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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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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静养,通乾正待与民生息,恢复国力,不想转眼便面对一干外患。

  人力毕竟有限,外患一时难除。人皇只凭得赵定边等两支军马,地方守备经了内乱,又实在薄弱。顾得了头,哪里顾得了尾,罩得住东,却又罩不住西。东部沿海澍、尚、钰、寅、俦五城、西部沿江姜、桦、宣三城纷纷落入贼军手里,城里那壮的、少的统统被拉去砍了头,那美的、花的自也逃不过被奸淫,一时间山河动荡,旌旗飘摇,正似那打着旋儿的春絮,又好像断了线的风筝……”

  听到此处,韩骏只觉得眼前浮现出通乾境内百姓的惨状,那时会不会也有像韩霜和韩骏这样的一对姐弟,姐姐躲在漆黑的小屋子里,浑身颤抖,被发现后,明知无用却忍不住地高声哭喊,被贼军淫笑着侮辱。弟弟则早早就被押到军中,和其他许多无辜的百姓一样,被那喝了烈酒,带着狞笑的刽子手一刀结果。

  百姓的血流了一地,流到早已被染成深褐色的土地上,那血也好像流到了韩骏心里,化成一汪汪热气,郁在韩骏胸口。

  韩骏只觉得胸口不顺,热血上涌,瘦弱的胸膛不住地起伏。

  歇息片刻后,张好嘴用了扶尺。

  议论纷纷的人群安静了些许。

  经甘茶润过,他的嗓音褪去了几分沙哑,再度穿过重重叠叠的人群,传到韩骏这里:

  “但诗云: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举意已先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却说通乾大好男儿,怎容得被些宵小之辈如此欺压。正当贼军跋扈之际,民间有义士贺义鹏起于东,许文海起于西。那贺义鹏不过屠夫出家,许文海也只是识得些字的酸文人,不是甚么贵胄子弟,但此二人都有匡济苍生之勇,振臂一呼,便似那冷水滴进了热油锅。

  一时间,大把有识有志的好男儿纷纷相从,二人又得了富商资助好些粮草武器,这两支兵力便似吹糖泡儿一般越来越大,不出三个月便协助守备军,将通乾的东西失地收复了八八七七。人皇两支军马仍与北来的车迟缠斗。

  说话的,你说错了。你道那人皇军马恁地如此不中用,赵定边莫非只会耍花把式不成?

  不是这话。列位有所不知,那车迟居于严寒,境内常年积雪,兵士又多在冰天银地里裸衣操练,养出了一幅幅钢打的身子,铁铸的脑袋,营里的律纪、杀伐的果断,也绝非那二国可比的。更兼车迟物产贫瘠,觊觎通乾国土绝非一时,此番二十万兵马尽出,有赌上国力放手一搏的意思。如此虎狼之师,也难怪能逼得人皇与其缠斗……”

  韩骏还想听下去,看看日头,暗叫不好,朱先生快要开课了!

  他忙拨开人群,没命似的往城郊跑去,也不顾撞了这家小姐,翻了那家摊位,惹得一阵嗔怪恼怒的眼神。

  义塾由徐掌柜出资兴建,徐掌柜凭特产生意发迹,虽是家私万钱,却自觉年轻时没读过什么书,便凭着手里的银钱兴了义塾,请来宣城有名的布衣文人朱延忠老先生来开蒙,再讲讲好文章,也教穷人子弟识得些字。

  学堂沿溪而建,有竹林掩映,清幽僻静。

  等韩骏赶到时,朱先生已令塾中学生摊开讲义,温习昨日功课,见韩骏气喘吁吁立在门口,他也不做声,只拿了手里的一本傅熙云的《遗书》品读。

  “先生……”韩骏垂着头,只希望是抄书罚站。

  “怎地又来迟了?”朱先生捋捋长髯,翻过一页。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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