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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246、其实不想走(六千字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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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起驾赴热河。”

婉兮抬起眸子,正色凝视皇帝。

“况且今年又有土尔扈特部遣使觐见的大事。土尔扈特部原本就是与准噶尔部有怨,这才西迁入了俄国境内去。如今遣使来朝,正是厄鲁特蒙古人心回归的表现。皇上便更应不必犹豫,还是至热河召见土尔扈特的使节才是。”

“若得皇上召见,叫土尔扈特的使臣亲眼得见皇上威仪,说不定便可坚定土尔扈特部的回归之心。”

婉兮轻笑,按住皇帝的手指,轻轻摇了摇。

“诞下小七,奴才自己当了额娘,这便更懂何谓慈母之心。对于奴才自己来说,小七是奴才的孩子,奴才恨不能时时都拢在身边儿,便连嬷嬷和精奇们要带走,奴才都舍不得。”

“那对于朝廷和皇上来说,土尔扈特部何尝不是臣与子?土尔扈特部这个孩子已经走散了这么多年,朝廷从未忘记过。康熙爷曾经派人探访……康熙爷未竟的心愿,一向都是皇上放在自己肩上的责任。”

“这会子因朝廷在西北用兵,朝廷和皇上的决心鼓舞了他们的重归之心……皇上自该敞开怀抱,迎向朝廷的孩子,等那迷路的孩子重新找到回家的路。”

婉兮将头轻轻倚靠在皇帝肩上。

“皇上又岂能为了小七这一个皇女,却冷落了土尔扈特部数十万的臣民去呢?别说奴才不答应,便是小七长大了,若得知,也必定不答应的。”

皇帝凝视着婉兮,终于笑了。

“……土尔扈特部的西迁,是皇祖当年的一大憾事。是朝廷那时无法平定西北,无法准噶尔,这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土尔扈特西迁。”

“如今时过境迁,西北之事已然出现了转机。爷不但要平了准噶尔,拿住阿睦尔撒纳那个叛逆,爷更是要天山南北从此稳稳留在我大清版图之中,无论谁想窥伺都休想得逞——爷也更想,叫那西迁走失了的土尔扈特部数十万人众,重新归来。”

皇帝定定凝视婉兮,“咱们有了孩子,这是咱们的小家完整了;那朝廷这个大家,这偌大的中国领土,这数以万万计的臣民……这个大家,爷也要都重归完整来才好!”

婉兮用力点头,“爷所说的,也正是奴才所盼望的。”

“西北用兵,皇上要的何尝只是一场沙场上的胜利?爷要的是西北版图的稳定,是西北百姓的安居乐业。可是版图是死的,人才是活的。与版图上那一块地方比起来,只有叫原本居住在那里的人,重新回归那里,并且安居乐业,那这块版图才真真正正回归了中国。”

皇帝含笑,伸手捧住婉兮的脸颊。

此时此刻,一切语言都已是多余的。

皇帝的唇便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在婉兮的唇上灼烫地啄个不休。

这有些久违,却又恁般熟悉的亲昵,叫婉兮心下莫名浮起喟叹,眼中更是悄然润了。

她贪恋她的四爷,贪恋他这样的温柔。可是她却还是用力地回应了好几下之后,还是伸手按住了唇,将他隔开。

“爷……奴才,还没满月呢。”

她的脸早已红透,小心地闪躲开。

守月姥姥和额娘都在嘱咐过,说怎么也得到三个月后,身子里才能完全干净了。

王氏更说,其实宫里最常规的做法还是要待到六个月后,才重将嫔妃的绿头牌张挂回去的……

她这会子才半个月,若惹得皇上动情难止,她岂不是坑了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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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却哪里忍得住,便捉住了她的手,将她拖回怀里来,将她的两只手都反剪回去,用他的一只手给压住,另外一只手抬起她下颌,再度细细密密地亲了下去。

为了顾着婉兮和孩子,皇帝最后的三个月便没敢再沾婉兮的身子。这三个半月的忍耐,对皇帝来说自是一场煎熬。

他便总是忍不住回想起当年,她刚进宫,还不满十四岁;可他已是二十九岁的成熟男子,便是对她渴望如火,却又总是怕会伤了她,或者被她嫌弃老了……那种渴望与忍耐双重煎熬的滋味,时隔十五年,竟然还灼灼地燃烧在他记忆深处、身子底处。

便越想,越难按捺。

若说那时候的九儿,还是一枚青涩的幼果;而此时诞育了投胎的她,才正正经经熟透了。

青果的酸甜可口,熟果的甜软柔腻,虽是各具滋味,可是这会子却都完美地统一在了她的身上。

……他,发疯地想尝。

却偏偏还不是时候,就是尝不到啊!

他便只能将所有的渴望,都丝丝缕缕地化成了这细细密密的亲吻,贴着她的唇,点点辗转着都哺喂进她唇里,印在她舌上。

婉兮控制不住地喘,息,轻颤。

她真怕自己就要把持不住自己……

天,几个月的克制,这一刻倏然的贴近,便如洪水拍岸,这样极其容易就要叫所有的克制都土崩瓦解而去。

她原来,也同样这般地渴望着这个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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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皇帝自制力更强些,粗喘着猛地松开了婉兮。

两只手却还是稳定地扶住她的身子,不叫她因为失去支撑而跌倒下去。

他自己也是满面赧然地低笑,伏在她耳边,沙哑地呢喃,“……瞧爷哪儿还像个四十五岁的人。爷每见你,都只如二十五岁一般,总是生龙活虎,总是按捺不住自己。”

婉兮伏在皇帝怀中,侧耳听着他澎湃的心跳,却是娇羞地将面颊在他心口上蹭了蹭,“爷四十五了?天,奴才竟半点都感知不到!”

四十五岁,若以民间男子,已是祖父;便已将迈进老态龙钟之年,哪里还有这样的脸憨耳热、生龙活虎去?

“……奴才瞧着、亲着、依偎着的这个身子,分明也就刚刚而立之年一般。这样的精壮、刚阳,紧致——叫奴才,这样地怦然心动呢~”

婉兮可不是在哄皇上呢,她说的全都是心里话。

方才她那一刻的情难自禁,便是最生动的证明。

婉兮自己说得心下又是情动,忍不住抬起双手,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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