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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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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公然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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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那么就是荣王府没脸了,荣王府没脸,那岂不是容景没脸?

容铃烟话落,紧张地盯着脚尖,等着七皇子回话,手中的帕子更是拧成一团。

夜天逸马车中半响没传出声音。

云浅月偏头看容景,容景倚着车壁坐着,眉眼清淡,一派闲适。她微微蹙眉,想着容铃烟若不是太痴情,就是被保护得太好,不知道这一件小事中有这么多的弯弯绕。她的行为是没有错,但是将人置于两难之境就错了,这种事情不是放在背景之处才能说的吗?

沉默许久,夜天逸忽然出声,“不知道浅月小姐意下如何?”

云浅月一惊,不敢置信看向七皇子的马车。是在问她?

容铃烟等了半响似乎也没想到七皇子居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她也转头看向容景的马车。本来红透的小脸又有些发白。

“天逸刚刚听闻荣王府大管家给浅月小姐见了礼的,那么想必浅月小姐如今也在景世子车中。天逸冒昧一问,若是浅月小姐换成天逸,浅月小姐当该如何决定?”夜天逸又缓缓询问。

云浅月这回听清楚了,果然夜天逸是对她说话,她刚刚还觉得容铃烟给了夜天逸一个两难之境,没想到转眼间夜天逸就将这个两难之境抛给了她。她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就将自己牵扯上了。她回头看向容景。

容景依然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子,见她看来,淡淡瞟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嗯?浅月小姐难道在景世子车中睡着了?”夜天逸笑问。

云浅月蹙眉,嘴角扯了扯,想扯出一丝笑意却是怎么也扯不出来,想开口,却有不知道说什么,她一时间被难住了。

“五小姐,不如你亲自去问问浅月小姐,她给你的答复便是我给你的答复。”夜天逸对容铃烟道。语气和缓了些,这样的语气任谁听来都能感觉出他似乎是笑。因了这样的语气,霎时春暖花开。

云浅月闻言彻底懵了!她有些怀疑给她杨叶传书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七皇子,若是七皇子的话,用那样周转的法子杨叶传书,就是怕人知道她和他的亲密关系。可是如今这样的话语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她和他关系很好。好到连这样的事情都能让她做主!

容铃烟看着容景的马车,小脸立即白了。

一时间荣王府大门口静寂无声,连荣王府的大管家容福活了几十年自认为见惯了风风雨雨,可是都未曾见过这等惊异的情况。府里的小姐在大门口不顾礼数拦截七皇子表白,七皇子居然让浅月小姐决断……

“五小姐!想必浅月小姐的确是睡着了,不如你去喊她一声。”夜天逸又笑道。

容铃烟看着容景的马车,身子站着一动不动,不知道是被惊吓的,还是对容景发怵。小脸再次忽红忽白,手里的帕子已经被她拧得看不出模样。

“五妹妹,既然七皇子让你来喊醒她,那么你就来喊醒她!”容景忽然开口。

云浅月猛地瞪向容景,他什么意思?

容景对云浅月扬唇淡淡一笑,眉梢挑了挑,那意思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云浅月脸色有些发沉。

容铃烟忽然抬步走过来,来到容景车前,对着马车微微一礼,语气再不见刚刚对七皇子说话时候的羞涩和小心翼翼,也不再断断续续,柔婉地开口,声音虽小,但很清晰,“铃烟给浅月小姐请安,铃烟想邀七皇子乞巧节一起七巧,七皇子让铃烟来问浅月小姐的意思,不知浅月小姐何意?”

云浅月顿时恼怒,突然猛地挑开帘幕看向容铃烟,想着她也真敢来问她!

这个女子是真天真还是真爱夜天逸,或者是真听容景的话?天真到认为一个乞巧就能拴住爱慕的男人?爱夜天逸爱得就没了自我?他如何说她就如何做?或者是她听容景的话,容景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容铃烟似乎没料到帘幕忽然被掀开,她只感觉一股寒气忽然扑面而来,她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抬眼,正对上云浅月一张薄怒的脸,她心底一颤。

“荣王府的五小姐吗?”云浅月冷冷看着容铃烟。

若是说早先还对这个女子的大胆痴情而莞尔一笑,那么此时她便觉得这样愚蠢看不清形势没有半分主心骨的女人就算落了个什么下场的话半丝也不值得她同情。女人不怕没人爱,就怕不自爱!在她看来如今这个女人就是不自爱,或者是真愚蠢,而且还不知进退!不但不知进退,还硬赶鸭子上架为难别人!而且为难的这个人如今还是她!

“是……我是容铃烟,浅月小姐你……”容铃烟被云浅月冷冷的视线看着,本来鼓起的勇气再次崩溃,她心下有些胆寒,语气再次胆怯起来。却是不同于刚刚面对七皇子的羞涩胆怯,而是真真实实有些怕意胆颤。

“是七皇子让你来问我,你就来问我?还是景世子让你来问我,你才来问我?”云浅月清冷出声。别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拿捏,任何人都想来拿捏一把。她脸上写着“我很好欺负,大家都来欺负我!”的句子吗?

“我……”容铃烟又后退了一步,脸色有些发白。

“嗯?”云浅月眯起眼睛,她到要看看是哪个人给了她的胆子!是夜天逸还是容景。

容铃烟唇瓣紧紧咬着,一双眸子要溢出水,眼睛有些红,垂着头要哭出来一般。

“只要你说出是谁让你做出的决定,我就告诉你我的答案。也许你就心想事成了!”云浅月看着容铃烟,面色依然清冷。她不是让她为难吗?那如今也让她自己尝尝被为难的滋味。

容铃烟摇摇头,眼泪在眼圈打转。

“不敢说?”云浅月挑眉。

容铃烟只是摇头不说话,眼泪突破眼圈,终于滚下来,却还想拼命忍着,看起来好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小女孩,说不出的可怜。

云浅月看着她,忽然一笑,冷冷的语气变得轻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容铃烟默默垂泪,不出声。

“用不用我好心地告诉你一声你在做什么?”云浅月笑看着她。

容铃烟依然不出声。

“你在强人所难,不知进退,不知深浅,愚昧无知。”云浅月冷眼看着她娇娇弱弱,楚楚可怜,却没有半分怜悯和手下留情,脸上虽然笑着,但没有半分笑意,“你喜欢七皇子对不对?你认为你的身份和你如今的行为配得上七皇子吗?”

容铃烟忽然哭出声,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哭着向府内跑了去。

云浅月不再看容铃烟,目光冷然地看向夜天逸的马车,就那样冷冷看着。片刻,她忽然出手,一股冷冽的风骤然袭向夜天逸的马车。只听“咔咔咔咔”数声木质断裂的声响,夜天逸的马车顷刻间散架。她收回视线,再不看一眼,“啪”地落下帘幕。冷冷地对夜天逸警告道:“这一次毁的是你的车,若再有下一次,仔细你的脑袋!”

碎木落地,响声不绝,拉车的马匹受不住强大的寒意嘶鸣一声。

夜天逸在马车散架的最后一刻破车而出,轻飘飘落地。看也不看一眼散架的马车,看向容景马车紧闭的帘幕,面色不但不见丝毫恼怒,却是暖如春风的一笑,应道:“好!只此一次,你说的话我从来都铭记于心。”

云浅月心思一动,心里咯噔一下。

容景清淡的面色骤然间又淡了几分,却并没有言语。

荣王府大门口的大管家容福和侍卫人人心中惊异,不敢抬头去看风暴汇聚处,敏感地觉得今日这事情大不对,七皇子显然和浅月小姐关系匪浅。

弦歌坐在车前大气也不敢出,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车内浅月小姐和世子气息波动,想着追随世子身边十几年,从来未曾见过今日这般令他额头冒汗的阵仗。

荣王府大门口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半响,夜天逸没听到云浅月说话,看着容景的马车再次缓缓道:“我的马车被毁了,本来很想搭景世子的马车去德亲王府,但想到景世子规矩不让人近身三尺之内,那今日天逸便不去德亲王府了,明日再去拜见德亲老王爷。景世子请吧!”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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