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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锦城林慕白容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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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容盈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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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礼,缓步离开。

绝望处,生出希望的花。

林婉言端着手中杯盏,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只是盯着暗香那杯茶盏。她会拭目以待,看看这绝望处的花,到底是怎样的惊艳。怕只怕最后这绝望处的希望之花,会变成一种毁灭。

婢女上前,“主子,三姨娘的话,可信吗?”

林婉言冷笑两声,“她的话比林慕白的话,更不可信。林慕白什么都不好,唯有有一样很好,那就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她这一坚持,庄主愣是什么法子都没有。”这话,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夜凌云的确拿林慕白没办法,可那又说明了什么?

唯有在乎,才会拿你没辙。怕重了怕轻了,更怕你会就此离开。所有的惧怕,只是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多一日再多一日,恨不能比永远多一天。

若不在乎,生死何惜?

林婉言,比谁都清楚夜凌云的心。

也比谁都明白,林慕白的决绝,从那一日她推开自己的房门,看到自己与夜凌云的云水之欢,就已经在林慕白与夜凌云跟前划上了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沟壑。

遥记那年红绸漫天,林慕白一身嫁衣与夜凌云交拜天地。林婉言就站在僻静的角落里,静静的望着他们。没有人知道,那一刻的她,心在滴血。尤其是看到夜凌云那幸福洋溢的笑容,看到唇角那一抹只为林慕白扬起的弧度,林婉言就觉得已被万箭穿心。

鼓乐笙箫,好像所有人都陷在快乐与喜悦之中,好像所有的悲伤与孤寂只有自己一个人扛。她不懂,更不明白为什么夜凌云只喜欢林慕白一个人?自己到底哪里输给她?为什么最后一无所有的,是她而不是林慕白呢?

爹死了,她就像个无主游魂,彻底的被人们遗忘。

她害怕孤寂,害怕一个人,害怕没有人能爱她。

这样的渴望着爱与被爱,却什么都没能得到,心里的不甘就像疯长的藤蔓,将她勒得喘不过气来。尤其听到“送入洞房”四个字,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那个她已经爱上的男人,以后就彻彻底底是林慕白的了。

神使鬼差的,她做了这辈子最大胆的事情,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林慕白端坐新房,夜凌云喝得醉醺醺的,将端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而后呢——而后便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比如,夜凌云发狠的眼眸,血红色的瞳仁;比如林慕白紧闭的房门,再也没有打开;又比如她被丢在柴房里静思己过,成了人人口中不齿的贱人。

那一夜发生了太多事,最后的一切都终结在林慕白的一去不回之中。

林慕白就这样走了,在夜凌云的眼皮底下,连夜凌云都没有料到,她会突然离开,走得这般毫无预兆。以至于在其后的五年里,他一直在寻找丢失的妻子,夜家庄的夫人,但始终无果。

世间那么大,若她真的要躲起来,你未必能找得到。

但若有心,天可怜见,总能遇见,就看你的缘分是深还是浅。

一别生死都能遇见,才是冥冥中注定的宿命。

把酒云盏,指尖抚过画中人的眉眼,书房里的夜凌云笑得热泪盈眶,曾经触手可得,最后都毁在自己的一念之差。他后悔了,真的后悔莫及。若当初——若当初能忍住,悔不当初!

酒入愁肠,却已不是相思泪。

“庄主?”残月在外行礼,“来消息了。”

敛了容色,夜凌云道,“进来!”

残月进门,快速合上房门行礼,“启禀庄主,上头吩咐,说是——”残月微微犹豫,“说是教咱们散个消息给毓亲王那头,就说是恭亲王容盈实则是装疯卖傻。借毓亲王与宋贵妃之手,免去咱们的后顾之忧。”

手中的酒盏砰地一声落在案上,夜凌云陡然凝眉,“你说什么?容盈是装的?”

“上头是这样吩咐的,只不过是真是假尚待查证。”残月俯首。

“容景睿!”夜凌云低狠的喊出这三个字,这个令他最深恶痛绝的名字。他绝对能相信,容盈的为人阴险狠辣,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林慕白的身份,所以——拳头落在案上,桌案顷刻间碎裂四散,发出砰然巨响。

残月瞬时退到一旁,不敢多言。

“让暗香过来见我。”夜凌云拂袖背过身去。

残月颔首,“是!”

暗香没想到,夜凌云这么快又要见她,当下愣了一下,冷眼看着眼前的残月,“可知庄主找我有什么事?”

“不知道。”残月身为夜凌云的部下,是不可轻易泄露机密的。

“是吗?”暗香徐徐起身,缓步朝着残月走去。

“三姨娘请吧!”残月垂眸。

岂料,暗香的手突然柔柔软软的贴在了残月的心口,“看样子,你是忘了我对你的忠告。”

残月陡然抬眸望着她,一言不发。

“别怕,我只是提醒你罢了!我说过,我这人没别的大毛病,唯有一样到死都改不了,那便是记仇。没错,我这人最是记仇。”暗香笑得温和,可眼底的光却凛冽入骨,“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来日我必定悉数奉还。残月,你说如此可算公平?”

她音色温柔,笑意缱绻,就好像打着开玩笑的口吻,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语,带着极度温和的笑靥。

看上去,如此的无害。

残月咽了咽口水,眉睫微垂,“庄主听到消息,说恭亲王容盈的痴傻之症是装的。”语罢,他抬头望着她,没再开口。

暗香收了手,抬步与他擦肩而过,再也没有回头。

残月如释重负,转身望着她疾步行去的背影,这般的绝然冷厉。在暗香的身上,再也找不到当时的青涩与开朗,所有的阴霾从那一夜开始挥之不去,再也没能散开。

推开书房的房门,残月留在外头,始终不敢抬头看。

合上房门,暗香盈盈走到夜凌云身后,瞧着负手而立的背影躬身行礼,“不知庄主找我,所为何事?”

下一刻,夜凌云突然转身。

暗香只觉得脖颈陡然一窒,已被他紧紧的握住了纤细的脖颈。只要他再用点力,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求生的本能让暗香紧蹙眉头,死死的握住夜凌云的手,“庄主——”

“你敢骗我!”夜凌云切齿。

“暗香生是庄主的人,死是庄主的鬼,不敢骗庄主。”音落瞬间,她已被夜凌云狠狠丢弃在地,身子重重撞在地面上。最疼的还是脖颈,她觉得自己的颈骨都快被折断了,窒息过后的刺痛,让她红了眼眶,禁不住剧烈咳嗽,咳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还敢说你没有骗我,我问你,恭亲王容盈的痴傻之症,到底是不是装的?”夜凌云咬牙切齿,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他宁可容盈痴傻无状,至少那样他觉得自己有无可比拟的优越感。可容盈若是恢复了而他却一无所知,那么他又会陷入曾经的疯狂嫉妒里。

若林慕白爱上一个傻子只是一厢情愿,那他只能说自己运气不好,只能说此前林婉言的缘故。

可——若容盈并非傻子,而是个清醒明白之人,那就是说林慕白与他在一起,很可能是被容盈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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