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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卷64、你如此美满,叫别人怎么活啊(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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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能在回疆有了后来的地位,还不是咱们蒙古王爷的首肯和扶持之下?”

“故此啊,她进宫来,便是敢得罪皇后那样的满洲世家出身的,也该小心躲着点儿咱们蒙古格格!她若但凡是个有些眼色的,又如何不明白颖姐姐与令贵妃的情谊去,又如何还看不出来,令贵妃的九公主就是该给颖姐姐你来抚养的?”

“可是她倒好,竟然这一年来三不五时就往永寿宫跑,隔三差五就将九公主领到她的宫里去……她这算什么,这简直是当着颖姐姐的面儿明抢了!也亏得是颖姐姐位分高、世家大户的出身,不与她计较罢了;要换了是我,早上前去大嘴巴子扇她了!”

颖妃听得微微皱眉,“你倒说得夸张了些。”

祥贵人便笑,“夸张?颖姐姐太好性儿了。咱们在宫里这些年,谁心下不明白,在这宫里啊有两样儿东西是绝对不能分享的,一个就是皇上的恩宠,二一个就是孩子……这两样儿是咱们后宫女人的命根子啊,谁敢跟咱们抢,咱们就得跟谁不共戴天了去!”

“她一个小小的贵人,又是回疆之人,进宫不过一年,她要有多厚的脸皮,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颖姐姐您抢去?”

祥贵人幽幽瞟着颖妃,“我倒要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也不怕颖姐姐你不高兴:这一年来她之所以那么猖狂,还不是颖姐姐您太好性儿了!照我说啊,您得拿出身在妃位的权威来,拿出咱们蒙古格格的血性来,她再敢这么以下犯上,摆明了抢皇嗣,颖姐姐便该好好儿整治她一回,叫她懂得收手,便下回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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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妃听得有些头疼,便摆摆手,“如今情形,自没你说的那样儿。令姐姐从没说过要将啾啾托付给她抚养去,再说了她如今只是贵人,没资格抚养皇嗣。贵人这个位分,便是自己生下的孩子,还要交给高位去抚养,更别说是还要抚养旁人的孩子,而且是贵妃娘娘的孩子去了。”

“她没这个资格,后宫里也不能乱了这个规矩,咱们啊便也别多心了。”

颖妃说着抬眸看了祥贵人一眼,“我陪啾啾玩儿了一天,也有些累了。你也先回去歇着吧。”

祥贵人这才忙起身行礼,“那妾身就不打扰颖妃娘娘歇息,妾身告退。”

出了颖妃的寝殿,沿着抄手回廊走回自己的配殿去,祥贵人位下的女子乌云轻声道,“奴才瞧着方才的情势,颖妃主子倒是不大想整治和贵人的。亏得主子那么替颖妃主子计议,就是想帮颖妃主子,将九公主妥妥地接进咱们宫里来呢……颖妃主子也忒好性儿了。”

祥贵人走在幽暗里,望着眼前灯笼那浸染在夜色里的黯淡的光,不由得轻声冷笑,“她那是忌惮着令贵妃罢了。你也瞧得出,这一年来令贵妃是如何对那和贵人的,若没有令贵妃的点头,和贵人怎么可能将九公主说带到她宫里就带到她宫里去呢?终究,和贵人是跟随皇后主子居住的,令贵妃若不是放心那和贵人,自然不肯点头。”

“颖妃娘娘心下便自然也是隔着这一层,尽管不快,却又不能撕破了脸去。说到底,人家九公主终究是令贵妃的孩子,还不是人家说了托付给谁就托付给谁去的,颖妃娘娘倘若因为和贵人的事儿撕破了脸去,那令贵妃说不定反倒压根儿就不将九公主托付给颖妃娘娘了。”

祥贵人深吸一口气,抬头本想望望天,可是此时却是身在抄手回廊里,抬头只看得见廊子顶儿,看不见天。

她便收回目光,又是轻哼一声儿,“这些年颖妃娘娘早已习惯了倚靠令贵妃去,不然凭她没有生养,怎么能封妃呢。所以啊,她便是再心下不痛快,却也不得不忌惮着令贵妃,不敢对那和贵人如何罢了。”

乌云叹一口气,“想当年……主子倒也曾经时常到永寿宫走动。”

祥贵人立住,虽不爱提起往事,却也还是叹息着点了点头。

“我终究还是被她们排挤了,谁叫我同是厄鲁特蒙古的出身,可惜家世却比不上人家豫嫔呢?人家令贵妃自然看人下菜碟儿,选了人家豫嫔,却不肯搭理我了。我这点儿眼色还是有的,既然人家不待见,我又何必巴巴儿地自己上赶着贴去?再说这后宫里又不是只有她一家儿,她不待见我,我还不稀罕她了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颖妃娘娘却连我这点子血性儿都没了。她啊,已经习惯凡事都依靠着令贵妃,是半点儿不敢违拗了。所以啊,颖妃才不愿意出了什么岔头儿,叫人给被排挤了,便是心下再不痛快,这会子也只能咬紧牙关忍着。”

说着话儿,前方已经到了自己配殿的门口儿。祥贵人抬腿进门儿,立在门内却是回首望向颖妃的寝殿,幽幽一笑。

“只是这会子九公主终究已经种完痘了,托付给人抚养是必定之事。眼前明摆着和贵人跟九公主越发亲近,我就看咱们颖妃娘娘还能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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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眼上的纱布终于可以摘掉了的那天,后宫众人,凡是位在贵妃之下的,都来道贺。

婉兮之下就是妃位,妃位之上此时又以舒妃为首,故此舒妃的座位最挨近婉兮,婉兮与舒妃说话的机会也是最多。

舒妃送给啾啾的,是一尊从五台山上请下来的小佛像。以五台山在佛家的地位,这尊小佛像自是尊贵,婉兮十分珍视,这便向舒妃道谢。

舒妃便笑,“又来糗我不是?我这啊,不过是正好随驾去五台山,应景儿而已;况且这送佛像的心意,早多少年都是你用过的了,我顶多算是依样画葫芦。”

婉兮垂首轻笑,知道舒妃说的是当年她送孝贤皇后的第二位次子永琮的那尊小佛像。

舒妃偏首凝视婉兮,“……永瑆这回也随驾出巡,都是争了不少的脸。咱们不跟那几位成年的阿哥比,永瑆与永璂是一年的,故此两人什么都是在一处的;今年谒陵,原本人家永璂是嫡子,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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