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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早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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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君可曾听元放说过,我与他是如何相熟的?”景理把目光从昙花上移开,忽而转过头,问沛柔。

  沛柔便道:“听说世子曾经也是三皇子的伴读?”

  那时候在宫中,她也曾见过景理的。只是在齐淑妃出事之前不久,他就不知道因为什么回了杭州。

  那时候她还觉得,明庆王十分有远见。

  景理便笑道:“那只不过是相识罢了,虽然每日朝夕相处,却也并不觉得彼此是朋友。相熟是因为,我辞了三皇子伴读的差事,即将回杭州的时候,我曾经与元放喝过一场酒。”

  沛柔等着景理说下去。

  “那一日他特意跑来燕京码头为我送行,结果却只顾着自己喝酒。喝到后来,我要抢他的酒,他还不高兴。”

  “我当时就在想,难道是出身将门的子弟,喝起酒来都这样不要命不成?”

  “后来他真的喝多了,我才知道,原来他根本不会喝酒,只知道猛灌,但求一醉罢了。”

  “也的确不是因我要离去难过而喝酒,而是为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也不知道是同他说了什么,叫他一直念念不忘。”

  沛柔就看了齐延一眼,“你也太早熟了些吧。世子出京,似乎是昭永十年的事情,那时候你才几岁啊。”

  他自己也嫌自己早熟。

  说来也奇怪,十一岁的齐延并没有前生的记忆,可沛柔在城楼上,与他说了那番话,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痛苦。

  若说今生的齐延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了思慕之意的,恐怕就是在那一夜的城楼上。

  烟火绝色,冬雪绝色,她也如是。

  她拽着他的手忽而开始流泪的时候,他的心也遽然疼痛了起来。

  齐延就想办法去堵景理的嘴,揭了他的短,“说什么辞去三皇子伴读的差事,明明就是自己功课太差,跟不上上书房的先生,所以才灰溜溜地逃回了江南罢了。”

  景理就嗤笑一声,“就景璘那个样子,我也实在是瞧不上,哪有一点天潢贵胄的样子。”

  “别在我面前装相了,我还不知道你。其献不知道比他好了多少,若我是你,也会跟着其献。”

  齐延就笑了笑,“为人臣者,最大的幸运就是能追随明主。你虽然出身宗室,可明庆王府交到你手里,你也应该早早定下方向才是。”

  “停停停。”景理打住了齐延的话,“你说话和我们家老王爷似的。今日这样花前月下,只谈风月,不谈政事。”

  他又对沛柔道:“后来我觉得元放这个人也有几分意思,看着闷闷的不说话,实际上喝多了酒,也是什么都肯说的。”

  “我们就时常通信,偶尔我回燕京,也会如相约一同出去喝酒。”

  “他后来同我提过,有一次他去参加燕京城里一个小娘子办的春宴。听说是曲水流觞,十分热闹。”

  “他在那次春宴时听了一个小娘子弹琵琶,一首《昭君怨》,叫他许多年都没有忘。”

  他幸灾乐祸地看了齐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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