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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卷54、小女婿儿(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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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地轻叹口气,却已再顾不上说话,将身埋下。

今晚月色如眉,人却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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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太久没有这般圆满地亲近,故此便是得逞了一回,皇帝躺下来,却还是无法平复。

心还跳得炽热,身子就更还是跃跃而试。

可是皇帝总还要顾着婉兮的身子,只能在心下默念佛偈,将心绪竭力平静下来。

不过这一切可瞒不过婉兮,婉兮故意就伏在皇帝身上,头就枕在皇帝的心口上,耳朵下头就是他汩汩的心跳。

让他的心跳无所遁形,婉兮孩子般调皮又得意地笑,只是忍着不出声儿罢了;皇帝自然明白,推又推不开,便也只得由着她罢了。

他就是溺爱她这样的模样儿,便是已经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便是已经年过三十,可是她在他面前这样撒娇的时候儿,永远都是那个比他小了十六岁的小丫头。

对着这样的如小女儿一般的小丫头,他的宠溺是油然而生,全用不着刻意。

皇帝便轻哼了一声儿,伸手抚着她满头乌云,闷哼道,“你还笑?心跳那么快,其实是被你这个小脑袋瓜儿给压的。叫你这么枕着,憋住气儿了。”

婉兮只笑,也不出声儿,只淘气地伸手,用指头尖儿在那处寻了一根微卷的毛发,悄然绕了一圈儿,缠在指头尖儿上。

皇帝微微地一疼,却又随即涌上心头的全是甘甜了。这便也不再解释,一切都由着她去罢了。

这一刻,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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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婉兮才“吃吃”地笑出声儿来。

皇帝便赶紧问,“这会子又坏笑。从今儿爷一进来你就这么笑,这会子能说说为何笑了不?”

婉兮又笑了一会子,才抬头望住皇帝,咬着嘴唇笑,“爷,朝廷挑选额驸的规矩,是怎么来着?”

皇帝不由得挑了挑眉,故意错开了眼神儿,缓缓道,“是有些固定的做法儿,不过倒没什么一定不改之规。总之啊,是按着咱们满蒙联姻的祖宗规矩,一般挑选额驸都要挑蒙古的阿哥们。”

“爷登基以来,从乾隆二年就下旨,每年都查取蒙古各旗的王、贝勒、贝子、公的嫡亲子弟,以及嫁入蒙古的公主、格格的子孙内,选十五岁以上,二十岁以下,有成长模样,聪明俊秀,堪指为额驸的台吉、塔布囊等,将其名衔、八字、年名等一同注明,每年于冬首月内送理藩院来。”

“此内,若有残疾事故者,又所属扎萨克处出具印结之保证书,报理藩院,开除其名。”

“而内里已经报送者,令其父兄年节前来叩首请安时,各自务必带来,备指额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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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仔细听着,悄然微笑。

“因为宗室子弟配婚,才有八旗女子挑选之事;而为给公主、格格、宗室女配婚,又有如此备指额驸的规矩。这听起来啊,倒像是一场男儿版的选秀了。”

皇帝哼了一声儿,便也笑,“意思倒也相似。总归咱们皇家的孩子,无论男女,婚事都要一样儿慎重。”

婉兮托腮想了一会子,“原来是要十五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的阿哥们才报理藩院,备指额驸呀。那咱们拉旺,当年却才两岁……”

皇帝轻哼一声儿,掌心覆在婉兮眼睛上,“规矩是规矩,人心是人心。照爷自己来看,十五岁才备指,实则有些大了。蒙古的男孩子,十五岁上有的早已纳入妾室,甚至有的都当了阿玛了。”

“给咱们小七选的,一来自然要与小七年岁相当;二来么,爷得叫小七的额驸从小儿就跟小七一起长大,叫咱们两个亲眼看着他们感情培养好了,深厚了,爷才能放心正式指配呢。”

婉兮含笑点头,“爷向来都是这样的好阿玛,当娘给四公主选了隆哥儿,也是他们才四岁的时候儿。如今咱们啾啾也过了两生日了,奴才便忍不住想,那将来啾啾的婚事,爷是不是爷会这般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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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却哼了一声儿,翻个身,背过脸儿去了。

婉兮在皇帝背后忍不住做了个鬼脸儿,挪向前去,扳着皇帝的肩膀。

“爷怎不说了?”

皇帝闭着眼,耸了耸肩,“啾啾虽说两岁了,不过也还早。小七指婚太早,你当年都舍不得了;到了啾啾这儿,咱们索性晚点儿。”

“便是也想叫小女婿从小一起培养着情分,也不急于这会子。等啾啾跟和嘉一般大了,四岁前后再考虑人选,也不迟!”

婉兮垂首想想,便也“哦”了一声儿,当真就乖乖躺回去了。

“爷若这么说,我便不问了。想来也是我想多了。”

婉兮躺平,佯作闭上眼,已是半入了梦乡。

皇帝那边厢在被窝里挪了挪,肩膀与枕头还是摩擦出了簌簌的响动。虽则轻,可是就在耳畔,想不听见都不可能。

婉兮便也不急,索性她去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就等着皇上自己忍不住了才行。

果然,皇帝还是磨磨蹭蹭地翻身转回来,目光轻盈落在她面上,“……九儿,睡着啦?”

婉兮闭着眼,咕哝着道,“嗯,睡着了,已经开始做梦啦~”

皇帝“噗”地一声儿笑出来,伸手过来拧了婉兮嘴巴子一下儿,“话说了一半儿,倒叫爷都睡不着了。说说,你今儿为何忽然问这个?”

婉兮用被子蒙住脸,故意躲闪,“爷……饶了奴才。奴才方才被爷折腾得已是散了架,奴才好困,求爷放奴才睡过去吧。”

皇帝可不依了,索性上前俯下来,用嘴封住她的嘴儿,又用了两根指头左右捏住了她的鼻翼去……

婉兮被憋得实在没处可逃了,蹬着腿儿低喊,“爷!还有您这么欺负人的!”

皇帝老神在在地松了手,“笫帐之间无天子……还不快说?不说,爷就胳肢你了。”

婉兮浑身笑得都软了,一滩饴糖般摊在皇帝掌下,只得求饶,“奴才说,爷快饶了奴才。”

皇帝这才松手,伸手帮婉兮撩开被汗水粘在了面颊上的发丝儿,含笑垂眸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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