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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大明之末世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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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巡按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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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相送,李羡之亦在其中。张凤翼到得嘉兴,与郝知府等官草草作别,而后便摒退闲人,单请李羡之上船。

李羡之上了船,张凤翼亲自引着他走到靠里一间小舱中,然后将门关严。方一坐定,劈口便道:“朝廷出了大事,羡之兄可知道?”

李羡之道:“天下为之汹汹,如何不知?”

张凤翼口中的大事即是魏忠贤为把持朝政,打压东林,又兴的一次大狱。阉党大肆搜捕东林士人,就连罢职在家的亦不能幸免。高攀龙、周起元、周顺昌、缪昌期、周宗建、黄尊素、李应升等七位东林首要人物皆遭阉难,或自杀,或下狱而死,举世惜之。

张凤翼愤然叹道:“君子罹难,百姓被祸,边患不止,刀兵不息,大明社稷尚有救否?”

李羡之听了,默然无语。半晌,张凤翼语气低沉,一字一顿道:“我欲上书,劾奏阉党弄权误国!”

李羡之惊道:“纵是上书,亦必落在阉党手中,既于时局无补,又害了自家性命,却是何苦?”

张凤翼道:“言官言事,乃是本分,何惜一死?”

李羡之劝道:“阉党杀心正盛,正愁无处下手,年兄若此时上表,势必牵连极广,岂不正中下怀?还请冷静三思。”

张凤翼只是愤愤道:“贤臣被杀,不能发一言相救,心中实在不甘!”

李羡之道:“而今时局已然如此,已不可收拾。我等拼死一搏,亦不过落个灯蛾扑火的下场,不如委曲求全,以待时局变化,要除阉党非有新君不可。”

话一说完,李羡之与张凤翼两人皆大惊失色。原来,李羡之为了安抚张凤翼,一时不慎,竟将“新君”二字脱口而出。若是传到外处,被阉党所用,便是“擅言废立”的灭门重罪。所幸当场只有他二人,并无第三人在,尚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李羡之见祸已从口出,索性道:“年兄且忍耐一时,二三年内,必见分晓!”

张凤翼自然不知李羡之能知后世之事,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半晌才问道:“羡之兄从何得知?”

李羡之支吾其词,道:“弟日前曾做一梦,梦中仙人透露天机。”

张凤翼半信半疑,道:“当今圣上尚在青春年少,太子亦不满一岁,二三年内如何能有分晓?”

李羡之道:“灭阉党者,非太子,乃信王也!”

张凤翼见李羡之愈说愈离谱,便忘了自己一腔愤怒,反倒劝起李羡之来:“此等大逆之言,今日便烂在我腹中,羡之兄切莫再说,小心大祸临头。”

李羡之道:“自今日起,我的性命便在年兄手中了,还望静待时局,莫要轻言生死!”

张凤翼本不信李羡之所说之言,又见他说的认真,不免将信将疑起来,道:“羡之兄莫虑,你我便以三年为期,一赌输赢。”

李羡之见一场风雨化作虚无,便道:“一言为定!”然后又与张凤翼闲话片刻,打袖里取出一封书信,托他带到京里转给周郎中,无非是“敬请师安”的一些应酬而已。张凤翼又迁延一日,次日一早,作别起航还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