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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锦城林慕白容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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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娘娘是否还认得,二十多年前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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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娘娘是否还认得,二十多年前的故人?

四目相对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白狐不是那种会跟你耍心眼,表面上跟你装柔弱装楚楚可怜,背地里却不择手段的女子。她嘴上怎么说,就会怎么做。她心里怎么想,就会怎么说。

“我知道我不温柔,我也知道你喜欢那些千金小姐,大家闺秀。”白狐深吸一口气,“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我喜欢上你了。但是——只是暂时的,也许离开了京城我会喜欢上别人。”她低头盯着自己手中的玉佩,“不过有这个时时刻刻的提醒,我想我不会那么快就忘了你。”

“随你吧!”孟麟收回视线,也不要玉佩了,转身就走。

淡然轻笑,白狐握紧手中的玉佩,他不打算要回去了?这是准备送给她吗?不过这样傲娇的男人,估摸着也不会说实话吧!

孟麟继续往外走,到了外头,白狐却已经等在了那里。

心下一怔,孟麟微微蹙眉。

“看什么,上马。”白狐道,“你往京城走,我要出城门,暂时各奔东西。”

两匹马,两个曾经不相干如今却有些纠缠不清的人。

孟麟上马,凝眉望着重新戴上面纱的白狐。那双灵动而微凉的眸子,泛着一丝伤感,她眼角微抬,好似在笑,“脖子还疼吗?”

他没有做声,有些话到了嘴边愣是没能说出来。

“以后你也不必避着我了,我这一去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呢!”白狐笑道,那一派恣意风流,好似舍不得的人是他,她倒是一身江湖儿女的潇洒,“若我回来,你还孑然一身,可否与我一试?合则聚不合则散,我不会纠缠不清,也不会哭哭啼啼。”

孟麟凝眉,“身为女子,什么叫一试?”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难道不是吗?”白狐笑着勒紧马缰,指关节有些泛白,“你答应吗?”

“休想!”他调转,策马而去。

白狐松了一口气,心跳得厉害,掌心也已濡湿。其实说这些话,她自己也觉得害臊,只不过有些话她不说,她相信他永远都不会说。至少自己试过了,没有成功也只能怪苍天给予的缘分太薄。

一声马鸣,策马而去。

此去天涯,各自安好。

却不知,转角处孟麟已经勒住了马缰,回看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白狐说得那么深情,可临走的时候,却从未回头。她做事,惯来不会回头,也不懂回头。

孟麟凝眉,一声叹,转而策马离开。

丢了玉佩,怎么回去跟爹交代呢?这块玉佩是父亲刚刚荣升为丞相之时,父亲送给他的生辰大礼。他一直当宝贝一样的随身携带,没想到——到底教那贼婆娘给顺手牵了羊。

——————————

容景垣没想到,自己的母亲还活着。更没想到,母亲并不打算回宫,而是想要离开京城离开他的身边。

“母妃这是要去哪?”容景垣神情黯然。

徐慧深吸一口气,“天下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她含笑望着自己的儿子,“你已经长大,与婉儿的事情,我也都听说了。你父皇是个固执己见的人,他若不答应即便你以死相逼他也不会点头的。好在有太子可以帮你,也许你父皇能松口。”

“母妃?”容景垣蹙眉。

徐慧望着窗外,“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囚笼去,哪里囚禁了我的一生。我现在只想自由,只想回到最初的地方。去看看自己的故土,落叶也该归根。”

“母妃去哪?”容景垣不懂。

落叶归根?

“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去。”那里,才是属于她的归宿,“我离开家乡二十多年了,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父母坟前的草,估计早已比人还高。这么多年未曾回去扫墓尽孝,实乃大不孝。”

容景垣垂眸,“母妃就这样走了吗?”

“你父皇那里,你自己瞒着点。他虽然不在乎我,可他在乎自己的脸面胜过一切。”徐慧细细的叮嘱,“我是死在宋贵妃手里的,所以到时候你父皇必定追封,但愿这福荫能让你父皇有一丝丝的愧疚,能成全你和婉儿。你和苏婉的事,慕白都告诉我了,婉儿是个好姑娘,你别傻乎乎的错过她。”

“她待你好,是你的福分。别以为这是理所当然,这世上没有人对谁好,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否则,你会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容景垣点头,“景垣记住了。”

“我有些东西落在了宫里,你有空帮我拿出来。”徐慧抿唇。

容景垣想起了那枚簪子,“母妃是说那枚银簪?”

眉睫微扬,徐慧蹙眉,“你怎么知道?”

“东西都在沐亲王府,我马上让人送过来。”容景垣道,“母妃放心,一样不少。”但是要等孟麟把簪子拿回来才行。

不过说起那枚簪子,容景垣有些疑惑,“对了母妃,那簪子是从哪儿来的?看上去并不像宫里的东西,好像是民间之物。”

“那是我入宫前家里给的。”徐慧垂眸,不愿多语,“那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东西,其他的我不想要。”

容景垣点点头,“东西在我那里,我还是亲自去取一趟,免得假手于人,到时候旁生枝节。母妃回到故里,能否给我写信?让我知道您安好,也就放心。”

“好!”徐慧点头,“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婉儿。一辈子能有个真心对你的人,真的不容易。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景垣明白!”容景垣俯首,“我会妥善安排,母妃的离京事宜。”

徐慧摇头,“不必了,我会悄悄的走。若是把你搅合进来,万一让你父皇知道了,只会是欺君之罪,死路一条。无谓连累大家,我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上苍垂怜。”

容景垣没有吭声,过了很久母子两才依依作别。

容盈站在外头,“放心吧,我会安排妥当,父皇那头已经在草拟追封名单,很快就会落实。到时候会以忠烈之名追封为妃,葬入妃陵。从此以后,徐婕妤就彻底从世上消失了。”

“多谢四哥周全。”容景垣俯身作揖。

“谁都不容易。”容盈一声叹,“你如今该担心的是你和苏婉的事情,父皇借着老三的手除掉了朝中的重臣和及有可能倚老卖老的老臣,把那些盘根错节的地下关系,都清理得差不多。苏家,也在此之列。所以你现在娶苏婉,在父皇的眼里就是养虎为患。”

“我知道!”容景垣唇线紧抿,“但是我意已决。”

容盈拍了拍容景垣的肩,低头有些同病相怜的笑了笑。早年是他,如今是容景垣。父皇这棒打鸳鸯的老本行,是越干越利索了。

容景垣无奈的笑着,“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咱们兄弟几个都得挨个受过去?”

“熬着熬着,就出头了。”容盈难掩幸灾乐祸,毕竟当初自己受的,可比现在强多了。当年自己孤立无援,此刻容景垣还有自己帮衬!

林慕白已经给苏婉看过病,所以容景垣便安心带着苏婉回去,只不过临走前容景垣问了一句,“那疯疯癫癫的老头呢?”容哲修从城墙上摔下来是有目共睹的,当时有个老头救了他。而且孟麟提过,大漠里有个老头疯疯癫癫的,且是林慕白的师父,一直跟着他们回到了京城。

所以容景垣不难想到,那救了容哲修的应该就是林慕白的师父。

“他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也没找到。”容盈也有些头疼,这老头,自从救了徐慧回来就不知跑哪儿潇洒去了。他也在找他,可惜一直没能找到。

容景垣没有多问,带着苏婉离开。

“师父要走,谁都拦不住,他要躲着,你也不可能找到他。”林慕白幽幽然开口。

容盈点了头,“只不过想试一试罢了,父皇的身子每况愈下,我想着能不能让林御医来给父皇治病。”他抬头望着她,“明知已是油尽灯枯,人总有一死,但总是不死心的,还想试一试。”

“师父要躲着,就意味着他其实对你父皇的病,也没有多少把握。”林慕白轻叹一声,“你只怕是不可能再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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