦家三郎早有交代,要么选择百两礼金,要么选择一顿拳脚,蠢得黑猪一般!”

  另一个猥琐的笑道:

  “他若不蠢,还有你我兄弟的份嘛?”

  这时,几个年长的粗布妇人在泼皮的示意下才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

  “进去吧,葛家小娘子就在里面,赶紧拉上车去,省得窦家三郎等的心焦急呢!”

  说话间,两个泼皮又是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颇为玩味的笑容。

  粗布衣衫妇人很快从院子里拉出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少女,少女虽然奋力的挣扎着,但根本就不是那两个妇人的对手,只得无可奈何的任凭他们将自己架上车去。

  “阿兄,阿兄……”

  少女忽然发现了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兄长,登时紧张的呼唤着,奈何葛文卿紧闭着双眼,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论泼皮也好,粗布衣衫的妇人也罢,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角色,胡乱将少女塞进车内,便吩咐驭者赶紧驾车离开。

  一阵吆喝与清脆的鞭响之后,马车咕隆隆离开了巷子。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葛文卿悠悠醒转,只觉得脸上身上一片片的湿凉,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哆嗦,整个人腾地坐起来,才发现天色已黑,又下着淅淅沥沥的下雨,冷风阵阵吹过,更令他遍体生寒。

  深秋初冬的雨水只消下上半天,八成会由雨转为雪,如果继续待在外面,用不上一夜就能把人活活冻死。

  突然,葛文卿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发疯了一样冲进四敞大开的院门,院子里一片狼藉,屋子里也同样是一片狼藉,哪里还有妹妹的身影?

  葛文卿只觉得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空了,无力的瘫软在地,可胸膛里却似有一团火在燃烧着,烧得他痛不欲生。

  次日一早,葛文卿提着一柄柴刀直奔窦家而去,窦家居住在平宣坊,那里也是富贵人家云集之地,他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加之穿戴简陋,又提着一柄柴刀,才一进坊门就被看门的役卒头目盯上了。

  坊内住的大都是有着军功爵位的人家,不少甚至是祖上荫蔽得来的,小小的役卒岂敢怠慢了。赶紧让同伴去找负责巡城的神武军,他本人则跟在后面,打算敲个究竟。

  很明显,这提着柴刀的人是有备而来,直冲到开国候府窦家的门前,挥起柴刀就是一阵猛劈猛砍。

  役卒头目在后面看得真真切切,被吓坏了,暗暗庆幸自己没有鲁莽的上前阻拦,否则被那凶神恶煞在一刀劈了过来,岂非小命不保?

  “妹妹,还我妹妹,还我妹妹!”

  葛文卿喊得极是凄厉悲凉,很快就引起了坊内行人的注意。与此同时,一队神武军从坊外直奔了进来。

  “何人在坊内闹事?就不怕军法从事吗?”

  严格老将,现在还处于戒烟时期,白天虽然不限制行人,可一旦有人闹事,都是要按照军法从重处治的。

  一方面受了奇耻大辱,一方面又丢了与其相依为命的妹妹,此时的葛文卿就算天王老子都不在乎了,又在乎什么军法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理会任何人的质问,依旧一下又一下,劈砍着窦府的黑漆大门!

  窦府中的家奴仆役也发觉了外面的情况,但就是没有人敢出来阻止,毕竟葛文卿的神态举止像极了疯子,手中又轮着一把看起来很锋利的柴刀,哪个嫌命长敢出来招惹呢?

  神武军的军卒则不同,只两三下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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