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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锦城林慕白容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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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什么柿子?我还桔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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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观止。明恒怕把他逼急了,他会对容哲修不利,是故也不敢靠得太近,全身绷紧,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老头。

老头抱着容哲修,让容哲修坐在自己的腿上,“你是谁家的孩子?这宫里的,是老皇帝的?”

“那是我皇爷爷!”容哲修噘着嘴,可他也看出来了,这老头有点疯癫,所以容哲修冷静下来。心里揣测着,这老头约莫不会伤害自己,只不过他得知道,老头为何会出现在栖凤宫。难不成是冲着皇祖母来的?是刺客?

容哲修纳闷,这皇三伯什么时候穷得只剩下这么老的刺客?摸着老头的白胡子,容哲修蹙眉,这年纪好像比皇爷爷都老,怎么还来做刺客?

想到这儿,容哲修的玩性突起,他笑嘻嘻的拽着老头的白胡子,微微用力,疼得老头子哇哇直叫,“轻点轻点,你拽那么用力,是想疼死我吗?”

明恒蹙眉,一脸的懵逼,这又是哪一出?不是刺客吗?怎么到了最后,好像反过来了?

侍卫们上前,被明恒快速拦下,示意众人不许轻举妄动。见状,侍卫们只好退下,不敢上前半步。

“老伯伯,你来这里干什么?”看这老头的衣着打扮,根本不是宫里人,既然他那么欢喜自己,总该问点什么才好。容哲修人小鬼大,笑嘻嘻的从老头嘴里套话。

“我来找人。”老头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找小徒弟的,“你是容景宸的儿子?”宫里的孩子,是不是太子的呢?容景宸如今是太子,难道是他的?可容景宸的孩子,不是应该养在东宫或者琉璃宫宋贵妃那儿吗?这是皇后,难道是——老头瞪大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容哲修。

“你才是他儿子!”容哲修嗤鼻,“你看我的眼睛,看我这鼻子,看我的嘴巴,哪里像他?他有我这么好看吗?他能跟我爹比吗?他身边的那些女子,能跟我娘比吗?这是什么眼神?”小小年纪也跟着动了气,他这五官长得可像他爹容盈,这是皇祖母和皇爷爷说的。

爹当年乃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这老头这眼神,八成是眼屎糊了眼睛,怎么就没瞧出他这风华绝代的小模样呢?哼哼!

“哎呀,还真没发现,你是容景睿的儿子?”老头欣喜若狂,“你娘是不是白馥?”

容哲修瞪着眼睛看他,就是不说话。

“喏,我跟你说,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按理说,你还得喊我一声师公呢!”老头笑嘻嘻的又伸手去捏容哲修的脸。

容哲修最宝贝的就是自己引以为傲的脸,当下动了气,“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我把你的手剁下来。”

“小东西,跟你娘一样狠。”老头喜不自禁,“我跟你说,你娘小时候也跟你这样,特宝贝她那脸蛋,我就特喜欢捣鼓她那脸。”

“你认识我娘?”容哲修蹙眉。

“来来来,我跟你说你娘小时候特淘气。”老头来了兴致。

一听说是来跟自己说娘幼年之事,容哲修兴致勃勃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一脸的殷勤,“老伯伯,你真的是我娘的师父?”

“都说是你师公,还能骗你不成?”老头撇撇嘴,“我跟你说,你爹和你娘能在一起,还是我给你娘支的招。想当年呢,你娘可是大殷皇朝数一数二的女巾帼。亲王知道不?大殷皇朝有史以来唯一一位女亲王,差点都成女皇帝了。如果你娘当了皇帝,这会子就没你现在所谓的皇爷爷什么事儿了!”

明恒恍然大悟,突然想起那个疯疯癫癫,偶尔神出鬼没尽出瞎主意的王妃的师父。

那不就是前朝的御医林申?

如此一来,明恒如释重负,冷剑归鞘,原来是他!

只不过,明恒有些头疼,这老头进宫估计是冲着林侧妃和殿下来的,可到了这儿竟然跟容哲修开始胡咧咧,压根忘了自己的最初目的。果然,年纪大了不靠谱啊!

明恒想着,让老头留在这儿,总好过他在外头胡乱走,到时候被太子和宋贵妃的人发现,闹出大乱子。如今宫里已经是剑拔弩张,这老公的脚程那么快,轻功那么好,如果能留在世子身边,万一世子有危险,还能打个帮手。

这么一想,倒也是极好的。

不过嘛——还是得悄悄的通知天牢那头。

因为圣旨下达,林慕白也是同罪,是故只能搬出甘露殿,被送到了天牢里跟容盈待在一起。只等着容景宸哪天心情不好,一道上刑场。

至于苏离,竟然没人关心她的死活,甘露殿没找到人,宋贵妃也不着急,淡淡然一句暴毙就把事情这样过去了。毕竟对于宋贵妃而言,苏离最后的价值,不过是送容盈上刑场的时候,让容盈的身边多个女人!是故,真当无关痛痒!

林慕白的身子越来越沉,如今谁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容盈干脆陪着她坐起身来,就着天窗的月光,对月下棋。

可他的心思都在林慕白身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看她怀着身子如此辛苦,更是心疼不已。

“你总盯着我看做什么?”林慕白瞥了他一眼,“能从我身上看出朵花来吗?”

“咱以后不生了。”他突然冒出一句。

她微微一愣,“谁家男子,不喜欢多子多孙的,你倒好。”

“太累。”他轻叹一声,落下一枚白子,却发现自己无路可走,又输了。

“为你累一些倒也值得。”林慕白淡淡的笑着,“你又输了。”

“那你高兴吗?”他问。

她浅笑,“你心不在焉,刻意让着我,我怎么高兴得起来?这一次,不许分心,咱们好好下一盘。也得教你悄悄,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容盈长长吐出一口气,“算算时辰,也该差不离。你怕吗?”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林慕白笑问,“这皇宫,我比你熟。这里有多少宫殿,多少条路,从哪儿走能避人耳目,从哪儿离开能悄无声息,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今时不同往日,你如今身子不便,如果打起来,我怕伤着你!”容盈慢慢的拾掇着棋坪上的棋子。

“我——”

“嘘!”容盈示意他禁声。

五月无声无息的落在外头,俄而朝着二人行礼,“殿下,林申入宫了。”

眉睫陡然扬起,林慕白骤然转头去看五月。恰巧五月的视线也正好落在林慕白身上,四目相对的那一瞬,五月快速敛眸低头,面色微白。

“师父进宫了?”林慕白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的回眸望着容盈,“他应该是来找我的,怎么不见他人影?去哪了?”

这师父惯来不按常理出牌,所以连林慕白都猜不透他到底要干什么。

“在栖凤宫,如今和小世子在一处。”五月低语,“明恒说,二人相交甚欢,世子刻意留下了他,免得他到处乱跑惹出乱子。”

“修儿?”林慕白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容盈揉着眉心,“可别把修儿也给教坏了!”

林慕白嗤鼻挑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我师父一手教出来的,怎么,给你丢脸了?”

“岂敢岂敢!”容盈心头腹诽,那老头惯来出馊主意,要是把修儿往疯疯癫癫的路上带,来日还不定要怎样的天下大乱。

一想起当年肆无忌惮的白馥,容盈就有些头疼。如果修儿变成第二个白馥,这可如何是好呢?以后怕是没有女人能降得住他!

“让师父留在栖凤宫也好,横竖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不必旁生枝节。”林慕白轻叹一声,想起了师父,就想起了义父,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林慕白望着五月,眸色微黯。

“卑职告退!”五月行礼。

“去吧!”容盈握住林慕白微凉的手,“怎么了?”

林慕白含笑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有点悲春悯秋的。当年的十二月,就剩下这么两个。当年——”

“当年已经过去。”容盈伸手将她轻柔的带进怀中,指尖轻柔的抚着她的唇瓣,笑得有些微凉,“我只在乎,你就是你,从未变过。”

她笑着,突然咬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指。

他一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