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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魏婉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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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卷175、都由你自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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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儿听起来倒是一个音儿。何不如改换了用字,也算对长辈的敬重与纪念了去。”

婉嫔点头,“可不是。就因为他这改名,难得孝心,倒叫家中长老动了想收他回宗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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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二日,四阿哥永珹等一应穿孝的皇子、公主、皇孙,正式到静安庄穿孝。

此时忻妃的金棺也早已挪到了静安庄来,等候数月之后,园寝落成,正式下葬。

到了这一日,婉兮才随着皇帝和后宫,一同到了静安庄。

皇帝奠酒,婉兮则望着那静静的金棺,心下也是一声叹息。

到今日,忻妃进宫十一年,婉兮与她之间的恩怨,便也绵延了十一年之久。

到了最后,若以生死定胜负,这一笔账便也终究都是算完了。

可是便是此时,婉兮心下又如何能有多少的欢喜去?人与人斗,终究各自身上都有伤,心上都落了疤。便是此时回想起来,那些曾经的疮疤,依旧隐隐作痛。

“戴佳氏,只是你终究没猜到——我与你说的那番话,实则有一半都是骗你的。你已经没机会想明白,你其实是输给了我的‘谎言’。”

没错,婉兮是早就与陈世官相识,早在上一次南巡,于海宁陈家的私园安澜园中便曾相遇。

彼时陈世官家早被逐出族谱,却生计艰难,比不得本家儿连续几代出高官;故此陈世官有意回归本家儿,借着本家儿的举荐,能够进太医院为官。

陈世官这便趁着圣驾在安澜园中驻跸的机会,到安澜园中小心打量,被婉兮不经意间撞见。

因婉嫔的缘故,婉兮自免其冲撞之罪,更与他多问了几句话。知道他家祖上被逐出宗族之后,多年来以行医为生,也好歹积累了下数代的声名去。

陈世官也知道了婉兮的身份,这便婉转表达想要进太医院谋个一官半职的心愿。

婉兮便是看在婉嫔的面儿上,也自有心帮衬,这才与他说了“是观”不如“世官”去——便因这个名儿,陈世官只要进京赴礼部应选拔太医的考试,便已足够引起关注和重视,倒比“是观”这个过于清心寡欲的名儿,更容易出人头地。

——可是婉兮与陈世官私下里的交情,其实却只到此时为止。

陈世官后来如何得到当地官员举荐,得以进京应试;又是如何如愿以偿被选拔入太医院,成为一个小小的生员的,婉兮便也不容易知道了。

终究以婉兮的位分,一个年轻的太医院生员,是绝对没机会能到眼前儿的。

“那些借着陈世官的名儿,我说的那些狠心的算计,不过都是我编了来唬你的罢了……”

婉兮深吸口气,叫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那些招数,她既然能编的出来,那当年也自然能做得出来。只是她终究做不到如忻妃同样的心狠手辣——便是知道必定有一天会算总账,却也没当真用过那样的法子去。

真正的最后一击,只是这一场循着皇上的心思,再加上陈世官所述,编织在一起,做就的一桩合情合理的“故事”罢了。

“我早与你说得清楚,那不过只是一个‘故事’,是你自己没听懂罢了;甚或,当你一句一声向我质问,我也都不肯正面的回答你,那便也是给你留下了破绽去——谁让你只知对我恨之入骨,我一说你便信实了,倒半点都没听出来?”

皇帝奠酒已过,起驾回宫。

婉兮随着一并回转。

待得踏出静安庄的大门,婉兮回眸最后望一眼忻妃的金棺。

“戴佳氏,这十一年来我是吃过你不少的亏。可我从不是算计不过你,我只是——不屑与你一样儿罢了。”

“若我当真想要算计你,只需这样儿,随便编一个故事,就够要你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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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特地隔了一日,次日五月初三,这才来到婉兮宫里。

话题终是绕不开忻妃的事儿去。

酒过三巡,皇帝故意佯怒,伸手捏着婉兮的鼻尖儿翻小常儿:“爷不是早说过,叫你离这事儿远点儿?怎么最终,还是按捺不住了?”

婉兮自知理亏,心虚又讨好地笑笑,却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垂眸红了眼圈儿去。

“……我便不是为了自己和陆姐姐,我也得为了给二妞那丫头讨还一个公道去!若不是二妞出事,我便一切都由皇上做主就是。可是二妞的命,得我替那丫头来讨还。”

皇帝心下便也咯噔一声儿,有点傻,“你,你竟知道了?”

皇帝心下道,怪不得这两天看着毛团儿有些神色有异。可是他却以为毛团儿是想念二妞所致,倒没想到已经露馅儿去了。

皇帝这便懊恼,“呔,毛团儿还有永常在,这般不得用!”

他用了好几人,一起绕着九儿去,就是不想叫她知道。

婉兮垂首,高高撅了嘴,“爷当真觉着,奴才就那么好唬么?且不说毛团儿从小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他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他拉的什么屎;便连永常在,人家终究才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皇帝也同样的心虚和理亏,这便抬手摸着后脑勺,讪讪地笑,“嘿嘿,爷要当真觉着你永远都猜不着……那岂不是爷自己变傻了。”

“爷只是,以为好歹能等戴佳氏的事儿全都料理完了,你再知道也不迟。却没想到这才几天的工夫啊,就已经叫你给摸了个门儿清!”

婉兮也是哑然失笑,主动凑过去,将头依靠在皇帝怀中。

“多谢爷将她薨逝的日子,给定死在二十八日去了。总归在二十八之前的几个月,奴才是当真没单独与她见过面的。”

皇帝轻叹一声,将婉兮揽紧。

“不管怎样,那人当真如赖皮糖似的,怎么都不肯就范。就连爷的话,她都敢不放在心上。倒是你去了就见了效。终于,这后宫里清静下来了。”

婉兮伏在皇帝怀中,贴耳在他心口,静静听着他的心跳。

“其实也是直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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