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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再造石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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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洞中,他们就开始制作石鼎。一直到晚饭后,石鼎已初具形态,大家还想继续把鼎造好后才休息,蓝二在一旁终于忍不住了,他说:“好了,别敲了,已经很晚了。”他心里很清楚,这口鼎对他来说很不利,因为汤水里面分不清哪块肉嫩哪块肉老。不过他又想:“总会有办法的。”这几天的静默沉思让他越来越自信。

只听凿鼎的猎卫们发出一阵喧哗声,在大厅准备参加繁嗣的人们立刻跑过去看个究竟,原来舒三在用凿子的时候,力度掌握不好,把石鼎的底部凿了一个洞。正双手攀着鼎沿专注看舒三凿鼎的云三连忙退到一边。但是舒三还是没有饶过他:“我早就让你走开一点!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

云三忙说:“可是,是你自己……”

舒三大声斥责:“你不摇它,我会手滑吗?”

“这下报废了。”和二说,“这还能用吗?”

“用木塞塞住吧。”云三异想天开地说。

烟大说:“这下面要烧火的,木塞不行哦,还是用石头堵住吧。”

和二反复看了看那个洞,说:“估计不行,会漏。”

江三回来,看见围了这么多人,心想鼎肯定凿好了。等他了解情况后,急了:“舒三啊,我刚换班给你,你就累了?手不稳了?”

舒三仔细看了看鼎底的洞,希望能找到补救的方法。他用手抠了一下破洞,发现鼎底已经被大家凿得太薄了。于是说:“你们看看这底部本来就太薄。”

卢四正趴在鼎下仔细查看,他接过舒三的话,说:“是,是太薄了。下一次我们要用棍子量一下,不能凿得太深。这个尺寸没有掌握好。”

众人都把和二看着,作为设计师的和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大家都静静地围着石鼎,不知该如何是好。

和二打破沉默,对大家说:“我们……再来一次?”他肯定自己有这样重来一次的想法,但他不敢肯定其他人有没有这个耐心。

烟大冲他傻笑。

人们给这个石鼎底部的洞安装了一个木塞,把它移到了水道中间,放置在了鹅卵石的旁边。从此,洞卫们把它当做清洗食物的菜盆,猎卫们把他当做清洗血迹的洗手盆,孩子们把它当做浴缸,幼儿们也会爬上去撒尿之类的,有时候也发现里面有便便。总的来说这个东西很好用。随着时间的推移,石鼎使用的频率越来越高,使用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它的表面也变得越来越光滑。它便成了流水洞中一件颇具现代气息的器物。

大家再次搬回了一块凿鼎的石头,流水洞里早早就响起了凿鼎的声音,和二一大早就发明了新工具:凿子。他去杂物室找到了一块粗的圆条状的颅山石块,把一端磨尖了,另一端磨平了,再找来一根大木棍做成锤子,这样,凿鼎的力度和准确度大大提高。族长在早饭后给大家定义了几个新词语,这个正在制造的厨房用品叫“鼎锅”,用它做食物的过程叫“炖”,做出来的食物叫“汤”,和二刚发明的工具叫“凿子和木锤”。他还吩咐所有闲着的猎卫去取来大量的木料,雕制一些盛汤舀汤的碗和勺,并给它们定义为“木碗和木勺”。族长自己则把以前收藏的一个椰果做成了一只碗,还钻上一个洞,拴上绳子挂在腰间。这只椰子碗看起来比别的木碗小,但内径要大很多,当然装得也比别人多。阳二暗自得意,为此,他的心情舒爽了一整天。

金三让叶三他们把泥土堆在杂物室里晾干,然后去猎卫们那里学习凿鼎。

叶三看了半天说:“其实也可以不用凿这四个脚,用石块垫起来也可以吧?”

昌二反驳说:“你懂什么,这样多方便,想搬到哪里就能搬到哪里。”

“你搬给我看看。”叶三指着沉重的石鼎嘲笑他。

中午,鼎凿好了。大家看看这一口歪瓜裂枣,厚薄不均的鼎锅,都忍不住想笑。不过,很快他们心中对肉汤的期待,完全掩盖了他们眼中对鼎锅的鄙视。

烟大、卢四帮着洞卫们把鼎锅抬进了厨房,开始炖汤,什么动物内脏,小腿,头这些都洗净了放进锅里,和二看着桌子上剩下的牛骨架,对蓝二说:“这些骨头敲断了,也放汤里一起炖。”

蓝二很惊讶:“你吃牛骨头啊?”

和二白了他一眼,说:“我吃你骨头。我是说骨头放进汤里炖,汤会更香,扔了可惜了,炖完再扔吧。”

就这样,鼎锅下,火苗舔着锅底,一大锅切碎的牛肝,牛肚这些动物内脏,和一大堆断骨,在沸腾的汤水里翻滚,香气四溢。中午的时候,大家满怀期望地等着喝香浓的牛骨汤。

烟大拿着木碗去鼎锅里舀汤喝,其余的人看见了,一哄而上,族长在大喊大叫,但毫无效果,就拿起一些木柴棍驱赶人群,但场面很快失控,“咔擦”一声鼎锅被打碎在地,肉汤撒了一地,一些人被烫伤了,嗷嗷直叫;一些人端着抢到的少许汤汁,看着满地流泻的汤水;一些人端着空碗,盯着冒着热气的火堆……族长气得直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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