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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喜嫁之夫人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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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论心狠她赢了,解除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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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场宫乱的幸存者,她就是那位被世人误以为已经夭折的明珠郡主。

  所以这就解释得通了,为什么郑澜那么放心地让赵明珞保护沈之月,为什么荣远候府的人把她当成贵客一样看待,更别说平南王会护送她。

  而他之所以在看到沈之月第一眼就觉得熟悉,是因为沈之月长得像她的娘亲。

  十几年前的元宵节在集市上看烟花,才十岁的苏凛尚差点被人贩子给拐走了,是当时京城第一美人赵安倩,那个漂亮又温柔的姐姐看出了不对劲,让身边的侍卫把他从人贩子的手里给抢了回来,他才避免了被拐走的悲惨命运。

  后来,赵安倩嫁给了平南王钟耀,苏凛尚心里还觉得很不是滋味,苦闷难过了好一阵子。

  尤其是几年以后,那场血洗了整个宁寿宫的叛乱,他得知赵安倩死在了那里,心痛欲绝了很久,偷偷地在心里难过了很久。

  再到他姐姐进宫成了苏贵妃,苏家和太后达成了一致,处处想办法抢夺势力,残害那些和苏党作对的贵族和大臣,苏国公府和荣远候府也彻底地成为了死敌,斗得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怪不得他会爱上沈之月,除了她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更重要的原因,应该是童年时候对赵安倩的那种依赖吧。

  苏凛尚睡不着了,他倒了一杯茶坐在窗前喝了起来,心里涌过了惊涛骇浪,当年的宫乱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却不敢想象接下来,他夹在爱情和权势之间,究竟要怎么选择才是最正确的。

  一整个晚上,他都在想这个问题,掌心里渗透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沈之月她是先皇后给太子定下的未婚妻,他现在知晓了她其实是平南王府的明珠郡主,那也侥幸存活的太子呢,现在究竟在哪里?

  荣远候府和平南王府是不是已经达成一致意见,要扶持那位太子上位了。

  苏凛尚想到姐姐被软禁,燕翎被人陷害有不臣之心,一股寒意从他的脚底涌了上来,所以那些人是冲着皇位来的,那苏家接下来要怎么办?

  直到天亮,苏凛尚都没有再去睡。

  他原本是想着进宫去将这件事情告诉姐姐,调整策略做出相应的对策来,然而在他起身的那一刻他又犹豫了,眼前浮现出了沈之月精致漂亮的脸,还有她那覆盖着一层冰冷寒霜的眸子。

  看样子平南王和赵明珞还是有秘密在瞒着,也在顾忌着什么,才没有大肆宣告沈之月就是明珠郡主的事情,也没有认祖归宗,让她回到王府去。

  他现在不需要做什么打草惊蛇的事情,还是先盯住赵明珞和钟耀,若是揪出了把柄,直接将荣远候府和平南王府一网打尽,也能借此要挟沈之月,让她屈服于自己。

  打定了主意以后,苏凛尚将这件事情深深地埋在了心底,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对着皇上,又或者是太后透露几句。

  时间又过去了七八天,燕翎依然被关在天牢里,苏贵妃依然被软禁在长乐宫中,苏凛尚则是在苏国公醒过来以后,尽心尽力地做好手里的事情,没有整出任何的风浪。

  只是对于赵明珞和钟耀的监视都没有停下来过,却没有抓到任何的把柄。

  而沈之月依然被情蛊折磨着,意识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每天都用银针,用毒药压制得很辛苦,虫子啃噬着她的意识,逼着她屈服,让她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终于在她忍不住即将崩溃自杀的时候,赵明珞给她带来了好消息,“紫悦,姑父从苗疆请来的养蛊师到了,你稍微准备一下,等会我们就去平南王府的别院,让他们将你身上的情蛊给弄出来。”

  沈之月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因为情蛊的折磨,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眼睛底下乌青一片,在听到赵明珞说的好消息时,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只需要拿上母蛊,我们就可以走了,我被折磨得太痛苦了,必须要快点把情蛊给弄出来。”

  两人没有丝毫的耽搁,直接坐着马车去了平南王府的别院。

  钟耀已经在那里等他们很久了,等到他们过来以后,立刻带着人进了房间。

  养蛊师手里拿着一只长笛,让沈之月将母蛊交出来,对着母蛊弹奏起了一首很熟悉也很清越悠扬的曲子。

  沈之月只觉得心脏处有剧烈的疼痛袭来,有虫子在不停地蠕动着挣扎着,她疼得根本忍不住,在床上不停地打滚,汗水将她的衣服都湿透了,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赵明珞看得心惊肉跳,心疼又无能为力地看着最宠爱的表妹,手足无措地对养蛊师的属下问道,“取情蛊真的那么痛苦吗?还要多久那只子蛊才能从她的身体里取出来?总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别把人给活活疼死了。”

  苗疆来的人恭敬地说道,“这是最厉害的一种情蛊,能取出来就不错了,要不是母蛊在这里,这位姑娘就算是死也取不出来,要被操控折磨一辈子的。大人,这些疼痛只是一时的,虽然痛苦,不过取出来就没事了。”

  钟耀看到沈之月痛苦地挣扎,将她的手臂上的衣服都扯破了,露出了红色的守宫砂,在那附近,一朵妖娆的红莲赫然落在她的手臂上,熟悉的胎记,让他瞳孔睁得大大的,心里涌过了惊涛骇浪。

  “明珞,你跟我来一下——”钟耀极力地压抑着他激动的情绪,若不是看到沈之月凄厉又痛苦的惨叫声,他肯定直接冲上前去按住她,逼问她很多的事情了。

  “姑父,沈大夫她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有什么事情我们等会再说好吗。我看到她这样,我很担心蛊虫会不会啃噬得她承受不住。”

  沈之月又哭又嚎,眼泪像不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好疼,蛊虫什么时候才出来。”

  钟耀走上前去按住她,将一块干净的毛巾塞到她的嘴里去,声音温柔慈爱又充满了安慰,“再忍忍,长痛不如短痛,等到情蛊出来,你就不用再被这种恐怖的虫子折磨了,也不用被苏凛尚操控。”

  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男人这一刻老泪纵横,恨不得代替眼前的姑娘承受这一切痛苦,他舍不得看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悠扬清越的笛声响了一遍又一遍,琉璃瓶子里的母蛊也不停地摇摆扭曲,直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以后,沈之月感觉到脖子上被一只褐色的虫子咬破了皮肤,慢慢地爬了出来,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已经肥硕粗壮,不停地摇头摆尾,满身都是鲜血。

  苗疆的养蛊师用镊子将蛊虫夹起来,扔到了琉璃瓶子里,倒了一点油进去,随后直接一把火给点燃了。

  瓶子里发出了尖锐又刺耳恐怖的声音,那两只蛊虫被烈火吞噬得干干净净,到最后只剩下一些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