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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震潘小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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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好时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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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豆南山下,霜风老荚鲜。磨砻流玉乳,蒸煮结清泉。色比土酥净,香逾石髓坚。味之有余美,五食勿与传”元代诗人郑允端这一首《豆腐》诗,形象地描绘了豆腐的全过程,而“碗装宇宙汤为海,葱缀星辰笋作舟。麻辣酸甜尝遍后,清闲淡泊梦中求”就更有一种意境了。

对于诗人们如此意境,或许我只能神往。但我也知道,“小葱拌豆腐”,永远是生活中的一道好菜。

星期天一大早,一阵清脆的叫卖声“卖豆腐喽!”从楼下传到了我家楼上,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这时,我刚刚起床,奶奶看到了就给了我一元钱叫我去买豆腐。临走时,奶奶再三提醒我说:“现在做买卖的都不太老实,别傻乎乎的让人给宰了都不知道。要看看秤!”我得意地说:“没问题,爷爷以前教过我怎么看秤。”

然后,我蹦蹦跳跳地下了楼循着声音找去。卖豆腐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哥哥。他头戴一顶青灰色的鸭舌帽,操着外地口音。当我走近卖豆腐的车子的时候,正好隔壁家的奶奶在买豆腐。那个人切了豆腐放在秤上称。我立刻踮起脚看那秤。“嗯,幸亏他用的是市斤秤。”我庆幸地想着。他利索地称好豆腐给了那位老奶奶就朝着我笑着亲切地问我:“小妹妹,你要买多少豆腐?”“瞧,这做生意的人态度就是好。”

哼,光看态度好有什么用?还得看他是否诚实。”我心里暗暗地想着。“买一斤豆腐,多一点或者少一点我都不要!”我故意提高了嗓门说。他听着我说话就弯下腰用一把薄薄的切豆腐刀熟练地在豆腐上横切一下,竖切一刀,然后他把豆腐放进了一只塑料袋里。接着他把豆腐放在秤盘里,提起秤杆,将秤砣向外一拨,拨到了一市斤的地方。只见那秤杆还在向上翘着。他依然笑着对我说:“小妹妹,便宜你了。加量不加价。”说着他把豆腐递到我的手里,同时从我手中收了钱。我拎着豆腐歪着脑袋问:“缺斤少两怎么办?”他放下钱还是笑着对我说:“一罚十!”

“就相信你一回吧!”我拎了豆腐就回到家里去了。我迅速回到家里拿来秤一称,嗯,果然一斤多一点,真是像他说的那样便宜了我一点。我想这人倒实在,以后买豆腐还得找他买!

“买豆腐喽……”这声音渐渐地远了,远了……

五一节来到爷爷家,爷爷奶奶专门做了“斑鸠豆腐”招待我们。至今那美味还在口边回旋。听爷爷讲做斑鸠豆腐先要在山上精心挑选斑鸠叶,用清水掏洗干净,再用开水烫泡、搅碎、过滤,最后加上盐水,冷却后,就成了豆腐。因为无污染,无毒害,绿色的,所以人们叫“绿色豆腐”又叫“神豆腐”,六十年代缺粮吃,爷爷跟着曾祖母采叶学做豆腐充饥。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成功,真神啊!还有人叫“穷人豆腐”,听说只有穷人才做得来。不知是真是假,我知道很多人喜欢吃,喜欢做,但老不成功。

四十多年后的今天,时兴吃“土”,吃野味。爷爷退休了,再次上山摘斑鸠叶回来,重新多次研究、试验、掌握到了水温和放碱的火候,终于成功了。豆腐绿色成块、肉嫩质细,配上调料,吃起来新鲜可口、清香四溢、并还降温祛火,是夏天一道不可多得的美食。妈妈品尝着绿豆腐,幽默的对我说:“爷爷有做豆腐的绝活,可以申请专利了”。爷爷笑着说:“是呀,我可以回老家承包几亩土地,种上斑鸠树,成这绿豆腐生产专业户,让更多的人吃上健康环保正宗的绿色食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